“怎么不说话?你在警局里不是很有感想,警员还说你嚷着要马市长表扬你们?你不是要为妇女请命?”
他怒不可遏的瞪视着她,“这么委屈的要你在这里当柳太太,实在太埋没你行侠仗义的心。”
“我说过我并不是故意的。”若婕被他指责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那是蓄意喽!别人包二女乃、三女乃让你这位养尊处优的少女乃女乃看不过去,决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吆喝众姐妹和你一起行侠仗义。”他忍不住挪瑜她的行为。
“你可否不要再挖苦我了,我也没料到事情会变得无法收拾,当时我只是好奇邱鲁能的长相,才会……”她怯怯的不敢再说下去,看到他的表情好像要杀人一样,挺恐怖的。
“对!然后你看见他居然是西装笔挺,不是赤果果的模样,让你们大失所望、大动肝火的砸下酒瓶。”
“我是一时失手,原本我是想把酒瓶递给彤云,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若婕悔不当初,要是知道自己会闯祸,说什么她绝对不会去喝酒。
“那也未免太恰巧了,伤的竟是港台记者竞相追逐的大明星。”
“会不会上报纸?”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再说邱鲁能在香江可是小有名气的情色演员,她不想惹上无妄之灾。
柳慕帆气得浑身发抖,想不到到了这个地步,她居然还关心会不会上报。
“要不要我请电视台来个SNC现场实况转播,让新闻记者为你做个个人专访,好让你发表一下酒后伤人的心声?”
“够了!你损我损得还不够吗?我又不是故意伤人,我也不希望事情闹成这样。”她的语气有些哽咽,“要是我知道会有人受伤,那我希望现在躺在医院的人是我。你只是一迳的苛责我的行为,我也会有罪恶感,我也是有血有泪有感觉的人。”
若婕再也克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她知道在他面前哭泣更显得自己儒弱、无能,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柳慕帆见她泣不成声的模样,心中着实不忍,当他心急如焚担忧她的安全之余,却发现她仍有心情谈笑风生,他难免会怒不可遏。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跟踪你,也没有请征信社调查你,那是因为我接到一通匿名电话,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
若婕为自己的行为澄清,因为始作俑者就是那通该死的电话。
柳慕帆见她有意道歉,也不忍心再苛责她,毕竟这几天已经把自己折磨够了。他温柔的捧起她泪眼婆婆的脸庞,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
“你想听听辛琼琳对我说了什么?”他轻声的问她。
也许是大家都该开诚布公解开误解的时候了。
若婕想点头又没有勇气,她怕真相若如自己虚构的情形一样,那自己会承受不了。
“不管你是摇头或是点头,我还是要说。我会答应辛琼琳的邀约完全是看在你的份上,你们是朋友,我不想让你难做人。至于我们谈论的话题则是她甘心当个黑市夫人,或与你以姐妹相称。”
柳慕帆的话听来有些荒谬,但却是千真万确。
若婕显得有些错愕,但是她还是呐呐地开口道:“你的答案是……”
“我当然是拒绝了,因为我是有妇之夫,而且我那天才和她见第二次面,我可没有和她暗通曲款。”
闻言若婕才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道:“这么说是我错怪你。”
“嗯!没事爱乱吃醋。”他捏着她的鼻尖促狭道。
“我是因为爱你才吃醋啊!我那么地爱你,生怕你会背叛我,才会有那种反应出现。”若婕情不自禁的撒娇道。
慕帆听到这一番话显得有几分的错愕,“爱”这个字眼令他的心纠结疼痛。
若婕见他的神情有些异样,眼神出奇的空洞、深遂,和之前温柔的神采判若两人。
“我说错什么话吗?”她十分的迷悯。
他冷漠的推开她,迳自走到落地窗前。
若婕见他没有搭理,再次鼓起勇气问:“我说错什么话吗?你为我担忧,在意我的安危,不都是因为你也爱我吗?”
“我累了,我们不要谈论这个话题好吗?”他依然背对着她。
此刻他的思绪紊乱不堪,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爱情这两个字,更没有料到若婕会爱上自己。
若婕听到他的话显得有些失望,觉得自己好像求爱被拒,难堪得无地自容。
“如果……如果我想谈这个话题呢?你为我拒绝辛琼琳的求爱,是因为你忠于我的爱情,还是忠于一个做丈夫应尽的义务。
即使这个答案可能会教自己心碎,她也必须弄清楚,她不要一份自始至终全是自己一个人自编自导自演的独脚戏爱情,她不要一相情愿,最后独自收拾着激情过后的悲剧。
柳慕帆的思绪如同月兑疆的野马般,内心波涛汹涌,一时之间很难理清头绪。他压根儿没料到若婕会爱上自己,他们的婚姻该只有单纯的协议,不应再掺杂其他的感情因素。
“你回答我的问题啊!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你是因为忠于我的爱……还是忠于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
若婕的泪水顺着双颊潸潸滑落,她极力的克制不让自己的情绪在他的面前崩溃。
“我……”面对她的质问,他竟无言以对。
“有这么难以启齿吗?”她颓然地垂下头,所有对爱的希冀全在一瞬间破灭。
“我是忠于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若婕,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婚姻与众不同,我们是各取所需……”
所渭长痛不如短痛,他有义务让她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坦诚,自己内心真实的感觉对她有些残酷,但他不忍心看她执迷不悟,迷失在这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漩涡中。
“若婕,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非常残酷,但是我们的婚姻是一种协议,它不该掺杂任何一丝情感,否则会教我们都受到伤害。”
柳慕帆试着以委婉的语气向她说明一切,说明自己无法爱上她的事实。
若婕的眼眶中布满泪水,她觉得自己彷佛置身于人间炼狱中,饱受着残酷的煎熬。世界上最残忍的莫过于自己最爱的人说,他从来就不曾爱过自己,这比他出轨或是不忠贞的爱情还要让她痛苦干万倍。
“你真的一点点都不爱我吗?”
“若婕,我真的很抱歉……”他无能为力,她还是因他受伤。
“你对我一点点……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吗?”她用着颤抖且哽咽的声音问道。
柳慕帆颓然地垂下头,他没有勇气回答她的问题。
“你在碰我的时候,是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若婕,别用这种方式折磨彼此好吗?”他打断她的话,她质问的那些问题现在让他倍感窒息,无言以对。
她完全不理会他喝止的声音,迳自喃喃自语。
“也就是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不是情不自禁,只是在发泄,解决你的生理需求。”
“够了!够了!”他再一次大声的喝止她。
“我都不怕真相的残忍,你怕什么?我在你的眼中只是发泄的工具,也是克守本分的演员,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我跟妓女其实并没有分别。”
她既痛苦且难堪的跌坐在地板上,她没料到自己的爱情竟廉价到一文不值。
“不要用那些龌龊的字眼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互相攻击会让你受到更大的伤害。”柳慕帆想走近扶起她,却又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