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注视她懊悔不已的表情时,内心欣喜若狂,彻底尝到复仇的快感,谁教她昨晚的行为太过放肆,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况且这个谎言也无伤大雅,毕竟自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威而钢?!”她难以置信的尖叫一声,万万没想到自己守身如玉的处子之身,竟在一夜的荒唐之下,成为威而钢的试验品。
“男人的仙丹、女人的幸幅,我想现在新闻媒体大肆报导,你应该听过才对。”他趁胜追击,火上加油。
这句话听在若婕的耳中是如此的讽刺,如今她不仅是听过而已,还是亲身试验过。
“这么说我昨晚真的跟……”她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没想到才短短一夜,她原本宁静的生活竟会风云变色,要是她知道曾有这桩飞来横祸,打死她都不会叫彤云、楚菱和她一起买醉。
“张伯,我们柳家的资深管家。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
“感谢我?”她听得一头雾水。
“是啊!三十年了,自从张嫂去世之后,张伯就一直闷闷不乐。但是昨晚他和你一度春宵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你真的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为张伯带来了第二春,也为他的生命注入一道幸福的泉源。”
柳慕帆愈演愈入戏,最后还执起她的手,语气中尽是充满感恩的意味,这一切让若婕欲哭无泪。
“我该说什么才好呢?”她一脸无奈且无辜,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可以让人感谢。
“当然这也要感谢卫生署让威而钢能顺利上市,只要张伯能得到幸福,我愿意永无止境的供应他威而钢。”
他极力忍住想要狂笑的举动,勉强自己镇定的说完最后一句台词。
“我想穿回衣服,麻烦你先离开一下好吗?”
若婕强忍住痛哭的冲动,对他请求着,待他走后,她立即抬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穿起来。
待整装完毕之后,她快步的冲出那间令她作恶的卧室,当她走下楼时却发现,柳慕帆和他口中的“张伯”,以及柳家的全部佣人正排站在楼梯口“恭迎”她。
柳慕帆见她走下楼,对她投以感谢的眼神,而张伯还一脸兴奋的在众人面前热情的握住她的手。
“欢迎你。”张伯热切的说。
张伯仔细的打量她,一想到她是少爷的女朋友,而且有可能成为少爷的妻子,他便迫不及待的想对她表示友好。
若婕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那句“欢迎你”在她的耳中听来是如此讽刺,他的手对她而言犹如毒蝎般有毒,她激动的抽回自己的手。
她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位和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一个前额半秃顶个光亮秃头的老男人,脸上布满皱纹和少许的老人斑,笑容有那么一点邪恶,说话时更是隐约露出当年修补过的银牙,这一连串的发现让她有种作呕的感觉。
她趁着自己还没有反胃之前,快步的冲出柳家大门,使尽全力的奔跑在马路上,一心只想远离恶梦。
第二章
冬的脚步随之渐近,若婕伫立在窗前望着外面飘零的落叶心生感叹,这是她发生“意外”的第三天。
这三天来她除了把自己关在房间中胡思乱想之外,就是尽量避开母亲为她安排的相亲活动,因为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她已经没有多少勇气再到外面接受男人的品头论足。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她懒洋洋地打开门,赫然发现门外是她毕生的死党——彤云和楚菱。
“怎么哭丧着一张脸呢?”彤云盯着她憔悴的脸庞,“瞧你眼睛肿成这样,你该不会真的哭了一下午吧?”
若婕无精打彩的瘫在安乐椅上,她心中迟疑着是否该告诉她们那个难以挽回的悲剧,她十分懊恼的将脸埋在手心中。
“我完蛋了,真的是完蛋了。”若婕沮丧的哭泣起来。
“虽然一个人有相亲失败五十次的经验,但是也用不着那么难过,老实说你还年轻,那些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用不着为那些毫无鉴赏能力,品味不佳的男人掉眼泪。”楚菱蹲在她的跟前拍着她的背部安慰她。
彤云从来不会看到她如此伤心,也立即加入安慰她的阵容。
“若婕,你就不要再那么伤心了,大不了我们今天再和你一起去买醉,反正明天又不用上班,你爱喝到几点我们铁定奉陪到底。”彤云建议说。
若婕闻言哭得更是激动,她就是让那该死的酒精给毁了坚守的清白,若不是自己当初贪杯的话,就不会发生那种憾事。
“我这次真的完蛋了,我的青春、我的贞洁、我的名誉,就在我贪杯之际毁于一旦。”若婕抬起头泪眼婆婆的说。
彤云和楚菱闻言面面相觑,对于她的话感到一头雾水,只是相亲失败有这么严重吗?况且她不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若婕,只是相亲失败犯不着自怨自艾,大不了我们再帮你介绍,你不用哭得如此伤心啊!而且你以前也常常相亲失败,为什么这次要如此自责呢?”彤云不明就里的间她。
“我伤心并不是因为相亲失败,而是我发生了……意外。”若婕硬是吞下“一夜”这个残忍的字眼。
“意外?!”楚菱瞪大眼睛满脸好奇的问。
若婕伤心的点点头,与其一个人独自舌忝舐伤口,倒不如说出来和好友共同商榷应对之策。
“发生什么意外呢?”彤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件会让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一副柔肠寸断的模样。
“我……”若婕支吾其词难以说出口,“我……跟别人……上床了。”
“对方是谁?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同意呢?”彤云和楚菱异口同声的问道,想不到若婕倒是很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气势。
“前几天出了酒吧后发生的事情,我喝得烂醉如泥,而你们又先行离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生无法弥补的错误,而我坚守二十七年的贞操就这么毁于一旦。”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呢?长得如何?”楚菱很好奇和若睫共赴巫山的男主角是何方神圣,逼问着。
“我吃亏大了,他不仅中年丧偶而且还是个年逾七十岁的老翁,更可恨的是他只是一名资深老管家。”若婕苦着一张脸说。
“七十岁?”彤云难以置信的几近尖叫出声,看来若婕这回不仅是吃大亏,而且还是倒楣透顶。
“那的确是很糟。”楚菱颇为同情她的遭遇,“那伯母知道吗?”
“她当然不晓得,如果我告诉她她的宝贝女儿不仅是相亲遭拒,而且还在酒吧失身,她不疯掉才怪。”若婕降低音量道。
彤云赞同的点点头,“要是我遇到这种事也会抓狂,那你现在准备如何?”
“我能如何呢?”若婕反问她。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思绪一直不曾平静过,每每想起张伯那副邪恶的笑容,她就有一股反胃的感觉。
“控告他侵犯人权啊!”楚菱理直气壮的提出自己的看法,“就算是你喝醉又怎样?他也没有权力对你做出那种事情,可是有一点我倒是挺怀疑的,他年纪一大把,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暴发力。”
楚菱略微含蓄的提出自己的质疑,一般较有医学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那是不太可能。
“威而钢就是始作俑者。”若婕痛苦的耙着自己的长发,她倒宁愿这是一场梦魔,能够一觉醒来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可惜铁证如山,那些恐怖的景象无时无刻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