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姥姥是受到我的贿赂吗?”这个女人居然从头到尾都看不清伊藤姥姥的把戏。
“难道不是吗?你威胁加上利诱,姥姥最后心疼我们的情谊,才勉勉强强的收下你开出的条件。你现在让我永远不得回到甲贺之中,也丧失了忍者的身份,以后我还有什么身份出去外面闯江湖、立名号呢?”她嗔了他一眼,还是觉得满月复怨气。
好不容易才达到机会可以出任务,如今她扬名立万的机会都被他给破坏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所以你一点都不稀罕我的解救?”讲了老半天,怎么全都是他的错呢?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这样让我没有任何身份,不明不白的怎么出去见人呢?”她好不容易拗到一个忍者名分,首次有了重要的身份,被他破坏殆尽了。
必毅杰仔细思考着她的话,原来这个女娃儿是在芥蒂自己没有编派名份给她,故意用这招欲擒故纵想要拗个关太太的头衔,他怎么没有料到呢?
“怎么会不明不白呢?”他上前欲揽她入怀,“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全世界的人羡慕你都来不及了,你怎么会没有名份呢?”
她气咻咻的推开他的胸膛,算了,她疲倦了,懒得再跟他说下去。
“你出去啦!我要睡觉了啦!”
“我要睡在这里。”他比她还要赖皮,径自跳上床,双手枕在头后。
“好啊!”她不想与他争执,“这张床让给你,我去跟老大睡。”
话毕,她一溜烟的就往季珞岑的房里钻,见状,关毅杰立即跃下床,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至此,他怎么会爱上一位如此不解风情的女人?
不行,她愈是刁蛮、冥顽不灵,他愈是想要将驯服,他可是拿了日本黑道角头势力将她从鬼门关给赎回来,不容她再如此放肆下去。
***
必毅杰黑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举起拳头不断的击向眼前的沙包,拳拳力道之大,仿佛想把眼前当成是季珞岑的沙包打碎。
“砰!”他加重力道狠狠的再次挥拳,且不断的诅咒着。
要是他的情敌是位正常男士,那他的心里会好过一点,大不了大方公开竞争一番。
然而他的情敌居然是一位发育不良、身材娇小的女娃儿,连单挑与决斗的机会都没有,几乎就让阙秦儿给三振出局了。
“打得不错嘛!”季珞岑站在门口,拍着手掌,“只可惜驯服老婆的功力差了一点。”
季珞岑望着他怒不可遏的神情,不忘揶揄几句,原来这位黑面神那么喜欢秦儿啊!
啧啧!当个美人就是可以捞到这种好处,一下子就可以由没没无闻的小忍者立即窜升为毅家帮夫人,简直是飞上枝头当凤凰,只可惜秦儿还处在混沌不清的情况之中,全然不知道自己是鸿运当头。
必毅杰将目光落在门口,睨了季珞岑一眼,“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再乱撒野当心我把你们一千人全都丢出去喂野狗。”
季珞岑听到他酸溜溜的口吻就心生笑意,想不到这位黑面神的醋劲挺大的。
“好像有人欲求不满哟!火气挺大的。”她走进拳击室,完全没有将他的怒火放在眼底,因为她手中有秦儿这张免死金牌。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觉得秦儿也有可用之处,看来她以往日行一善的行迹得到了报酬。
必毅杰听到这句话气得浑身发颤,这个满嘴毒牙的季珞岑实在太可恶了。
“季珞岑,你最好学会什么叫做自重,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关毅杰咬牙切齿的威胁着。
“你敢吗?”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只怕秦儿会恨你一辈子哟!”
话毕,季珞岑娇小的身躯轻轻一跃,伸长腿使出力量踢往沙包,接着又身轻如燕跃下。
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关毅杰来不及躲避,结实的与眼前的沙包撞个满怀,右眼的眼角因而肿起,心中的怒火更是节节窜升。
他怒气冲冲的月兑下手套,与她怒目相视,要不是他不与女人交手,否则这个季珞岑早就成为他的拳下亡魂。
“季珞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关毅杰冷冷的瞅着她,心中盘算着她来此的目的,也许早在她要求与秦儿话别时,他应该杜绝招呼她们的。
季珞岑耸耸肩,稚气未月兑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清纯的笑容。
“和你谈场交易。”她说的轻松自若。
“什么交易?”他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发育不良的小家伙终于还是将目的给说出来了。
季珞岑拿起架上的毛巾抛向他,关毅杰举起右手接着正着,擦拭着脸上的汗渍。
“把我从甲贺之中弄出来。”她对当个整日蒙面的忍者完全失去了兴趣,现在正筹划弄个大姊头当当。
“我有什么好处?”哼!这个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精明,要是秦儿有她一半的聪明就好了。
“我替你向秦儿解释清楚,你也知道那个家伙还不知道姥姥出卖她的事情,一直把你拒于千里之外,只要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她说清楚,相信必定可以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季珞岑如意算盘打的可精明。
“可是你要答应我不再阻碍秦儿与我之间的感情发展。”关毅杰恨不得把这个眼中钉永远锁在甲贺之中,不过秦儿又是最听她的话,他只好向她低头。
“我绝对不会阻碍你们的感情发展,而且还有办法让秦儿今生今世对你服服贴贴的。”季珞岑十分猖狂的夸下海口。
谁要阻止你们之间的好事,她还巴不得秦儿永远臣服于他的威胁之下,少粘在她身边,她可是受够了秦儿的单纯与愚笨了。
“这么有把握?”关毅杰难以置信的挑高了眉。
“我季珞岑从来就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看你挺爱秦儿的,而且以她那个人的智商,往后若是踏入社会之中难说不会沦为青楼艺妓,忠心耿耿为人赚钞票还甘之如饴。我是不想要看她一双玉臂千人枕,又念在你一往情深才决定行侠仗义一番。”
她替自己狡猾的手段找了冠冕堂皇的借口,还说得口沫横飞、理直气壮。
必毅杰真是不敢恭维她的脸皮,不过虎落平阳被犬欺,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赢得美人心,只好放手一搏了。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关毅杰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她的协议,此时心里正在盘算往后该如何找人驯服这个狡猾、奸诈、一肚子坏水的小狐狸。
季珞岑稚气的脸庞挂着一抹超乎年龄的邪恶笑容,走近关毅杰的身边,两人窃窃私语一番,最后这抹邪恶的笑容传染到他脸庞。
第九章
阙秦儿蹑手蹑脚轻轻的推开关毅杰的房门,举步维艰的走到他的身旁,瞠大水汪汪的秋眸凝睇着他,一脸心疼与不舍。
“毅杰。”她相当自责的低唤着他的名字。
“我已经知道错了啦!你快点醒一醒好不好?”她垂下头喃喃自语。
“我知道自己误会你了,我昨天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啦!也不是故意和老大激怒你,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肯醒一醒,我发誓,以后我全部听你的。”
阙秦儿抬起头见他仍是昏迷不醒,担忧之情节节窜升。
“你醒一醒好不好,人家真的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查觉你的用心良苦;只要你肯醒一醒,要我上刀山、下油锅,我绝对不敢推辞;你说一我绝对不敢再说二;你说往西,我也绝不往东。”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忧心忡忡的落下眼泪,当老大告诉她关毅杰受伤的事情,她吓得六神无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要是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