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白的水满了,连蓬头上的水依旧哗啦啦地不断倾……他们销魂蚀骨的欢爱正绸缪……
不知持续了多久,两人拭干身体,掏空了骨架似地,瘫在床上。“你变了。”他涣散的眸光.犹残存着方才汹涌的,慵懒地盯着她。“不是变,是开窍!”“这是什么?”他发现了那套性感内衣,麦克斯的俊唇勾起一抹邪气的坏笑,“勾引我用的?”
“才不是!”这一刻她又变得保守矜持,“那是……”支支吾吾了半晌,最后当个缩头乌龟。
这么久没动静?他通常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呀!
探头一瞧——好家伙!他……居然睡着了。
一夜好眠。冷亦寒自寤寐中苏醒.眼前是麦克斯迷人的笑靥。
“醒了?快起来见一个人。”他神秘兮兮地抿着唇。
“谁?”她懒懒地伸着腰臂。
“你爸爸。”
“什么?”完蛋了!散掉的神经线瞬间自动回答。她匆匆跳下床,十万火急地穿戴整齐。“他几时来的,你怎么上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今天早上。我三天前跟他连络上,昨晚本来要跟你说的,哪晓得你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他嘲弄地眯着眼。
“得了便宜还卖乖。”奇怪!这条长裤才几个星期没穿,怎么变紧了?待她深吸一口气,才硬把拉链拉上。“你胖了?或者,是有了?”麦克斯大手按住她的小肮。“有什么?”她佯装糊涂,“我是因为这些天睡好吃好,又没你在身边。”“如何?”他抢白问。“欺负我呀!”她挑着秀眉,打掉他不规矩的手。“是吗?那昨夜又作何解释?你火辣辣的挑逗,我至今仍记忆深刻。”他乘机在她胸前“啵”了一下。
“没正经!”哼!好女不与男辩,她之所以如此这般,还不都是他带坏的。
“爸。”冷亦寒本想给她老爸来个热情拥抱,但旋即一想,那好像有违他们水火不容的相处模式,只好作罢。“你……还好吧?”
“好什么好?”冷若寒看到久违的女儿,其实高兴的不得了。偏偏这位脾气又臭又爱斗嘴的书匠,嘴巴一张开,就本能的想训人。“我在这儿呆坐了三个小时,太阳都晒到床上,这种懒性子将来嫁了人怎么办?你妈妈若是地下有知……”
冷亦寒翻了个大白眼,趁耳膜还没被震破以前,赶紧把圣格斯杯和金十字架递给他,“你可以饶我了吧?”有这种老爸算是够倒媚。
“哈!丙然虎父无犬女。”冷若寒欣然接过宝物,但脸色马上又变了,“你换了戒指,你妈妈留给你的那一枚呢?”
“那个啊……”她恨恨地转向麦克斯,“你问他,是他弄丢的。”
“我?”麦克斯有短暂的茫然,但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指控,“你是说,那枚戒指是令堂留给你的?而不是华特……”
“它关华特什么事?”冷若寒方才已经听亨利把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大小事情叙述了一遍,对于误信华特,害了冷亦寒和麦克斯,他感到懊恼极了。
“亦寒告诉我,那枚钻戒是华特布罗迪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我二话没说就把它给扔了。”麦克斯实话实说,他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嘿!这位老先生竟然胳臂往外弯,简直教冷亦寒为之气结。“明明是你妈妈的遗物,为什么要骗人?”
“我是……”
“住口,安静听我把话讲完。”冷若寒完全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他对麦克斯真是满意极了。
“等等,在你训人以前,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个爱咪薛乃德是谁?”
“她?”
嘿!他老脸还会红呢!“谁呀?从实招来,不然我去跟妈说。”这招厉害吧!
“唉!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他拉过麦克斯,十分悲壮的交代他,“我把她交给你了,你爱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越严越好。”
“爸!”冷亦寒大吼一声,赶忙非常小女人地偎进麦克斯的胸膛,“别理我爸,他的意见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