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慕玺!”轻虹使劲地扳开要贴近她小脸的俊帅脸庞。“你还不快去找你的第一花魁,做什么来招惹我?”他有毛病吗?之前明明厌恶她厌恶得要死,现在却把她搂得这么紧,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没有招惹你,就算招惹你也是应该的……”
“别靠近我。”她受够了。眼前的慕玺简直和之前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她忍不住向武修搬救兵。“武修,救我……”
武修显然也被这情况吓到,只能耸耸肩无能为力。“我爱莫能助。”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事情的发展明明不该这样子的,为什么慕玺会变成这样子?他们两个人应该很厌恶对方才对,为什么现下慕玺却抱着她,一副很恩爱的模样?
这件事情已完全月兑离她的预想了。
***
“克罗慕玺,我警告你!我的身子不是你可以乱碰的。收回你的手,放我下来,要不然我就跟你翻脸!”这个人简直欠揍。
眼看佳人就要发狂了,他依言放她下来。
轻虹马上跳离好几步,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为什么要离得这么远?”他蹙眉询问。
“你最好不要靠近我,我管你是贝勒爷还是贝子爷,我轻虹不屑你!”她没想到解决了一个危机,慕玺却又出现反常的举动,这简直吓坏了她。
“小轻虹,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还这么孩子气。”他又准备接近她了。
“谁准你靠近我的?离我远一点!”
她非常厌恶他,慕玺理所当然也会讨厌她才对,为什么他的态度会变这么多?她印象中的慕玺不是这样的,他该是个浪荡子,是成天和女人厮混的家伙,不是会主动亲近她的人。
但她又十分确定,眼前的慕玺不是冒牌货,而是真正的他。
轻虹胡涂了,她不懂,真的不懂,她不懂他为什么可以变得这么快。
“你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会让人看笑话的。”他莞尔一笑。
“我说你不要靠近我。”她马上又跳离三步。
“乖一点,好吗?”慕玺一个跨步,就抓回准备逃跑的小娇娃。
早知道就跑远一点。“一点都不好!”她马上狂吼:“我又没有叫你救我,你为什么这么多事?”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乖呢?”他摇摇头,看在围观的群众眼里,仿佛就是一个丈夫容忍自己妻子的无理取闹。
“离我远一点,我讨厌你!”他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吗?
“但是我喜欢你啊!”他的大手又抚上她的身子。
轻虹显然被这情况吓到,忘记了挣扎,只能任由慕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惊愕的不只是轻虹,还有武修、小宁、和一堆知情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超出她的想象?
轻虹猛然发出哭喊声。“我是轻虹,不是第一花魁,更不是你院落里的莺莺燕燕,不要把我当成她们。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慕玺没想到她会哭,只能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毫无形象地哭喊。“我也没有把你当作我院落里的莺莺燕燕,更不会误以为你是花魁纤纤,你哭什么?”
她这个小娃儿,究竟要他怎么样?
“不要靠近我!”太可怕了,这不是慕玺,绝对不是慕玺!
他们两个该是仇家,是看到对方都恨不得掐死对方的仇家,不该是现在这种情况,慕玺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
她讨厌他啊!她讨厌他这样,明明是两个相互厌恶的人,为什么只剩下她讨厌他?这着实让她慌了手脚。
慕玺一向反对他俩的婚事,现在却又把成婚挂在嘴边,他对她的态度就好象对心爱的人一般。可她不是,她是他巴不得不要看到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慕玺,你疯了!”
“我没有疯。”他这种态度又有什么不对了吗?他们就要成婚了,这种行为也不为过啊!
“小宁、武修贝勒,救我!”她快被慕玺逼疯了。
慕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总觉得好可怕,是不是背后有阴谋?
“你要不要到克罗郡王府作客?”他柔声问道。
她扳开他的缠在她腰上的大掌,忿然吼道:“谁要到你家作客?”进了虎穴不就出不来了吗?“放手,我讨厌你!”
“每次都是同一句台词,你一说再说不累吗?”
他的眼光从她的双眸移到她红润的绛唇,眯了眯眼。
他怀念了多久的迷人双唇,从皇宫一别之后他就无缘碰触,他好怀念这具小小的身躯,好怀念她的火爆个性。
“我警告你,管你什么成婚,要成亲你自个儿去,我不要——”
轻虹警告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遭到他狂暴的袭击。
“不、不要……”她的小手恐惧得拍打他肩头。
慕玺的唇毫不温柔地拂过她柔女敕的绛唇,舌头更是放荡地伸进她丝滑的口中和她狠狠纠缠,缠住她小小的舌尖逼她投降。
众人皆昏了头,一脸不敢置信。
虽说格格们皆有北方的剽悍的个性,可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一出火辣香艳的戏码,可不是开玩笑的。
良久,他才放开她的樱唇、放开吓坏的她,狂霸一笑——
“送轻虹格格回府!”
第五章
“格格,您就别哭啦!”小宁望着炕床上的人儿喊道。
谁都没再开口,小宁知道自己劝不了轻虹。
“走开!”她痛恨自己,更痛恨慕玺。
“格格,您已经哭了三天啦!再哭下去,眼睛都会被您给哭肿的。”小宁放下午膳,拉拉窝在炕床上的小小人儿。“好歹也用用午膳吧?”
“我不吃!就是不吃!”她又爆出哭喊声。“你去告诉我额娘、告诉我阿玛,没取消这门亲事,就休想我会踏出这房门一步、吃一口饭。”
她的激烈抗议还没完,就听到沐王爷浑厚的声音传来。
“轻虹。”沐王爷看着女儿的背影,不免心疼。
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快要成婚了还没有新娘的喜气,反而窝在炕床上哭?
“阿玛——”轻虹马上放弃痛哭,奔下炕床,连鞋都没有穿就去告状。
“怎么啦?我的小轻虹怎么哭了呢?”王爷爱怜似的拍拍她的头。
“阿玛,我跟您说……”她抽抽噎噎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该怎么说?说她被慕玺当众强吻吗?如果她这一说出来,她的面子要往哪儿搁?这件事她连想都不愿去想,更遑论去提。
何况若提出来,她天真的阿玛绝对不会到克罗郡王府替她出气,反而会敲锣打鼓大肆宣传,非得搞到全北京城都知道不可。
而且危险的不只是阿玛,还有额娘,和早就视她为准媳妇的克罗福晋……她一说出来,好处不会来,坏处多到数不完,到时候她铁定后悔到想掐死自己。
“说什么?”沐王爷好奇地问。
她猛然从自己的危机意识中惊醒,连忙回话:“我、我跟您说……”她该拿什么理由来搪塞她哭到柔肠寸断的原因?
“你说啊!”沐王爷一头雾水。
机灵的小宁想要帮轻虹开口,她知道轻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代表什么。
“回禀王爷,格格她昨儿个上街……哎哟!”小宁的手臂马上遭到轻虹的蹂躏。
“昨儿个上街,然后哎哟?”沐亲王愈听愈胡涂。
轻虹用眼神暗示小宁别多事。“不是,是前几天上街……结果,您送我的小宠物,就这样子死掉啦。”她心虚地低头,绞着手绢儿。
“你上街逛逛,小宠物就这样子死掉啦?”
“对,我伤心难过了好几天,都是它太脆弱了。”她指着自个儿红肿的美眸,博得沐王爷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