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就是好客。”武靖灏回嘴,继续泡他的妹妹。“倒是你,做什么贞节烈男,人生就是要懂得及时享乐。”瞧他说得好像专家一样。
文霨然微笑,“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武靖灏不搭理他,继续他的亲亲游戏。
文霨然的俊美倜傥、武靖灏的潇洒阳光,都吸引了不少的男同性恋,每个人争相挤到吧台来看这两位挺拔非凡的男子,沉迷于他们过人的外表,没发现两人温和的面目下隐藏的目的。
文霨然善于伪装,总是将敌人耍得团团转,但身为文官的他也有温和的一面,是他们之中较富同情心的一人,每天总是用温和的笑脸迎人,给人一种亲切、爽朗的错觉,所以黯猎的伪装任务都是交给他来处理。
而武靖灏就属于花心花到天理不容的地步,只要是女人,他总能照单全收,环肥燕瘦、清纯妖娆,他都来者不拒,表面上吊儿郎当,内心却是沉稳内敛,除了亲人朋友,甚少人能窥知他内心最真的一面。身为黯猎的武官,就是在出任何任务的时候保护委托人,这种耗费体力的工作非他莫属。
黯猎的阎官则是阎崭,他生性不爱说话,总以淡漠的态度处世,个性沉峻威严,以刚正二字管教组织里的弟兄,是黯猎的谈判高手。惟一最不喜欢的就是欺骗,他可以骗人,但其他人绝对不能骗他,所以黯猎的弟兄都敬他如神灵。
帝官帝恒,是五副官中最阴险、凶狠的,他所接的委托通常只杀女人,其余的敬谢不敏,虽在他人眼里是个洒月兑、一派自然的模样,但是一旦出任务就变个人,这样两极化的个性只有好友亲人知晓,他光用一张明朗的笑脸就可以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正因如此,他常常自嘲为卑鄙小人。
而他们的巡官就是御影穆境佑,此人喜怒无常,但办事效率算是黯猎里最沉稳、迅速的一人,由于精通各种忍术,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忍者,但最令人惊讶的就是——穆境佑是个混血儿。拥有一半英国白种人血统的他,在家世方面也算是名门贵族,在国际上,他是黯猎最大的后盾。
就在此时,文霨然耳畔的通讯器响了,传来帝恒沉稳的声音。
(可以吗?)帝恒正在总部的主控室,对着电脑反应的地点看。
“行,收讯良好。”文霨然慢条斯理地回答,目光锐利的寻找可疑的人事物。
他拿出放置在右胸前的单片伯爵眼镜擦拭,这是他的招牌动作,只要他杀人,就会戴上眼镜,而伯爵眼镜只是增加他儒雅的气质,镜片后,是一双锐利的眼。
(好久了,果真没消息吗?)帝恒打了个呵欠,对着通讯器嚷嚷。
“要是有消息我还得待在这儿?”他还是一派微笑。
(行了,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这几天都没头没脑地在这儿和文霨然连系,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而阎崭更倒霉,被长老们叫去和贩卖大量软性毒品的“黑剎盟”谈判,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阎呢?”文霨然好奇地问。据他所知,阎崭被长老们使唤去了,这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个性造成他常常吃瘪。四人之中就他最不会骗人,心胸也最坦率,虽外表沉默寡言了些,但绝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光会用假面具骗人。
(还没回来。)
文霨然挑眉,淡然一笑。“祝他好运了。”他清楚得很,这种谈判的工作就是他最在行,没办法,他能做的就是为阎崭祈祷。
两人结束了短暂的谈话,文霨然重新武装自己,阴柔的眼眸迅速扫过四周围可疑的人物,却发现角落五人聚集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武!”文霨然眼中绽放出嗜血的光芒,眯眼心想要怎样听到他们的谈话。
“我知道。”武靖灏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态度,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精明干练。“准备窃听。”他从酒吧制服的暗袋里拿出薄薄的一片晶片,手一弹,就将晶片弹到那群人手中的皮箱上。
薄如蝉翼的晶片经过精心设计,内有一般电脑的容量,更有追踪和反追踪的程式,这是由黯猎的电脑部门设计出来的,外壳坚硬,不轻易被破坏。
窃听晶片很清晰的接收到他们的谈话,收发器就是挂在耳畔的通讯器,只要一个调整,转换频率,轻轻松松就能听取他们的谈话。
丙然,不一会儿,就传来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午夜整交货,不许失败。”只留下短短的两句话,五个人就匆匆离开。
虽探测不到地点,但时间已经很明确了,只要晶片顺利的附着在皮箱上,他们就有办法听到该得到的情报。文霨然露出一抹笑容,终于该结束了。
许久,酒吧里的钟响了十二下,之前见面的五个人又聚在一起,偷偷的交换皮箱,为掩人耳目,他们挑了个最角落的地方交易。
“保哥,这数目的确是两百五十万美金。”男子清点数目,点点头道。
“很好。”那名叫保哥的男人点点头,和对方握手。“希望以后还能和贵盟合作,这东西我们点过了,数目没错。”
“可以走了。”戴着墨镜的男人左右张望,希望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五个人准备步出酒吧,显然已经放松戒备。
“请各位留步。”武靖灏一脸笑意,慢慢地从黑暗中步出。
“谁?”男子猝然转头,恶狠狠地看着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
“我。”武靖灏懒懒的回道。
文霨然温和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黯猎想请你们去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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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瀚浵偷偷模模地躲在酒吧门口,她正努力的做心理建设,祈祷自己别一进去就昏倒,丢了安家的脸。
庄筑苹则是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拉着死巴着电线杆不放的安瀚浵。
“浵,你到底进不进去?”这女人没来之前还冲劲十足,现在就站在门口,却像个软脚虾一样踌躇不前,当初说要来的可是她呀!
“进去啊!”安瀚浵回答得理直气壮,但是巴着电线杆的动作依旧没变。
庄筑苹看向进进出出的人。“我就说吧!像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准没好人,我看我们回去好了。”
“好啦、好啦!再给我五分钟做心理准备。”说归说,但是要提起勇气去做却是另一回事,现在她就提不起勇气进去,谁教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庄筑苹眯起眼骂人。“安大小姐,你之前说十分钟,现在你总共花了一个半小时在这儿蘑菇,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快疯掉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是她第一次进出不良场所,当然会紧张!
要不是那死娘娘腔教授出什么超级烂题目,她哪会沦落到如此窝囊的地步!
“好了,快进去吧!”她回家还想睡一顿美容觉,可没美国时间陪她在这儿喂蚊子、抱着电线杆不放。
“不要啦!”她依旧巴着电线杆不放。
庄筑苹无奈地放开她,“够了吧!你要不要进去?不进去我就走了。”
“要!”开玩笑,她的论文还等着她动笔咧!不进去不就什么都完了。
“走吧!大小姐。”庄筑苹拉扯她头上戴歪了的帽子,拖着她走。
一进去,庄筑苹马上发现气氛不对劲,她紧紧握着安瀚浵的手,生怕她走丢。
另一方面,离安瀚浵最远的那一桌正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两方随时要出手,文霨然冷笑的睥睨眼前五个粗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