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平赶快学电视上的广告说:“OK!宝贝,等你喔!”
耶——他已经可以预见他俩边喝香槟,边做的事的庆祝盛况!
可两个钟头过去,井建平都无聊得睡着了,手机才终于响起。
“平——对不起,我被抓去陪那些老大们吃饭耶!你可不可以先回去休息?”裘琍百般无奈的说。
她真的很想跻身到公司上层,所以,她不愿放弃任何能往上爬的机会。
听不到井建平的回答,她只好诱之以情。
“平——你别生气嘛!我跟你说喔,我妈今天就要回家了,我们可以晚上再尽情的庆祝,好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裘琍。”井建平又被放了一次鸽子,心中真的感到很没力。
可才挂断电话,他突然转念一想,他还是有努力的空间啊!
于是,他将车子掉头,开往两人爱的小屋。
裘琍心知他生气了,看来,今晚她若不卯足全劲向他道歉,他是不会消气的,嗯——今晚她一定会“甘巴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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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建平匆匆赶到两人的住处,直接以钥匙打开门。
裘妈妈正在收拾行李,乍见一名高大的年轻小伙子开门进来,当下吓了一大跳,但一看他手中还拿着钥匙,心中就有数了。
“你——找裘琍?她去上班了。”裘妈妈找话和他说。
“我知道,妈——呃……伯母,是叫我来帮忙,她说您今天要回南部了。”井建平谄媚的说。“对啊!小这房子不干净,我怕是有老鼠,我得回去拿毒老鼠的药来,咱们家有一种药特别灵光,老鼠一吃就会没命……”
裘妈妈上来这两天,话讲不到十句,只因裘琍一回到家,就倒头呼呼大睡,根本不陪她聊天,害她都快憋死了。
“嘿嘿嘿!”井建平不好意思的接口,毕竟,他就是那只大老鼠啊,他只能尴尬的搔着头,“伯母,如果您收拾好了,我送您去机场吧!”
“我才不坐飞机呢!那多恐怖啊,我还是搭火车比较安全。”裘妈妈叨叨念念着,“对了,你是我们家小琍的——”
“伯母,我们……”他故意很暧昧的说:“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刻意加重“很”那个字的语气。
“要死了!那个死丫头,就跟她说有男朋友要带回来给我们看,她就是不听。”裘妈妈忍不住发起牢骚,“都在浴室里看到你的袜子了说,她还是抵死否认,这孩子真是不听话喔!还有,那里面的味道根本就有鬼,还说是香水打翻了,哼!想骗我不懂年轻人的事……”
井建平不好意思的直搔头,他是很想曝光啊!可裘琍不准,他也没法度。
“你——跟小琍……多好了?”裘妈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井建平也拼命的加油添醋,“我——我们都……都已经——比很好又更好许多,还那个了!呃——我一点都不想瞒伯母,可琍总说要再过些时间……”他故意急得直搔头,“只是我爸妈都急坏了,他们急着抱孙——”
“你……你跟小琍在一起多久啦?咦?你怎么称呼啊?”
裘妈妈这才发现事情大条了,听这年轻人的说法,他们好像认识好久了,可小琍却从未提起过只字片语耶!
“伯母,我叫井建平,您就叫我建平好了,我跟住——呃……在一起都快三年了……”
井建平决定从裘琍的母亲身上下手,他今天一定要套出,为何裘琍畏惧婚姻的真正原因。
“好,我们边走边谈。”裘妈妈是真的不敢再住在女儿这间屋子里了,她可是真心的害怕米老鼠呢!
坐上车,井建平一五一时的将他俩的交往经过,详细的招供出来。
当然,他是该说的全说,不该说的全留下可疑的线索!让裘妈妈自己吓自己。
“那——们……你们不是……”
唉!万一到时不小心大肚子了可怎么是好?裘妈妈愁得皱纹又多添了一条。
“伯母放心,我们都有做预防措施,不但算准安全期,我还——呃……有戴那个!”他故意支支吾吾的说。
“那样也不一定安全啊!”
电视上不是有播,说什么安全套也不见得安全,搞不好会有破洞呢!唉——
“你——你要逼她答应结婚嘛!”裘妈妈终于自动跳下他所设的陷阱里。
“我也想啊!可是……她抵死不从,我——我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有——有什么心病……”这的确是他一直在怀疑的事。
裘妈妈突然大声叹气,“唉——她可能真的还有心结在吧!”
井建平直直的瞅着裘妈妈,似乎在等她为他解惑。
“好吧!建平,既然你是真心对我们小琍,裘妈妈就告诉你她的心结吧!”或许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是解开女儿心结的最佳男主角呢!
“我是真心的,事实上,我老实跟您说,我……除了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登记手续之外,其他的我都已经照办,我们根本就已经是夫妻了。”
他从西装内侧的口袋中拿出一个暗红色的首饰盒。
“这里面就是我们的结婚戒指,只是,她还没兴趣看而已。”
讲到这里,井建平打开首饰盒,怔怔的看着闪闪发亮的对戒,心情却不禁沉重起来。
裘妈妈看他这样,急急的拉着他,“咱们下车,找家餐厅坐下来谈。”坐在车里又挤又不舒服,她胖胖的身体都酸痛了起来。
井建平好奇的问,“伯母,您不回去了吗?”
“回啊,但我总得先跟你说清楚、讲明白,这样爱才嘛会来啊!”裘妈妈真的很希望爱女能得到幸福。
也对,井建平笑了,他是真心的喜欢上裘琍的母亲了,所以,他叫得好自然,“妈,谢谢您。”
“好好好!建平啊!啊你可要对我们家小琍多担待些,她——真的受过刺激啊!”
来到一处餐厅,他们坐在隐密的一角,裘妈妈开始细说从头。
“其实,最不好的示范恐怕就是我跟她爸了,我们从小琍就在她们姐妹俩面前声称是谈乱爱结婚的幸福夫妻,可后来,却演变成天天吵架。”裘妈妈陷入回忆,有点伤感的说。
“可我们都嘛是床头吵、床尾和,等第二天又忍不住吵……”
夫妻嘛!不都是那样的吗?
“有姐姐?”怎么都没听她说过?
“她姐姐虽然比她大几岁,但她们姐妹俩的感情一直很不错,可在小琍十三岁那一年,她姐姐硬是不顾我们的反对,嫁给一个她才爱上不到两个月的男孩。
“随后,他们就开始吵架,小琍的姐夫因为工作不顺,竟然很没品的对她姐姐动起手来,到最后,他更是三天两头的修理人,不论我们怎么劝都不听,那让小琍几乎恨死了男人。
当然,就在那段期间,我和她爸也不断的发生比较严重的争执,我怪她爸就是管得太严,女儿才会在一交了男朋友后,就想逃离自己的家,也才会让大女儿碰到遇人不淑的惨事。
就因为吵得太激烈,她爸有一次一时情绪失控,也对我动了手,推了我一把……我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头上缝了七、八针,从那时起,小琍就不再亲近她爸了。”
裘妈妈难过的想起伤心往事,忍不住频频拭泪。
“虽然事后我们不断的替她做心理建设,她爸也指天对地的立誓,说他绝不会再动手,但小琍却从那时起就开始说她不要结婚、不要生小孩,甚至不要做女人该做的事。”
所以,她才会说话粗鲁得不像女孩、行事莽撞得不像女孩、粗心大意得不像女孩,基本上,她根本是不屑做女孩会做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