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毫不扰豫地答应。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后,向苗大勇等人告辞。
“去吧,郎哥情妹自当独处,大哥们不碍你们亲近。”苗大勇喝着茶,拿他和小珚逗趣,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小珚因他们大胆的言语羞得满脸通红,谢志宁却神色自若地回应着他们粗俗但不含恶意的说笑,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那些人说话真粗鲁。”走回客栈的路上,小仍难消羞窘感。
“他们本是粗人,说话自然粗鲁。”他对她笑道“何况他们没有说错,我确实是想跟你独处,与你亲近,难道你不想吗?”
她看着他,心儿怦怦地跳,红着脸骂道“你也跟他们一样嘴坏。”
他望着她,想起早先的吻,胸口又热又紧。她回报给他的热烈感情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原以为还得花更多对间才能唤醒她的爱,可现在他明白了,他们之间除了rou体的吸引外,还有共同的志向和爱好做基础,因此,他们注定要在一起。
是的,该是让她明白的时候了。他握住她的手,加快脚步往客栈走去。
容栈院子里有不少住客在聊夭,小珚不习惯在人前与他有亲昵动作,于是悄悄挣月兑他的手,走在他身后。
当房门被关上时,她的身子立刻落在了谢志宁的怀里。他紧紧抱着她,直截了当地说“小珚,我喜欢你,喜欢你煮的茶汤,你愿意一辈子为我煮茶吗?”
她猛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半惊半忧地问“一辈子?你是什么意思?”
“你先说愿不愿意。”他固执地要求。
她看着他,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期待。“我愿意,可是你……”
“我要娶你,说你愿意!”他急切地打断她,眼睛火热而紧张地看着她,他的双手仍紧紧地圈在她的腰上。
“你……你不是认真的……”小珚的脑子有点乱。他喜欢她,对她好,这些她都知道,但娶她?他们毕竟认识不到两个月,虽说这段日子两人朝夕相处,她也对他有了很深的感情,可是她从没想过嫁人的事,更没想过私定终身,尤其对象是他这样出身富豪之家的英俊大少爷。
“是的,我是认真的,等这趟行程结束后,我会请媒人到杭州找你爹提亲。虽然我讨厌礼教,可是如果你喜欢,我会按照礼数来办。你不能拒绝我!”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商榷之意,可是小却感到很甜蜜幸福。她用双手捧着他的下巴,低声说“我只是一个煮茶女。”
“我就是喜欢你这个煮茶女。”他自负地将她压进怀里,而她立刻抱紧他。
“你只说你喜欢我,为何不问问我是否喜欢你呢?”她仰起脸问他。
这正是好强的她做事的方式——凡事得清楚明白,外加平等合理。
他得意地笑道“不必问。如果你不喜欢我,怎会容我跟你这么亲近?”
她的脸红如丹霞,躲避着他的目光,羞愧地说“也许我是个随便的女人。”
“不,你不是。否则,我绝对不会喜欢上你。”
他的话让她心头一松。“你真的很了解我,是吗?”
“是的,我是。”他认真地说,随即脸上出现邪邪的笑容。“我好想立刻与你成亲,让你完整地属于我……”
她用手掩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完。“我承认我也喜欢你,可是现在说那个还太早了点,等我们回来时,如果你没有改变主意,我就答应你。”
“我绝不会改变主意。”他拉下她的手贴在颊边,望着她又黑又亮的瞳眸坚定地说“你会是我的。”
“我们一言为定!”她怀抱希望地说。
“我要一个亲吻代表你的承诺。”他黑眸顽皮地一闪,俯身倾向她。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令人为之室息的感受因他而产生。可是她却皱眉退开“唔,你嘴里还有没有臭烟筒的味道?”
谢志宁直起身子看着她,惊讶地说“你敢嫌弃我?”
不理会他的愕然,她凑近他的嘴闻了闻,笑逐颜开地说“好像不臭了,是蒙顶甘露的功劳,你现在嘴里都是茶香味。”
“好像是,那你该好好确定一下……”他的嘴降下履盖了她的唇,让她的判断力立刻消失,所有的感官都充斥着蒙顶甘露的香气和令她晕眩的阳刚之气。
“喔,你真好闻。”她在他嘴边叹息。
“蒙顶甘露是好茶,当然好闻。”他喘息急促地回应她。
“是的,它是好茶。”她赞同地说“希望这次我们能买到步日茶,那时,我会煮更好的茶汤给你喝。”
“我们一定会有那一天的,而且不会太久了。”他自信地说,心里深怀感激之隆。在茫茫人世间,他是如此幸运地找到了她——他志同道合的“同伴”,趣味相投的伴侣,只要有她在,他一定能不断地发现好茶,因为她和他都是如此着迷于同一件事。
“让我点上灯吧。”她在他怀里轻声说。
“不要,到这里来。”他牵着她走到窗户边,将半闭的窗板推开,月光瞬间倾洒进来。他与她相拥着坐在窗前,月光笼罩着他们,谁也不想说话,这样安静甜蜜的时刻,言语是多余的。
饼了很久很久,小珚在他怀里轻声说“夜深了。”
谢志宁看看头顶的月亮。“唉,真希望我们现在已经成亲了。”
“别叹气,我喜欢你,可是你不必非要娶我。”
“什么意思?”他略微推开她,俯身端详她的脸,看出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时,他的心一沉。“你不想嫁给我吗?”
小珚的笑容有点僵硬,可她的目光没有回避他。“不是,可你是谢家黄酒的继承人,我不过是小茶商的女儿,娶妻是大事,你爹娘会同意吗?”
谢志宁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他轻敲她的额头。“你这个小脑袋瓜想得太多了,娶妻的人是我,自然得我说了算。”
“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不从。”
“别提那个!”他轻蔑地说“我早告诉过你,我不是守礼教的人,如果我信那一套,现在恐怕已经儿女一大堆了。”
“真的吗?你爹娘给你定亲了吗a”她惊骇地看着他,心里一阵抽痛。她怎么没有想过这点,就算他没有娶亲,但定亲应该是难免的,他都这么大了。
“骗你的。”他嘻笑道“不过我刚为自己定了亲。”
她脸一红,挣月兑他的怀抱,生气地说“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
“你真爱生气,可我说的也是正经事啊。”他抓回她,在她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一下。“放心吧,我爹娘会同意的。”
“你如何知道?”她追根究底地问。
“因为我了解他们。”他给了她一个足以让她抛开一切顾虑的热吻,但没有告诉她,他的爹娘只要他安下心来继承家业,早日为他们生出爱酒胜于茶的孙子来就好,至于他娶什么人家的姑娘,他们才不会在意呢。
他突然放开她,正陶醉在他深情激吻中的小珚因此而感到失落,她本能地伸出手想抓回他,但抓了个空。“你去哪里?”她困惑地问。
“别着急,等着我。”他匆匆走向门口,打开门离开了。
小珚失魂落魄地靠在窗口,想站起身,双腿却没有丝毫力气。
这又是一件让她困惑不已的怪事——原来亲嘴也会让人虚弱无俩。
可是,同样的亲热,为何对他就没有丝毫影响呢?看他刚才的脚步多稳!
就在她又怨又气时,房门一响,门口出现熟悉的身影。
“你这个坏小子,以后不许这样扔下我跑掉!”她气呼呼地说。
而他不急不慢地关上门,拉下门闩,向她走来。她这才看清他手里抱着两个不小的包袱。其中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是她“委托”他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