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彼此狼狈的模样,可丽和于璇都开怀的嘲笑对方。
可丽觉得人的情感真是奇怪的东西,她和婶婶十多年的隔阂,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化为乌有,甚至感觉像是失散多年的忘年之交。只是她和可权之间的距离呢?
看着凉亭中登对的两个人,让她心头不由一紧!他这么做有多伤她的心,他知道吗?
此时音响中传来电台节目的广告词——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可丽感慨的想:这真符合她的心境,口中不由得接着背起这首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得故意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
却还得故意装作毫不在意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所筑起的一道鸿沟……
“哇,好有意境一首诗!可丽,你一定是心有同感,才会背得这么通顺吧?”
于璇仔细观察侄女失魂的模样,心疼她自闭的情感,对方会有今天这样处理情感的态度,他们这些亲戚应该要负很大的责任。
“没有!”婶婶的话让可丽惊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否认。“我只是觉得这首诗好美,因为我一直以为生和死才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那表示我再努力也没有机会了。不过这首诗却带给我一些安慰,至少我还有父母的精神陪伴,他们的爱一直在支持我,伴我走过许多时光。”
“哦?我当你是爱在心里口难开,没那回事我就放心了。”于璇拍了拍侄女的手,就忙着和儿子及王新宜打招呼。她知道可权一直在注意她和可丽的动静,他当然不可能是对她这老母亲感兴趣,就让她来试探一下吧。
“可权啊,你听到可丽念的那首诗吗?你会不会觉得挺有道理的?”
可权对于母亲的话没有正面答复,只是耸了耸肩,反倒是王新宜颇有意见:
“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爱一个人还会有距离?那不是太痛苦了吗?又不是青少年在玩游戏,喜欢就大胆表示,何必偷偷模模的猜来猜去。我看不敢表达的爱,不如不要爱了吧。”
总要有个人来答话吧?为避免气氛僵硬,于璇连忙点头表达看法:
“哈哈,王小姐,你也挺有主张的,不愧是新女性!”
可丽受不了可权制造的沉闷气氛,他一定得摆那副难看的脸色来面对自己吗?喝了杯茶,就起身准备先行进屋。
“婶婶,我去里面换衣服,我的行李是放在哪个房间啊?”
“我让你住你父母以前的房间,就在二楼底的套房,我陪你一起进去,我也该把身上的衣服换一换。”于璇也不想留下来应付王新宜,她认为那是儿子的工作,就让他们去大眼瞪小眼吧。
“可丽晚上要在家里住?”可权突然提出问题,难不成她想从母亲身上下手,多骗些钱?“是啊!”于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停点头,接着反问儿子“你也留下来吗?”
“我……”可权本想开口说要送王新宜回家,但看到可丽那突然瞪大的双眼,改变心意说:
“好啊!反正我明天没事。”
“那我怎么办?你要送我回台北啊?我今天晚上还有个通告呢。”王新宜不悦的抗议。
“你紧张什么?我们家多的是司机,你一定可以准时回到台北的。”可权的答复有点不带感情,在他心里认为,只要把王新宜送回台北就可以啦!反正对方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且是她自己硬要跟来的,有专车接送就算是尽到责任了。
看到两个人一副要起争执的模样,于璇拉着可丽赶忙走回屋中,只听到身后不时传来王新宜不满的声音。
“庄可权,你为什么不送我?你不是想娶我吗?怎么用这种态度对待我,你说话啊!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可丽听了这句指控,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多渴望可权说句要娶自己的承诺啊!她快速的走回屋内,深怕自己在众人面前崩溃,她想装作毫不在意来面对可权,但她真的办不到!
见母亲和可丽走远,可权终于受不了的提出警告:
“新宜,你够了没有?不要再抱怨了!我不会送你回去的,因为我会让司机送你,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我们之间真的已经过去了,可能存在的也只是朋友关系。至于求婚的事,我可从没有向你提过,是你自己跟记者们说的吧?”
“庄可权你……你不要随便乱说!我哪那么厚脸皮到处乱放话……”
“也许不是你说的吧,不过也不是我说的,至少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对你开口过,我想等等我就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你……你这自大狂,总有天会得到报应的!我会等着看的,有一天你一定会栽在女人手里,那时别忘了通知我,我会来放鞭炮的!”王新宜神情高傲的扭身朝停车场走去。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待,既然复合无望,她得赶紧另寻目标,就凭她的条件,想要找着另一个男人并非难事。
可权咀嚼王新宜的这番话。他是已经遭到报应了,现在他不就栽在可丽手上了吗?想到那磨人精,他决定去和她把话说清楚。她可以利用自己,但千万别动脑筋去伤害他的母亲。她如果那么做,他会要她付出代价的!
第八章
正在房内换衣服的可丽,被一连串的敲门声吓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可权已经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你进来做什么?”可丽直觉的拉起床上的床单遮掩的上半身。
可权没有多想,忙将身后的房门关上。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可丽光着身子的模样。在他的观念里,他一直认为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还怪我?为什么不锁门呢?你是不是故意要让人看到你赤果的身体?”可权满含妒意的质问。
“你怎么这样子说话!谁会随便闯进我房间?只有你才会这么不懂礼貌!”可丽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因为她知道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佣人们不敢随意进出;不过她该注意的是可权,她决定自己以后要养成锁门的习惯。
“你不用再遮了,你的身体我早看光了,你不觉得现在装害羞显得有些没有必要吗?”可权一把抽掉可丽身上的床单,贪婪的浏览她饱满的胸脯,身体不受控制地产生了反应。
“你真是太恶劣了!你给我出去,别忘了你未来的老婆还在这屋子里!”可丽感觉受到屈辱的将双手环胸保护自己,她不该来这儿看他和别的女人调情,她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度量可以容忍这一切!
“什么未来的老婆?你是在嫉妒新宜吗?她已经走了。”可权渴望听到她的承认。如果她会嫉妒,那就表示她是喜欢自己的。
但可丽却不轻易屈服,反而讥讽的开口:
“哼!我已经从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我才不在乎你要和哪个女人上床呢!”
“是这样子吗?那如果我想和你上床,你也不在乎吗?”自尊受辱让可权的理智失控,他大力的将可丽推倒在床上,毫不怜惜的压在她身上。“只要我再多给你些钱,你就会跟我吗?”
钱!这男人还认为自己是个拜金的女人,他真是把自己给看扁了,既然他这样说,那就随便他怎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