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按照导游的说法,受人尊敬、自诩为罗贾汉的教父,已成为历史遗迹了,现在的黑手党只是杀人不眨眼的犯罪组织。”
“没想到你对黑道的事情这么好奇。”
“青洋,在台湾你有没有和道上的兄弟往来?”
“干什么?你有麻烦需要我帮你摆平吗?”
“少故作英雄状,我只是问问而已。”
“现在全世界的黑道组织部已经企业化,他们还是有做正当生意,多少都会有生意上的接触。”
“那你跟我爸真的一模一样,我一直都以为他很正当、清白,直到前一阵子,我才发现他有点恶势力。”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印象这么深刻?”
“没有,随便说说而已。”诗羽暗骂自己大嘴巴,差点又要泄露自己的秘密。
“你每次都这样,讲话只讲到一半。还好我不是只充满好奇心的猫,不然一颗心整天都悬在半空中,早晚都会因为过分胡思乱想,造成精神崩溃。”青洋对于诗羽充满神秘的态度感到无奈。
“别像个怨男一样,咱们去火山看古希腊神殿吧。”诗羽挽着青洋的手撒娇的说,她不想让过去的阴影再度伤害彼此的关系。
来到充满俊男美女的翡冷翠,成双成对的同性恋、异性恋者,让诗羽看得目瞪口呆。这儿的艺术作品及雕刻古迹,也毫不避讳的大胆描绘男性的特征及强健的肌肉,让诗羽看得脸红耳赤,却遭到青洋的嘲弄。
“你不可以用有色的眼光观看艺术。”
“大概就是以追求艺术为名,所以同性恋才会这么风行。”
“二十世纪的黑死病,正在威胁这个城市。”
“青洋,你那么花,难道不怕感染爱滋病吗?”
“你真的把我想得那么下流吗?”
“你不要生气,谁叫你让我逮到你喝花酒。”
“你还记得那件事?拜托,那真的只是意外,我心情不好,喝太多,才让你捉到把柄。”
“算了,男人都是这样,我父亲也常应酬。”
“如果你不喜欢我应酬,我会尽量拒绝。”
“如果你想去就去,我不想强迫你为了讨好我,做出违背意愿的事。”
“看来我们需要在这件事上好好沟通。常应酬的男人并不代表他花心,有时真的是为了应付热中此道的客户。”“我倒认为男人都喜欢新鲜、刺激,偶尔偷腥,那是本能!别为了怕我生气,想要塑造自己清白的形象。”
“你为什么要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我只是告诉你我心中的想法。”
“无所谓,逢场作戏我可以接受。”
“你才没那么大方,不然我酒醉的那件事,你就不会记仇到现在。”
“别往脸上贴金了,我说不在乎就是不在乎。”
“难道承认在意我,对你而言真的那么困难吗?”
看着青洋认真的眼神,诗羽慌乱的说:“我们赶紧去看米开朗基罗的雕刻吧。”
青洋摇头无奈的跟着诗羽的步伐,看着诗羽对着旷世奇才的杰作称赞连连那是个性傲慢的米开朗基罗,为了与人打赌,背对着墙手伸到背后凿出的石制人头像。
臂赏这位据说从不洗澡,也不月兑长靴的大师的作品,青洋无法表现出如诗羽那般的感动。他很在乎诗羽刚刚表现出对自己的看法,他不希望自己在她心中是个公子,让她对自己的爱意有所提防。
浪漫又温馨的蜜月旅行,在两人抵达水都威尼靳后,达到高潮。他们选择住在大运河畔的五星级饭店住宿,白天搭船四处观光,夜晚则就着窗前,欣赏炫丽诱人的夜景。
坐在水上计程车里,诗羽幸福的依偎在青洋的怀里,触目所及尽是优雅的古都美景,耳朵聆听的是船夫高唱的意大利情歌。诗羽真希望时光就此停止,因为明天就要回国了。
美好的假期总有结束的时候。她不知道返回现实生活中,青洋是不是还会花时间陪她聊天、逗她开心,两人的相处是否仍维持如此的和谐?但是现实总是要面对,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开始有点信心,认为经营婚姻,应该不会太困难!
第九章
“玩得太久,都让我有点失去斗志了。明天就要回去了,我还真有点意兴阑珊。”回到饭店后,青洋感叹的抱着娇妻。
“总得要回去面对现实生活啊。”
“你就这么一点都不留恋咱们的蜜月生活?”
“你这样说不是挺可笑的吗?回去又不是分居,咱们还不是天天见面。”
“你还真乐观,你认为我们的日子,每天都会像度蜜月一样轻松愉快吗?”
“只要你维持目前的表现,我相信我们会处得很好。”
“那也得要你配合才行。”青洋又开始不安分的猛吃娇妻豆腐。
“别让我压力太大。”
“不会,我会很疼你的。”青洋故意会错意,小心的将诗羽压在身下。
“你真的满脑子邪恶思想。”
“我玩得很开心,你呢?”
“我也是。”
“我对你做个承诺,不管再怎么忙,半年一定带你出国玩一次。”
“我不会过分要求你实践诺言,但是你的心意,我会记在心上的。”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只是不想让自己失望而已。”
“我会让你改变想法的。”青洋专注的看着诗羽,他相信有一天,她会全然的接受他。
两人整晚相拥而眠,似乎想牢牢捉住这幸福的感觉,也代表他们对未来充满不确定的疑惑。
清晨两人及随从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及行囊,些许不舍的离开意大利。他们的蜜月旅行,无论在物质或心灵上,都可以算是满载而归。经过漫长飞行后,终于回到台湾。回到家休息一天,青洋才派司机接女儿回家。
“爹地,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有没有带礼物给我?”欢欢进门就急着寻找青洋。
看着日渐发育的女儿,青洋觉得她长得一点都没有柳家人的模样,反倒是个性才有柳家人的影子。虽然她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或许是疼爱已成习惯,青洋发现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是想我还是想礼物?”青洋故作不高兴的询问。
“当然都想,我也很想Auntie!”欢欢机灵的拉着诗羽的手。
“还算你有良心,你的礼物都放在你房间里了,快去看吧。”青洋微笑的看着欢欢兴奋的模样。他希望在自己的照顾下,欢欢能永远保持欢笑和愉快。
回来后的日子,过得极有规律,但千篇一律的生活过了三、四个月后,终于让诗羽开始觉得无法忍受。
大部分的时间,青洋都会回家吃饭,即使加班,他也会打电话告诉诗羽。诗羽则有点闲得发慌,欢欢的功课有家庭教师指导,家事有佣人照料,她只有看书来打发时间。
但看书有时也太过枯燥。过完年后,诗羽认为自己该找个工作学点东西;如果自己一直待在家中,又无法得到青洋热情的示爱,诗羽认为自己早晚会因为太过于钻牛角尖而变得更神经质。她早该试着走出自我的樊篱,多看看世界,了解人性,或许观念会更为豁达。
“青洋,我想上班。”
“为什么?在家舒舒服服的当少女乃女乃,不是挺好的吗?”青洋态度不悦的质问,他不可能让诗羽去外面找工作。“可是我好无聊。”
“你可以去逛街、找朋友聊天、健身美容都可以,不用上班,这样太辛苦了。”
“我希望生活有重心。”
“难道我不是你的生活重心吗?还是你想生孩子了?”
“青洋,我希望你能体谅我的想法。我出国也念了不少书,我想学以致用,试着发挥专长、实现自我。”诗羽采软性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