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吗?她昨天从酒会回来人就怪怪的,心情不好直落泪,把自己关在房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难道诗羽为旧情无法复燃两伤心?青洋痛心的开口:“诗羽是不是对我们的婚姻又有意见?”
靶觉到女婿不悦的语气,丽华觉得不知该如何答腔,她艰涩的开口:“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难过而已。”“那可能您得问小羽了。她昨天遇见她过去的朋友,可能有些事情吧。”青洋回答得很含糊。
“好吧,那你去忙好了。”杜母匆匆的挂了电话。昨天在酒会里,小羽有见到令她伤心的老朋友吗?她这个做母亲的丝毫没有头绪。
不管丽华如何说破嘴,诗羽就是不起床开门,最后社母只好使用备用钥匙,强行的进入女儿的房间。
“小羽,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吓坏妈,你为什么哭得不成人样?”丽华惊恐的注视两眼无神、脸色苍白的女儿。“小羽,你说啊!有什么事情妈都会替你扛着,不要憋在心里,伤害自己!”杜母抱着女儿温柔的劝慰。
诗羽看着慈爱的母亲,仿佛找到一线生机。事到如今,也许母亲真的可以救她。“我被人家威胁了……。”诗羽向母亲启齿三年多前错误的恋情,讲到昨晚杨仁川恐吓的话语时,已崩溃得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样呢?你为什么这么傻!”丽华心伤的看着女儿说:“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们?”
“我、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诗羽哽咽的哭诉。
“你这么善良,才会让人欺骗、利用,不要难过,你父亲会有办法的!”丽华心想,事到如今只有仰仗丈夫出面解决。
“妈,我和他没有发生关系,可是那些照片我怕没有人会相信我的清白。”诗羽觉得心痛如绞。
“我相信你,可是名誉对一个女人是很重要的,只怪以前我太不关心你了。”丽华开始自责。
“妈,我以为他很可靠、很安全,没想到他的内心比外表还要丑陋!我不敢向青洋坦诚这一切,我怕他会瞧不起我。”
“我知道,别哭了!我和你爸会想出办法对付他,没有道理让你吃亏还要受人侮辱!”
“妈,你和爸爸会不会原谅我?”
“你干什么讲这些傻话?我和你爸会替你处理任何事情。你从小就乖巧、听话,我们连句重话都舍不得骂你,怎么可能和外人一起为难你?小羽,不要再哭了,去梳洗一下,吃点东西,再好好的睡个觉吧。”
“我怎么吃得下、睡得着?我都快疯了!”
“你不要想太多,你告诉妈这件事是对的,相信你爸,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妈,可是我和青洋的婚事怎么办?”
“所有的事合会有好结果,让我们来解决就好。”丽华督促着心碎的女儿用餐、休息后,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房里,思考该如何解决问题。
“还没睡?”应酬回家的杜云中换上的西装,询问着坐在床上冥想的妻子。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我希望你能替女儿出口气……。”丽华表情严肃,忿恨的诉说女儿屈辱的遭遇。
“这是哪号人物?我连听都没听过,竟然敢来威胁我杜云中的女儿?丽华,你放心,明天中午以前,我就会摆平这件事情,谅那瘪三也不敢有那个胆,再来骚扰小羽!”杜云中怒气冲冲的拿起话筒,打电话给他的拜把兄弟。
对在商场中打滚的杜云中而言,任何大风大浪都见过,并且交好于黑白两道,要对付杨仁川这种小角色,实在太容易了!只怪这个痞子不长眼睛,想欺负他杜云中的女儿,只有落得自掘坟墓的下场。
夜半,杨仁川位于青年公园的住处,闯入一批来路不明的人,在他们严刑逼供下,杨仁川卑下的开口求饶,声泪俱下的表示自己并未染指小羽,并坦诚照片已毁的事实,还立下切结书不再骚扰杜诗羽,连带的还附送五百万本票,当作遮羞费。杨仁川的黄金梦已毁,更可怕的是,自己可能将无法在台湾的商界立足;他痛哭自己的失算,他现在该好好思考眼前面临的难题了。
面对老婆怨怼的目光,杨仁川庆幸自己还没跟她离婚。她可是自己赖以为生的最后一张饭票。他一改稍早故作挑衅的凶恶姿态,以弱者的姿态,再度对他没见过世面的妻子编织荒谬的月兑罪说词。
☆☆☆
躺在床上的诗羽,彻夜难眠,脑海里尽是那丑陋的回忆,她真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慈爱的家人,让她只有心软的抱枕饮泣。
“小羽,不要难过了,你爸爸已经帮你把事情解决了。”丽华摇着将脸颊埋入枕头中啜泣的女儿,心疼的安抚她颤栗的肩膀。
诗羽的双眼已哭肿得只剩下一条缝,让丽华看了难过不已。”你这孩子真是何苦呢?把委屈藏在心里这么久,只有气坏自己!”
“你早该告诉爸爸了,你就不用吃这么多的苦头。”杜云中摇头感叹女儿的单纯,或许就是因为他们夫妻俩把她保护得太好,才让她看不清社会的复杂!他将杨仁川所立下的切结、悔过书递给诗羽,至于那五百万,他就作主分给那些办事的弟兄了。
悔过书上明白的表明,杨仁川追求诗羽完全是恶意的欺骗,并表示两人之间责无瓜葛,照片也不存在等事,最重要的一点,他会竭尽所能的远离诗羽的视线,不再干扰她的生活。
诗羽泪眼看着悔过书,不敢相信事情竟然这样就解决了。她忿怒的撕破纸张,发泄心头的怨怼。诗羽抬头对着父亲激动的开口:“爸,我绝对没有要让你丢脸的意思,你要原谅我!”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乖,是爸的好女儿,这件事没什么好丢脸的。”杜云中爱怜的看着宝贝女儿,想到内向的她,为了这件事折磨自己许久,就让他直叹不值。他以沉稳、安慰的语气说:“小羽,你只是被个没出息的男人欺骗而已,想想你并没有失去什么,现在摆月兑他了,你该快乐一点才是!好好的为婚事准备吧,做个漂亮的新娘,就是你给老爸最好的回馈。”
“爸,谢谢你。”诗羽感动的说,父母真的是她强而有力的倚靠,青洋对她也会如此吗?诗羽不敢多想,重要的是,放在心头已久的沉重压力,如今已经解除了!
她觉得自己像个重生的人,一切都好轻松。
反观青洋的心情则不像诗羽那般轻松,他不断的臆测两人之间的关系,对于小羽留电话给杨仁川的举止,还一直耿耿于怀。
可是繁忙的公事却让青洋无法思考太多。为了长达半个月的婚假,他必须在这几天内将一些决策性的工作提前处理妥当。忙碌的青洋,每天只能以电话简单的问候,他发现诗羽爽朗的语气有点反常,难道与老情人重逢对她而言真的是件喜悦的事情吗?她嫁给自己,真的只是贪图柳家光鲜的外表吗?坚持娶一个没有心的她,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青洋开始怀疑自己结婚的理由。
可是婚礼已经迫在眉睫,即使是任何一方反悔,也无济于事。青洋面对繁琐的工作和来自内心的压力,实在是苦不堪言;多日前等待的喜悦、期盼的心情,却在这最后的几天跌入谷底。
青洋结婚的前夕,子尚特别找了一群朋友到自己家中,为青洋举办告别单身汉晚会。富月兑衣女郎对着男主角大跳艳舞时,青洋很感激朋友热情的安排和招待;表面上他跟着朋友一起起哄、叫嚣,可是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心情愉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