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开衣柜的门,又是一阵惊讶。
币在里面的衣服,全是她当年离去时,未带走的衣服。
激动的情绪在体内快速掀起,刺激了她的泪腺,让眼眶又充满泪水。
“怎么站在这里发呆?”轻柔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杜若冬深吸著气,忍著不让泪水流下。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答反问。
姜竞谦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只是轻轻地叹息一声,“因为你。”两年来,他饱
尝对她的相思之苦、伤害之痛,如今,终于找到她了,说什么,他也不要她再离他而去。惟一能留下她的方法,只有坦然面对对她的感情。
“因为我?”这个回答,使得杜若冬心头一阵悸动。
“是的,因为你。”他很肯定地回答。
然而,他的肯定,却换来她的苦笑,“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
“我说的话是真的!”姜竞谦用很肯定的口吻说,“你应该了解,我这人一向不说假话的。”
杜若冬只是摇摇头,“两年没见了,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变得会说谎话,哄人开心的人了?”
“若冬——”
“两年前,你对我是那么冷酷无情。”截断姜竞谦欲要出口的话,杜若冬迳自说了下去,“当时你是如何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在你心里惟一爱的女人,并不是我。
现在,你却又想要推翻你当初的坚定心意吗?还是,这些是你想对我做的补偿?”
“两者都是。”想也不想的,姜竞谦立即说出答案。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杜若冬反问了他一句。
他迟疑一下,“不会。”
“既然知道不会,那你就别再说假话来骗我了,我并不想听。”
“若冬——”
“如果你不想说真话,麻烦请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杜若冬冷淡不带任何情感的说。
“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穿衣服。”
“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的。”杜若冬沉吟了一下,决定撒个小谎,“我们的夫妻名份早在两年前结束了,现在我也有了未婚夫,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未婚夫?!这个名词快速闪过姜竞谦的脑子,同时也迅速撩拨起他体内的醋意与妒火。
“你爱上别的男人了?”他不敢相信地问著。
“是的。”她口是心非地回答。
“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我要结婚了。”
“你说谎!”
“我没空跟你玩这种欺骗游戏。”
“我才没有跟你玩这些无聊游戏。”姜竞谦的脾气,已经渐渐被挑了起来。
杜若冬听得出来他的脾气接近爆发状态,撇撇唇,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转身掠过姜竞谦,大步往浴室走去。
“等一下。”他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事情还没有谈完。”
她头也不抬,“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
“不是没什么好谈,而是你在逃避不想谈。”
沉下胸口燃起的一簇火苗,杜若冬甩过头,带著生气的双眸瞪视著姜竞谦,“请你别再用这种自以为是的大男人口吻对我说话。”
姜竞谦的眼眯了起来,“两年不见,你似乎会用利爪来保护你自己了。”
“不关你的事。”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你该关心的人不是我。”
“我爱的人是你,难道我不能关心你吗?”他将自己心里的感情,表达出来。
他的话相当具有震撼力,撼动了杜若冬的心。
将内心的情感表达出来,姜竞谦的心情也轻松不少,“一直以来,我心里所爱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言吗?”杜若冬反问他一句。
“我的话有这么令人难以相信吗?”
她一笑,“你别忘了你两年前,曾对我说过什么话。”
“那是我骗你的——”
“不管你是不是骗我的。”她打断他的话,“但是我姊姊怀了你的小孩,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是的,那个时候——”
“我不想再听了,再听也是你处心积虑所编出的谎言。”杜若冬再次打断他,“这两年来,我一直说服自己,要忘了这些事,而我也很努力地去做到了,过著我自己想过的新生活,我希望你别来破坏。”
“我破坏了吗?”姜竞谦斥驳著,“如果我现在的出现真是破坏的话,那就表示其实你的心里不曾忘掉我,你还是爱我的。”
“我早忘了你了!”她很快地出声否认著,“早在两年前,我对你的感情就全死了!”
“不可能的。”他还是不相信,“你还是爱我的。”
她用力地甩甩头,“你接受这个事实,我——”
话未说完,姜竞嫌冷不防地上前紧拥住她,俯下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放开我!”杜若冬挣扎著,却也因为身子的挣扎,让她身上的浴巾松月兑掉落,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灵活的舌尖,窜进她的嘴里挑逗。
看样子,她占了下风,杜若冬有些急了,她不断使力要挣扎,但是,面对姜竞谦壮硕的身子,根本是徒劳无功。
他的吻是狂炽而热情的,没一会儿,她的理智都被他吻得失去一大半了。所残余下的些许,还在做著最后的挣扎。
姜竞谦温暖的大手,在杜若冬光滑的背部轻触游移,引得她身子轻颤,几乎双腿瘫软在他的怀里。
理智在这时早已经飞得精光,杜若冬慢慢地回应他,直到他的吻从唇一路下滑到胸前,身子也不禁开始躁热,嘴边断续发出轻微的娇喘申吟。
就在这时,姜竞谦倏地收回他的热情,放开了正陶醉在这气氛中的她。
“你还是爱我,想要我的,对吧?”他缓缓地说著。
周围的冷空气快速冲进杜若冬的鼻内,充斥她的肺部,耳边再听到姜竞谦这句话,她整个人清醒过来。
一股受到欺辱的感觉,立即笼罩她全身。
“你好可恶!”咬著下唇,凝聚内心的怒意,她冷不防地伸出手,一巴掌挥在姜竞谦的脸上。
随即,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飞也似地冲进浴室。
第十一章
当杜若冬换好衣服走出浴室之后,房间内已不见姜竞谦的人。
迟疑了一下,她背起自己的皮包,不顾老吴的再三劝阻,离开了屋子。
就在她要拦计程车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她从皮包内掏出自己的行动电话。
“喂。”
“若冬!”那端传来贺子扬著急地低喊声,“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人在外面。”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可吓死我了。突然离开晚宴,也没有交代,害我找你找了好久,之前打了几次你的行动电话也没人接。”贺子扬一连串的话,表达了他的著急之意。
杜若冬沉吟一下,“对不起,没跟你说一声就走了。”
“没关系,只要你人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不想理我了。”
“没有的事。”
“你没生我的气就好了。”到此,贺子扬松了口大气。
杜若冬撇撇嘴,没有说话。
“对了,你现在人在哪里?要不要我去接你,送你回——”
“不必了。”她打断贺子扬的话,同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待会儿想坐夜车回台东了。”
“什么?!”杜若冬这临时的决定,引来他的惊喊声,“你要坐夜车回台东?
为什么?”
“我这次来台北的目的,是为了向你父亲祝寿,还有认识你的家人。”她的语气是平缓冷静的,“现在这些事都做到了,我想是没必要再留在台北了。”
“可是,你也不必走得这么急啊。”
“我想早点回去。”杜若冬说得非常坚定,“我来台北也两天了,我该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