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勾搭上你们姊妹俩,你觉得恶心了?”姜竞谦伸手使劲扣住她的下巴,“请你要清楚一件事,虽然你是和我结婚了,但是又怎么样?你真做好你身为人妻的本分了吗?你名义上是我的妻子,可是私下呢?我们根本算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不是吗?”
他的话,让杜若冬一时之间找不出话来反驳。
“今天,你不愿意对我尽夫妻的义务,难道我就不能出去找别的女人?”姜竞谦愈说脸色愈低沉,“我可是个正常男人,我有我的需要!”
尽避下巴被他捏得疼痛不已,但杜若冬却不吭一声,“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该我上我姊姊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杜若秋,谁都可以?”
“我……”
“还是你要自己亲力亲为?”姜竞谦扣著地下巴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杜若冬的自尊不允许她出声要他松手,于是她咬著下唇强忍著痛,但是一双晶亮的明眸,已经铺上一层薄薄的泪水。
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神态,一抹心疼在他的胸口泛开来。
“我说过,不准你再咬唇。”他低稳的嗓音,对她下著命令。
她听而不闻,咬在下唇的贝齿丝毫没有松开。
一簇小小的火苗,在他的心口点燃起来,“杜若冬,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很不听话的女人?”
杜若冬转开视线,还是不吭声。
“杜若冬,你别太过分。”姜竞谦警告著。
她轻轻吸了口气,“我想,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是。”沉默了一下,她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希望你能答应离婚。”
“我不会答应的。”他还是原本的答案。
“为什么?”杜若冬的声音略显得虚软,“放了我,让彼此恢复自由之身,对你我来说都很好,不是吗?”
“你觉得会很好吗?”姜竞谦不以为然的扬起一记冷笑,“你难道不怕离婚后,我会对你姊姊有所报复吗?”
“你不会的。”
“这么对我有自信?”
“因为你和我姊姊交情很好。”杜若冬也学著他一般,泛扬起浅浅的讥笑。
他半眯著的眼,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开始要和我斗嘴争辩了?”
“我没有想要和你斗嘴争辩,我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而已。”她不疾不徐的回驳他的话。
“你是在说事实没错。”姜竞谦一笑,承认了她的话,“不过,是事实又如何?
我还是不会答应离婚的。”他一本初衷地坚持自己的意志。
杜若冬叹出气,“何必呢?这样的婚姻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意义?”他浓眉一挑,“你要它变成如何有意义?你当初答应要结婚,不是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吗?”
“可是——”
“你别忘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而答应和我结婚的。”打断杜若冬的话,他继续说下去,“你嫁给我就是希望我的报复只朝你一个人就好了,还记得吗?”
“所以这就是你向我报复的一项手段?”老天!
“没错。”
杜若冬倒抽了口气,“你的确是成功了。”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达到了报复的目的。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受得了丈夫居然和自己的姊姊……而且,还被自己当场亲眼目睹。
见她沉默了,姜竞谦能够感觉得出来,她对自己所提出的要求,已经开始动摇了。
“还有没有话要说?”他问。
她苦笑一下,“我还有话可以说吗?还是你希望我再说什么?”
“很好。”姜竞谦满意地扬扬嘴角,“那表示谈话结束了。”说完,脚跟一转,往回家的路走去。
*****
搭乘电梯,姜竞谦到了地下停车场。
“竞谦。”跟著他一同下楼来的俞奇岳,忍不住打破沉默,“你真的不打算报警吗?”
这几天,连收了两封警告威胁的信件,全都是冲著姜竞谦而来,信的内容简单,只是要姜竞谦这些天小心一点,一定会要他的老命之类的字眼。
姜竞谦扬起一抹不在意的笑,“何必去理会这两封信?报警也未免大小题大做了。”
“可是……”
“别这么担心这档事儿。”他截断俞奇岳的话,“以前我们不是也曾收过这样类似的警告信?报了警之后,结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弄得大伙儿紧张个半天,白担心一场。”
“但是,”紧拧著眉,俞奇岳的脸色始终是沉重的,“我总觉得这一次不像之前几次有风声没行动。”
姜竞谦瞄了他一眼,“怎么?你开始学女人家,相信什么第六感直觉了?”
“不是……”
“好了。”说话间,他来到自己的车边,“我不想谈这个问题了。”
“竞谦。”
“我还得赶回去,接若冬去参加晚会。”说著,姜竞谦开了车门,“到时我把小翔送到你那儿,麻烦你帮我照顾他几小时。”
俞奇岳只好收住话,“好吧。你快到我那儿时,再打电话给我。”然后他目送车子离去。
*****
驾著车子,姜竞谦回到了家。一进房间,便见坐在梳妆镜前,为自己上妆的杜若冬。
今天的她,穿了一袭宝蓝色的丝质连身窄长裙,将她纤细的玲珑身材,表露得一览无遗;无肩无袖的上身,将她白皙滑女敕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头过肩的乌丝绾起,梳了一个法国髻,两绺细细的发丝垂在耳边,再加上她精致漂亮的五官,上了一层淡淡的妆,更突显出她柔情似水、婉约动人的韵味。
望著这样的她,姜竞谦怔愣了几秒。
放下手中的粉扑,杜若冬转身看他,“我都好了。”
他拉回过神,走到她的面前,“你等我一会儿,我洗个澡换套衣服。”
“嗯。”她浅浅浮上一丝微笑。
注视著杜若冬轻浅的笑容,姜竞谦的心跳开始紊乱了,平静无波的心湖,也泛起了涟漪,体温迅速地加温起来。
忍不住的,他俯下头,吻住她细致的锁骨,扑鼻而来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竞谦?!”杜若冬被他这突如而来的吻给吓到。
这个吻不同以往,他吻得轻且温柔,令她身子轻颤,心头一阵搔麻骚动。
沿著粉颈,姜竞谦顺游而上,最后落在她娇女敕欲滴的唇瓣上,由浅而深地温柔品尝她的甜美。
“竞谦。”杜若有气无力地轻喃。他的温柔令她的身子软化了,两腿无力地瘫软在他结实的胸怀里。
第一次,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温柔,而他的温柔像是一张下了魔咒的网,将她紧实地包围,无力去挣扎,也不想挣扎了。甚至,她的思想也无法转动,只是一片空白,陶醉在他的柔情蜜意之中。
像是过了几世纪之久,姜竞谦脑子里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令他回过神,让他抱著深深依恋不舍的情绪,离开她温软的唇瓣。
细细注视著她迷蒙的盈盈星眸,吻肿的唇瓣依旧诱人。
“你今晚的确是很美。”手指轻轻画过她的唇缘,他低哑著嗓音说著。
杜若冬没有开口,一双明眸望著姜竞谦温柔的眼,一颗心还在刚才的热吻中陶醉,没有回过神来。
他淡然一笑,放开了她,缓步走向浴室。
*****
所谓的晚会,是一场商界上的义卖慈善晚会,举办的地点则是在一家五星级的大型会议室里。
偌大近两百坪的会场空间里,一半的占地是摆设了近百种的美食佳肴,以及精致调配的鸡尾酒。而另一半则是摆了一百多张的椅子,前方有一个小型的会台,以供晚一些举行的拍卖会。
当杜若冬轻挽著姜竞谦的手臂,缓步地走进会场,立即引来不少在场宾客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