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弄得这副狼狈样的赔罪……嗯!说得是!若不是为了追他,她也不会弄成这样。
“好!这可是你说的。”这下子连灏捷不客气了,“是你心甘情愿地要送我一套衣服,不是我强迫你的。”先说好,免得以后他不认帐,来向自己要衣服钱。
“没错。”他很肯定地应了声。
“那走吧!”说著,她先移动脚步,往地下一楼的名品精致街走去。***
变了一下,最后连灏捷在Chanel的店里,挑选了一套价钱最昂贵的裤装,同时也为搭配衣服,又挑选了一双鞋子。
康维忠也很大方地拿出信用卡刷卡付帐。
“你倒挺爽快的。”她瞄了他一眼,看著他的面部表情,“送我一套五万多的衣服和鞋子,居然一点也不心疼?”
“有何好心疼的?”他扬扬嘴角,笑了笑,“这种小钱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是吗?”连灏捷挑动眉头,“你倒还真有钱啊!”她本来还为了自己敲他这一笔钱,买了这么贵的衣服,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不过既然它怎么不在乎花了这笔钱,自己也就不必介意太多了。
“哪!”康维忠在她说话之际,掏出一张卡递至她面前。
“什么?”她眉头微微一扬,瞄了一眼递到自己面前的卡。
“地下二楼俱乐部的贵宾会员卡。”他指指她的头,“你的头发也沾到了一些菜的油汁,你拿这张卡到俱乐部的沐浴室洗一下,顺便把衣服给换了。”
“那你呢?”她好奇地问,自己去俱乐部洗头更衣,那他人呢?去哪儿鬼混啊?
康维忠一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模样极度优闲,“我们出来好一会儿了,你大哥一定觉得奇怪,应该会著急,甚至找我们,我当然要先回去,找个理由搪塞你大哥的吧?”
提到大哥,连灏捷才想到这点,“说得是,我大哥一定急著找我们了。”说著,她面容突然一变,带著警告意味地盯著他,“你不会乘机去向我大哥打小报告,说我坏话吧?”要是他一五一十把刚才到现在所发生之事告诉大哥,自己可能小命不保了。
“放心吧。”康维忠保证地说,“我没这么小人,我会找别的不会诽谤你人格的理由,去向你大哥解释我们失踪一会儿的原因,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说完,她拿过他的卡。
“那……你这下子可不可以容许我待会儿和你同桌吃饭,不必饿著肚子到别家餐厅吃饭?”
连灏捷沉吟了一下,“你少用话来惹我,我就勉为其难留你下来。”看在花了他一笔钱买套衣服给自己的份上,她决定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谢啦,那我先回餐厅,你赶快去俱乐部洗头换衣服吧。”说完,他一脸微笑地转身离去。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她又低头看一下手中提著的购物袋,没想到他还是有有良心的一面。
“哼!这次看在衣服、鞋子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连灏捷笑了笑,踏著轻快的步伐,往俱乐部的方向走去。***
迈著很不甘愿、很不甘愿的步伐,康维平还加重了些脚步的力道,在校园中走著,她一张清秀白净的脸蛋,上面的五官完全紧皱在一起。
“你开心一点好不好?”跟在她身边走的蓝想玟,以软声的语气对她说。
“你要我如何开心得起来啊?”康维平以闷闷的声音,没好气地回了她的话。
蹙著眉心,蓝想玟满是不解的表情,“我实在觉得很奇怪。”她侧头看康维平,“既然你这么不想见连教授,又为何要去找他呢?”真是搞不懂维平,连教授到底和维平有什么过节?瞧维平这么把他恨得牙痒痒的,好似把他当成了仇人。
“笑话!他居然说我期末的论文报告内容不够充实,那篇论文可花了我两个多礼拜去找资料,才辛苦整理出来的,我当然要去问问他为何要这么说,把我成绩打得这么低。”康维平气红了脸,恨恨地说,该死的连子离,今天不给自己一个好理由,她绝对不会对他善罢甘休。
“我想……连教授会给你这个成绩,应该也会有他的理由才是。”
“所以我才要去找他,问清楚理由。”
蓝想玟点点头,没再表示什么。
“可恶!”康维平恨恨地低声骂著,“绝对是又想和以前一样,老找事情欺负我了。”
“以前?”蓝想玟微微一怔,好奇地盯著她,“连教授以前有欺负过你吗?”
知道蓝想玟在好奇些什么,康维平挥挥手,“反正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扯不清的,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的。”她随口敷衍地应付几句,要蓝想玟别再多问些什么,自己和连子离N百年前结下的仇怨,她是不想再提了,提了只是会让人光火,气到脑充血而已。
“哦。”蓝想玟本想再追问些什么,但一听到康维平这么一说,只好识相地将到嘴边的问题统统吞回,以免真惹恼了她。
没再多说什么,蓝想玟和康维平来到法律系的教授办公室前。
康维平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竟又有些迟疑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找仇人连子离质问。
“怎么了?”蓝想玟也跟著她停住脚步,很快地看出她的心思,“你还在考虑要不要进去找连教授?”
“我是真的很不想进去找他。”康维平很坦白地道出自己的犹豫心情,“但是我又咽不下这口气!”
“那……”蓝想玟的话才一出口,却见康维平下了决心一般,表露出要找人寻仇的神态,快步地走进教授办公室去,只好再次将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吞回,她跟著康维平走进办公室。***
“喂!”走到连子离的办公桌前停步,康维平没啥好气地对著正低头看书的他,不客气地喊了一声。
正专心看著书的连子离,被她这么突然一喊给吓了一跳,随即抬起头,迎视上她那双看起来不太友善的眼,“是你?”他有些讶异康维平居然会跑来找自己。
“怎么,”她昂起下巴睨著他,“看到我需要这么惊讶吗?”
“是很惊讶。”他颔了下首,很坦白地回答了她的话。
想必维平来找他,不是被迫无奈,就是真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非要来找他说不可,相信应是后者的机率较高,光看她的表情态度,就能感觉得出,她是要来找自己理论的。
撇撇嘴,康维平很不屑地将手中的一份文件甩到他的桌上,“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口气里充满了她的质询味道。
连子离看了一眼甩在自己桌上的文件,是自己看阅过的一份她写的报告,“有问题吗?”他以平静的语气反问了回去。
“什么叫做我的报告内容不够充实?”康维平以带火的语气,气冲冲地问,“你说!我这篇报告哪儿不够充实了?”
“你敢说你这份报告写得很好,没有任何缺点之处?”他斜靠在椅背上,态度从容地凝视著她气嘟嘟的脸。
“我不认为我的报告有什么缺点之处。”她说得理直气壮,“这个报告花了我两个礼拜的时间做的,耗了我不少精神和体力,甚至牺牲了我不少的睡眠时间才做出来的……”
连子离淡然一笑,“很多事情不是多花许多时间,耗掉许多体力、精力和睡眠就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停顿一下,他不疾不徐地继续说:“你的报告做的是不错,但是内容就偏了些主题。”
“什么偏了主题?”康维平不承认,反将罪过推在他身上,“我看你是存心要找碴、找我麻烦,像以前一样地找事情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