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的眼前倏地一亮,覆在自己眼上的黑色障碍物已被除去,柏圣仪微微地眨了几下眼,适应一下眼前的光亮,然后,她睁大了眼看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环境,接著倒抽了一口气,面前的景象让她一愣——她的确如自己的猜想来到一幢屋子里,但是她没有想到面前的屋子会是如此的广大,大得让人有些不可思议,光她现在所站的大厅,至少就有两百坪!
再仔细一看大厅的布置,天!这不知道要花多少的金钱才能装潢得出这样子的金碧辉煌?光是大厅四边的四根圆柱,上面栩栩如生的雕花是用金色的漆,不——应该说是用黄金镀上的,光是这四根高顶至二楼的圆柱,就知道花的工夫不少,更别说工程花了多少时间、用了多少钱来打造。
再看看大厅其他的装潢摆设,看得出来这幢屋子的主人是很有艺术方面的偏好,姑且不论这个主人是不是真的有艺术的气息,但是光是四周墙上所挂的几幅巨型的图画,不懂的人也知道,那都是上等的图画,应该价值不菲。
她不禁地低声惊叹了一声,就在她要再打量别的摆设时,一个男人突然从大厅中央的一道弯延而上铺了红毯的楼梯,缓缓地走了下来,而他身后跟著的是抓她来这的路易斯。
柏圣仪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身上,而这眼光一落就再也不想移开了,因为那是一张俊美的面容,再加上有一副高挑身材的男人,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一股霸气贵族的气息。
“威廉伯爵。”这时,一直站在柏圣仪身边的一名似仆人身份的人,对走下来的男人弯身叫唤著。
原来他就是威廉伯爵,难怪有这么样的气息!柏圣仪心想著。
威廉看了柏圣仪一眼后,便走至一边貂皮制成的沙发上优雅地坐下,转头问著跟在身边的路易斯:“另一个呢?”
“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路易斯恭敬地回答。
威廉轻应了一声,再次将自己的视线转回到面前的柏圣仪身上,打量了她一下,他这举动让柏圣仪颇不自在。
“你叫柏圣仪?”威廉开口问她。
天,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这么的有磁性,一定有一堆女人在倒追他吧,柏圣仪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著。
“你……”现在可不是在研究他的时间,柏圣仪深吸了一口气,顺一下自己有些慌乱的心跳,“你到底抓我来这里要做什么?”她问著他的目的。
“我问你,你是不是叫柏圣仪?”威廉根本不理会柏圣仪的问题,只是重复一次自己的问话。
“你到底抓我来做什么?”柏圣仪面对他的霸气,是一点害怕之心也没有,而且也是跟他一样的态度,不理会他的问题,再次问著自己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威廉有形的脸孔微微地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你胆敢忽视我的话?”
柏圣仪昂起头,她不喜欢他这种目中无人、瞧不起人的态度,“我为什么不敢?
你又不是谁,我为什么要对你的话有问必答?”
威廉没有回答,只是盯视著柏圣仪一副不妥协、骄傲的面容,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变地笑著。
柏圣仪有些火大他的态度,气冒上了她的口:“喂!你到底说不说你抓我来的目的?你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她叉起腰,一副真要威廉好看的样子。
威廉冷哼出声,“在我的地方,你是撒不得野的。”他的口气传出他的不屑和警告。
他的自大可让柏圣仪的火气加速地上升了,“笑死人了!不知道撒野的人是谁?
你竟敢教你的手下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合抓我,你小心我可以告你的!”柏圣仪也是威胁警告的口气。
“你以为我会怕你的警告?”威廉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没有人可以奈何得了我的。”
“我不相信法律也奈何不了你!”柏圣仪回驳他的话。
威廉再次冷哼一声,“法律算什么?它在我的眼中只是个讨人厌的东西,一些无聊的条规而已。”他露出不屑的表情。
柏圣仪没想到他会是这样子的回答,她有些愕然上,这个人竟然一点也不把法律看在眼里?!
“你以为你是谁?”她还是不相信他真的一点也不把法律放在眼中,“我不相信。”
“我只是一个死人,法律对我来说,只是一堆粪土。”威廉又是一个令人愕然的答案。
柏圣仪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子的答案,她有些呆呆地看著威廉。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柏圣仪的身后传来,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保罗?!”她惊讶地喊著。
而被用黑布蒙上眼睛但这时已被松开的保罗,一看到在自己身边的柏圣仪,也是吃了一惊,“圣仪?!你怎也在这儿?”
柏圣仪摇摇头,一副她也不知道的表情,“我跟你一样都是被抓来这儿的,只是比你先到一步。”说完,她的眼神便恶狠狠地转向威廉,继续对保罗说著:“是这个死人派人抓我们来这的。”
“死人?”保罗微微一愣,也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面前那个看似非常绅士的人身上,“他抓我们来这做什么?”他不明白地问著柏圣仪,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人呀!除非是柏圣仪认识,但是若是如此,这人又为何要这样子“请”他来呢?
“谁知道他是哪种变态人?”柏圣仪恶狠狠的眼光仍是瞪著威廉。
“我要你们来,但是你们却不肯好好地合作,才会被这样子地抓来。”威廉根本无视于柏圣仪眼中快要爆出的火花,口气平平的说,“你怪不得我!”最后这句,他是针对柏圣仪的话作回答。
“笑话!”柏圣仪口气很冲地顶他,“我又不认识你,我做什么要来?你神经呀你!”
“我如果神经就好了,这样子我就可以杀光所有我痛恨的人。”威廉说得正经,让柏圣仪不禁微微一怔。
保罗在一边可没有像柏圣仪一样有相同火大的气,他只是盯视著面前似乎有什么目的的威廉问道:“那你抓我们来总有你的目的吧?别告诉我,我们俩是你痛恨的人,你抓我们来就是要发你的神经杀掉我们。”
“当然不是。”威取简洁地回答保罗的话,继而解释著:“我找你们来,是要你们帮我一件事情。”他开门见山地对保罗说出自己的目的。
保罗的眉头一皱,“什么事情?”
威廉看得出保罗有些紧张,“放心,我不是要你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柏圣仪此时也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抢银行也不算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没有必要找你们去抢银行,以你们的身手,连钱都还没拿出银行,可能已经被警察开枪打死在银行里面了。”威廉用不愠不火的口气回顶柏圣仪的话。
“你说什么?”柏圣仪对于他话中轻视的意思,真是气到了极点。
“我没有说什么。”
“你……”柏圣仪本想开口骂人的,但却被保罗及时给阻止了。
“那你到底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事情?”他只想知道答案。
“我要借重你们的偷车本事,帮我偷回属于我的东西。”威廉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偷?我们凭什么要帮你偷东西?”柏圣仪立即拒绝著。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们代价的。”
“什么代价?杀我们灭口?”柏圣仪就是不想好好地跟他说话,因为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讨人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