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妞,真的那么生我的气?”终于,白予尘离开她的唇,轻声在她的耳边低声说著,“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我?”
杨绿垠似乎还沉醉在他的柔情中,声音沙哑地回答他的话,“应该是说你在生我的气……”
“是吗?我一直都认为是你在生气,我根本就没有生过你的气。”
“才怪。”杨绿垠好不容易才恢复自己的声音,“是你那天莫名其妙的生气,所以……”
“所以你都不理我,也不来找我?”白予尘打断她的话,替她说了下去。
杨绿垠推开他的拥抱,嘟起小嘴,娇嗔著,“你这个人,应该是你先来找我才是,哪有要一个女孩先……”说到这,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白予尘是那样深情地注视著她,让她的心跳莫名地快速、让她莫名地心迷。
白予尘看著她的娇羞模样,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实在是个令人忍不住想疼爱心怜的女孩。
杨绿垠被他的注视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因为她的脑海、她的心情还沉醉在刚才的热吻中。
“我从不知道爱一个人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好一会儿,白予尘才又开了口,并且不逃避地说出自己的内心话,“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觉得是一件快乐的事。”
杨绿垠原有的红颊此时是更加地红了,她的心头被甜蜜的感觉全部胀满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她羞红著脸要走。
白予尘再次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再次低头品尝她的吻,但是他现在的吻却不如刚才的温柔,这是个狂炽的吻,吻得两人都失去所有的意识。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白予尘不停地从嘴中轻喃出这句话来。
第六章
站在面前偌大的办公室里,杨绿垠屏住了呼吸,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办公室,也许她真的是井底之蛙吧!
“你就是杨绿垠?”坐在办公桌前的白启皓打量著她问。
“是的。”杨绿垠轻声地回答著,心里却莫名地紧张起来。
白启皓不是不知道她的紧张,因为她的脸上已表现出来了,他笑了笑,一脸和蔼的说:“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
杨绿垠尽量不让自己太过于紧张,她挤出微笑地看著白启皓。
白启皓对她指著办公桌边的沙发说:“坐吧!别太拘谨。”
杨绿垠点点头,走至沙发边坐了下来。
白启皓停顿了一下,询问著她:“听阿鸿说,你是予尘的女朋友,是吗?”
杨绿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想到昨晚白予尘深情狂热的吻,她的脸就不自觉地涨红。白启皓看出她小女孩的娇羞,但也从她此时的反应得知她的答案,他忍不住地笑开了,予尘这个孩子终于懂得去爱人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这个儿子只会去冷漠地对待人、只知道去恨人,现在似乎这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了。
“你很喜欢予尘?”他虽然看得出来,但还是想由她的口中说出来。
杨绿垠迟疑了几秒,点了头。
白启皓看到她的回答,笑容中带著欣慰,“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白伯伯……”
白启皓叹口重重的长气,脑海此时全浮现出自己的往事,“你一定想知道予尘还有我这个父亲的存在的时候,感到惊讶吧?”他询问著。
“嗯。”杨绿垠应了一声,她的确感到惊讶,当阿鸿将白启皓的名片交给她的时候,她真的不敢相倍白予尘有一个这么有钱的父亲,本想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又因Paggie的出现而没有办法继续问下去,想要问白予尘,但是一想到他一直都不肯说出有关于他自己的任何事,她多多少少就知道他一定和他父亲之间有什么问题存在。
“予尘是我唯一的儿子,可是最恨我的人也是他。”白启皓对杨绿垠缓缓道出尘封已久的往事,“予尘的母亲因为我忙碌于工作而忽略了她,所以就到处去玩,把予尘一个人丢在家里,后来予尘的母亲在外面认识了一个男人,就对我提出离婚的要求,她告诉我那个男人会重视她,不会把她丢在一边不理,当时我很愤怒,在冲动之下答应了离婚。”说到这,白启皓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杨绿垠没有应话,只是静静地听著白启皓继续说下去。
“当时予尘也许真的受到很大的冲击吧!他变得不爱说话,而我也因为婚姻上的失败而成天埋首于工作中,对他几乎是不闻不问,让他小小的一个孩子成天面对一个空大的房子没人理会。
“我每次应酬都喝得烂醉才回家,他对于我的作为很不能谅解,他认为我这个父亲没有做到为人父亲的责任,更别说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他觉得我懦弱,还骂我是懦夫,我一气之下便打了他一巴掌。”
杨绿垠倒抽了一口气,虽然她和白予尘认识没有多久,但是她了解白予尘的个性,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烈的男人,这么打了他,他不发怒才怪!就算他那时还只是个孩子。
白启皓并不理会她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那时,他一气之下就出了家门,从此之后,他再也不和我说一句话,到处打架闹事,高中毕业后也不继续升学,还进进出出监狱多次,我很生气也很痛心,但是他却很高兴他气到了我,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和他又再吵了一次架,那次吵得我们父子感情完全破裂,他就搬出家里,不再回去了,而我虽然气他,但却从未放弃过他,只是期盼著他有一天能够回头。”
“所以……”杨绿垠本想说些什么,但却被白启皓给打断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忽略了他,现在想要弥补他,他却都不认我这个父亲,甚至看到我也从不正眼瞧我,好像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白启皓说完往事,忍不住地一阵感伤,“是我一手把予尘带到这种地步的。”
“您别这么说。”杨绿垠看他伤痛的模样,感到不忍,便出声安慰他,“阿尘只是想不开,需要别人打醒他而已。”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白启皓将自己找杨绿垠来的真正目的说出来,“我真的不希望看他再这么下去。”
“您的意思是说,要我劝他什么吗?”杨绿垠依著白启皓的话猜测著他的目的。
白启皓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事,而杨绿垠也不急,静静地等著他开口,也许是他的态度,杨绿垠已不再像刚才进来时那么地紧张,反而还想帮助他,且不光只是想帮他,也是想帮白予尘,毕竟他们终究是一对血缘无法割断的父子。
“我有个弟弟。”白启皓沉吟后而开口,他知道他儿子并不一定会和面前的这个女孩走到红毯的那端,可是依目前的情况,他也没有办法了,他现在只有相信这个女孩、相信自己唯一的儿子了,“他拥有这家公司的三分之一的股份,他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把我这个位子抢过去,但是碍于我一直都压制著他,他没有办法拿我如何,但现在我的身体差了,他想尽法子拉拢我的手下和那群股东,想要把我挤下这个位子。”
杨绿垠听懂了,“您是要我劝回予尘回来继承您的位子?”
“没错,我现在一直想办法要他回来,但苦于他从不理我这个做父亲的,所以我只好找你们这些他认为是亲人的朋友来劝他看看。”
“可是要去扭转阿尘的一些观点是很难的。”杨绿垠说出困难点,“他的脾气像牛一样的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