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照顾他,不能出去玩,那我宁可现在死了算了!”古弄竹不依的说。
“自己做错事,便要勇于去承担过错!”古雪站起身,不容许女儿有反抗的余地,转头便对殷子飞说:“子飞,我们出去!”
“喔。”殷子飞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因他知道她已是下定决心要这么做了。
“娘!”古弄竹急急叫着母亲。
“好自为之!”古雪不再多说些什么,便走出房间。
“子飞!”古弄竹转而求助殷子飞。
傍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笑容,殷子飞转身也走出房间。
迸弄竹看着房门被关上,再转头看看躺在床上,仍双目紧闭的李书文,“唉!我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她自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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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了!待在这个村庄已经三个月了!现在她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仍无法接受这个突然而来的巨变,她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很不小心,也很意外地从一九九六年的中华民国,掉落至唐代?!想到这,方维维忍不住地叹了口长长的气。
原本,她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机缘,在一种很奇特的时空转变下,摔跌至大陆的云南地区,这种情形,她已经不能接受了。然而,当她踏入古弄竹家后,听着古雪、绿姨、殷子飞他们的对话,都非常的“古意”化,又听他们提起什么当今皇帝、公主的,她在不明白的情况下询问,得到的答案差点令她疯掉!也难怪,海碧儿会说她是乌蛮人。
谤据唐代樊绰《蛮书》一书中的记载,在唐代以前傈傈族被认为是属于乌蛮的部落之一,在清代干隆的《丽江府志》中的纪录,他们到清代才自成一族。
老以为穿梭时空之事,是只有在电影、小说情节里才会有的,结果她自己却亲自遇上了?!想想,是幸抑或是不幸?她可不想留在这里,她想回去啊!
这三个月来,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就忍不住地伤心落泪。尤其是见不到她心爱的书寒,不知道他现在是否会为了她突然失踪,而急得跳脚呢……
此时,突然传来有人轻唤她名字的声音,而断了她的思绪。
“维维,你怎么啦?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呢!”殷子飞走过来,轻声她询问。
方维维摇摇头,没有说话,她知道不论她怎么说,他们也不可能相信,她是误入时空的未来现代人,因为,她已经试过了,任凭她说破了嘴,他们仍是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想回家?”殷子飞猜问着。
方维维不语,只留下两行伤心的眼泪,算是回答了殷子飞的话。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殷子飞叹口气说:“虽然,你解释了半天,我仍是不懂你的情况,但是我相信你,你绝不是胡掰的!”
“子飞……”方维维感动得又流下眼泪。
“你说……你是未来的人类?”殷子飞猜问着。
“对。”方维维点点头。
“告诉我一些有关于你们那个世界的事,可以吗?我很好奇的。”
“你不用服侍你那位公子吗?”
“他病已经痊了,不需要我多照料了,而且……”说到这,殷子飞若有所思地笑笑,才又继续说:“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我照料,反而我若留在他身旁,他还会嫌我碍眼呢!”
“为什么?”方维维抬起泪脸,不明白地询问。
“你认为呢?”殷子残眼光飘向了古弄竹的房间一眼。
方维维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他在陪古小……哦……古姑娘?”她实在还不能适应古代的说话方式。
“是啊!”殷子飞笑着点点头。
“古……姑娘是你那位公子的……女朋友吗?”方维维好奇的问。
“女朋友?”殷子飞眉头微蹙,不明白方维维所使用的词儿是什么意思。
“就是……”方维维歪着头,想了一下,解释着说:“就是……心爱的人儿啦。”
“哦——原来是如此啊!在你们那个时代,心爱的人儿叫‘女朋友’。”
“女的叫女朋友,男的是叫男朋友!所以,古姑娘是李公子的女朋友,李公子是古姑娘的男朋友。”方维维详细地为殷子飞解释着,原先的的悲伤早巳抛在脑后。
“这样啊!”
“对啊。”
“真好玩!再多告诉我一些有关于你们现代人的事,好吗?”殷子飞兴致勃勃的说。
“好啊!”
第四章
到了深夜,开始下起大雨来,喂李书文喝完了一帖药后,古弄竹趴在桌上,面对床铺,盯视着一直未醒过来的李书文,在心里咕哝骂着。
照顾他一晚,天啊!她真累瘫了!虽然只是坐在床边照顾他,但感觉比打了一整天的猎还累!她可不是照顾得累瘫了,而是无聊得累!唉!她实在是不明白,他怎可能因为喝了一碗加了料的药,就昏迷不醒了呢?这真的是让她费解!
迸弄竹站起身,走至床前,俯视一动也不动,只有胸部上下在起伏的李书文,低声骂着:“你这个病猫子,害死我了啦:哪都不能去玩,还要乖乖待在这看着你,真是倒媚倒到姥姥家了啦!照顾你,简直比我娘要我念四书五经那些东西还痛苦!”
看着李君怀仍静静地躺在那儿,古弄竹火大的弯,用力往他脸上挥下一巴掌!
只见这一巴掌挥下后,李书文突然大叫,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做什么?!”他生气地对她骂着。
迸弄竹见他突然惊醒过来,整个人一愣。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喂他喝了两碗药,也不见他醒来;而现在她只是用力赏他一巴掌,他就醒来了?
“你个人,怎么随便乱打人啊?”李君怀伸手抚模着兀自火辣辣的脸颊,失气地骂着古弄竹。
闻言,古弄竹回过神来,看着精神奕奕的李书文,突然间,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骗人的,对不对?”她眼神犀利地瞪着李书文。
“什么骗不骗人的!”李君怀佯装听不懂。
“你根本不是昏迷不醒,而是想骗我娘,让我娘教训我,对不对?”古弄竹可气翻了,她心里早已认定李书文是如此了。
“你少乱诬赖我!”李君怀急欲否认。
“我才没有诬赖你!”古弄竹怒气冲冲地骂着,“我就说嘛,怎有可能因为喝了一碗加了料的药,就会昏迷不醒的!你骗得了我娘和绿姨,骗不了我!”
“你少自作聪明了!”李君怀仍是矢口否认。
“你还否认?你这……这个……”古弄竹气得不知该怎么大骂了。
“你这个女人,随便乱打人,还敢打我的脸!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我,就连我父……我爹娘都没有!”李君怀才不管古弄竹的怒容,只想讨回自己的一巴掌之仇,气得差点这自己的底,都要泄漏出来了。
“谁教你骗我!”古弄竹气得胡子瞪眼,双手叉腰的骂道。
“我哪有骗你?”
“你还敢说没有?”古弄竹手指着李书文,质问道:“你根本就没有昏迷,对不对?”
“对!我就是想整你!谁要你捉弄我,在药里给我加了料!”李君怀索性坦承了。
“可恶!”古弄竹气得大吼,她真想一刀捅死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你也是可恶!”李君怀反骂了回去。
这时,古雪和绿儿在睡梦中,被阵阵叫骂声吵醒后,便披上了外衣急忙冲进房里。
“弄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古雪一进门,随即向她女儿询问道。
“娘!”古弄竹气冲冲地看着母亲,手指着李书文抱怨道:“他昏迷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