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难怪殷子飞老说他是个风流太子,处处留情惹女人。
甚至有一次,殷子飞看不过去了,便口气有些酸酸的说:“真希望哪一天能有个凶悍的女人,好好治一治你!”
不过,他现在已管不了他自己何时才会碰上这种女人,因为,目前他只专注在一件事上,那就是——他和殷子飞迷路了!
自数个月前,他和殷子飞连夜“逃”出宫后,便一路游玩,一直往西南走,一直走到了云南地区,走到了现在这个深山里,而蜿蜒的山路使得他们走得晕头转向,不如身处何地。
眼见着天色已渐暗,两人仍杵在山路中,和这座深山玩捉迷藏的游戏,两人开始着急了。
“怎么办?要是在天黑前走不出这座山林,那可就糟了!”殷子飞焦虑的神情表露无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君怀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我们已经在这山林里走了一个时辰半了,也找不着出路,这山路实在太多歧路了。”殷子飞苦着一张脸。
“就算再多歧路,我们也要试着走出去,否则,天一黑,我们可就玩完,继续走吧!”
“也只能这么办了。”
于是,两人继续寻找下山之路。
就在两人还走到半里路时,突然两人双脚一空,身子迅速腾空,一张大网倏地将两人网起,吊挂在一株大树上。
“喂!怎么回事?!”李君怀惊吓得大叫。
“我们好像踩到陷阱了!”殷于飞回答着。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等死吧?”李君怀可急了,他双手拉扯网子,试图想挣月兑。
“喂!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哪?”殷子飞索性放开喉咙,大声喊救。
见呼叫了多次,仍然没有半个人影出现,李君怀既气恼又哀伤的说:“难道老天就这么折磨我吗?”
“也许吧!”殷子飞也颇伤脑筋的说。
“我可不要死在这啊!”李君怀呐喊着。
“我知道你不想死在这,我也不想!可是……”殷于飞伸手揉揉自己的耳朵,才说:“你也不必在我耳边大叫啊!我耳朵会聋掉的。”
“早知道我就不来这种鬼地方!什么乌蛮族,根本是魔鬼族、要人命族!”李君怀后悔的说。
“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挣月兑开这网子吧!”
“你有没有刀子啊?用刀子割开!”李君怀提醒殷子飞。
“刀子系在我腿上,可是这网子绑得那么紧,我根本没法弯身去拿啊!”殷子飞无奈的说。
“哎!你有事没事干嘛把刀子系在腿上,系在腰上不是很好吗?”李君怀气得直说殷子飞的不是。
“我的习惯啊!而且,刀子这种坚利的钢硬物品,若系在腰间会很不舒服的嘛!”殷子飞反驳着。
“那现在怎么办?”李君怀急得发火了,“是哪个无聊鬼,弄这种什么陷阱啊?这样整人很好玩吗?”
“这八成是用来捕捉猎物的!”殷子飞猜测着。
“但是,我们又不是猎物,我们是人哪!”
“是人又如何?那设计的人,怎会知道他没捕捉到他想要的猎物,而捕捉到我们这两个人呢?”
“我不管啊!如果被我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一定要他好看!”李君怀怒气冲冲地发着誓,“我绝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的!”
“有猎物上网了!”
李君怀话才刚说完,远远便传来一句他和殷子飞都听不懂的话语。没有多久,便有几个人,纷纷跑了过来。
李君怀低头俯视他们,只见他们一个个全是蛮夷装扮,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个女孩儿,而他们全抬头望着网中的自己和殷子飞,个个睁大了眼,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喂!弄竹,恭喜你呀!捕到的猎物,竟然会是人,这可真是希罕啊!”其中一个男孩取笑着说。
“你闭嘴!炳努!”古弄竹没好气地对那男孩怒斥着。
她可气坏了,本以为自己会捕捉到什么希罕的奇珍异兽,好赢得这场捕猎比赛的冠军,结果……她万万料想不到,她捕捉到的竟是两个最普遍,且和自己是同类的活人!这不是等于告诉她——她输了吗?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她一向不知道什么叫输,也从未体会过这输的滋味,哼!她绝不要知道、也不想尝到输的滋味!
“喂!快放我们下来啊!”李君怀大声地对那一群人喊。
“说汉活?”古弄竹眉头微蹙,抬头看着网子里的那两人。
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全是乌蛮族的语言,除了母亲和绿姨,以及族长会说汉话外,根本没有其他人会说啊?
她再仔细一瞧,这才惊觉他们两人的服装,并不是乌蛮族人的服装。难道……他们就是她娘亲所说的,和自己同族的汉人?
“他们看起来好像是蛮夷人,可能听不懂我们的话。”殷子飞在李君怀耳边小声的说。
“那怎么办?他们会放我们—下来吗?”李君怀反问。
“如果……这张网子,正好是他们设计来捕猎物用的,那怎么办?”
“你是说……”李君怀张大了眼看着殷子飞,—个不好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他们可能会让我们代替他们所想捕捉的猎物。”
“不会吧?”李君怀开始紧张了。
“这很难说,听说蛮夷人都很凶残的!”殷子飞也有丝紧张。
“可是,我是太子啊!”
“太子又如何?说出去有谁会相信?你又如何证明?更何况,我们跟他们语言又不通!”殷子飞苦着一张脸。
“那……”
李君怀话还未说完,突然间,网子—松,两人便重重地往地上掉。
“哎哟!”两人同时惨叫一声。
“我的骨头好像摔断了!”李君怀惨嚎着。
“我也是!”殷子飞也哀嚎着。
“你们两个是谁?”古弄竹用汉语对网子里,面容“凄惨”的两人质问着。
“你……你会说汉话?”殷子飞一楞,傻傻地看着那群人中唯一的女孩。
“我问你们,你们究竟是谁?”古弄竹没好气地再次询问。
“你先放开我们再说!”李君怀见她会说汉话,便喜出望外地命令着她。
“我为何要放开你们?你们掉进我的陷阱里,就是我的猎物,你们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古弄竹手指着那个对她喷指气使的男子,警告他。
“是你害我们掉进这个网子的!”李君怀也不高兴地驳回。
“谁要你们自己爱掉进来的?为什么别人就不会,偏偏你们就会?”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们喜欢掉进来啊?”
“我是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坏了我的好事,害我没捕到啥好猎物!”说到这,古弄竹更火大了,因为今天是自她学缓篦猎以来,唯一一次没有收获的。
“你有没有捕到什么好猎物,是你家的事儿,不干我的事儿!我只要你现在放我出这张网,现在!”李君怀生气地命令着她。他刚可发誓过,他—定要找布下这陷阱的主人算帐。
“我为何要放开你?我刚说过了,你是我的猎物,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古弄竹气嘟嘟地喊。
见古弄竹和网中的人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在场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喂:弄竹,你们在吵什么?快放了那两个人吧!”在一旁的哲特雷插口说。
“我才不会放开他们咧!他们是我的猎物,我怎可能放了他们?”古弄竹回头用乌蛮族的语言对哲特雷说。
“他们?”哲特雷一楞,不敢确定地再问:“你……他们是你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