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胡俐茵自床上坐起,披上白色及膝睡袍,她悄悄地溜出房间,来到另扇房门前。
她握住门把,努力平定急促的心跳,她轻轻打开门,床上静静不动的人让她笑开了颜。
嘿嘿嘿,太好了!
胡俐茵漾着灿烂得有点诡异的笑容,慢慢走向床,微颤的双手紧抓着衣襟,她抿唇深深呼吸,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褪去身上的衣裳,颤抖的手缓缓拉开夜鬿身上的薄被。
“谁?”夜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住骚动来源。他早在房门被打开的剎那就已醒来,但他不动声色的躺在床上,静待来人的下一步动作,只是他没料到来人竟会是……“是妳?”
近距离放大的美丽脸庞教他吓了一跳,“妳做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还跑到男人床上!
胡俐茵不答腔,只送上她的吻。
“妳……”夜鬿眉一皱,直觉地伸手要推开她,不料触手所及的竟是她的肌肤。
她没穿衣服?!他经过特殊训练的眼睛将她柔美身段看得一清二楚,并该死的心动起来。
“把衣服穿上!”夜鬿粗鲁地掀起丝被,想盖在她身上。
Shit!他快不能保持平静了。
胡俐茵反手一抓,拉住他的手,贝齿一咬,拉着那男性手掌覆在自己胸前。
柔软的触感……夜魃如被雷劈中般,整个人跳了起来。
他用力抽回手,但因力道过大让她跌倒在地。
“啊!”胡俐茵跌坐在地毯上,双手遮胸,暗骂夜鬿不懂怜香惜玉。
她学着电影里的女主角的举动,怎么他没学男主角,给她来个感动的热情拥抱,反而避她如蛇蝎?
夜鬿再次拉起丝被丢在她头上,避免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妳在干嘛?”他咬牙切齿问道。
“我在干嘛?”胡俐茵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正在努力的诱惑他?她的表现真有那么差?
“该死的妳,滚回房间穿上衣服!”夜鬿几近发狂的吼叫,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见他如此反应,胡俐茵不免满肚子火。
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漂亮女孩,他的表情干嘛像见鬼一样?要如道一个黄花闺女半夜闯入男人房中,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怒火与不甘充满她的胸臆,她发誓今晚不达目的不罢休!
胡俐茵再次送上香吻,除了学着之前夜鬿吻她的方式,还轻轻啃囓着他紧抿的薄唇。
细微力道的咬囓不痛不痒,却叫夜鬿难受得快发狂,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瞬间瓦解崩盘。
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他粗鲁的月兑掉身上的衣物,急切地吻住她,以唇封住她的菱形小嘴,贪婪的夺去所有属于她的气息,将她的娇声惊喘一并吻去,热烈的渴求唇齿交流的甜蜜。
胡俐茵努力在他一波接一波的唇舌攻击中抽空吸气,才不至于因缺氧而昏厥。
好神奇啊,他像是操控莫名秘术的魔法师,光是视线扫过,就让她心跳狂乱失速,体内好似有把火在烧。
她轻轻闭上眼,期待接下来将发生的事的同时,心中也隐隐害怕着。
这是当然的,她将要付出的,是人生中的第一次啊!
偷偷睁眼瞄着他,胡俐茵惊讶地发现他不再戴着冷漠面具,反是饥渴的、狂野的神情,似是点燃藏在体内的热情,她喜欢这样!
读出他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胴体时眼里的赞赏,听着他的惊叹,胡俐茵不禁得意又开心。
这代表她对他有一定程度的影响力吧,她不禁喜形于色。
相较于她的喜悦,夜鬿却气恼着不在意料之中的举动。
他是怎么了?竟然会掉入她的陷阱里。
这不是他能做的,也不是他应该做的,他是保镖,要保护她免受别人伤害,而不是和她在床上缠绵!
虽然知道,虽然这样想,但夜鬿却停止不了亲吻她的动作,甚至更近一步抚模她那让人血脉偾张的凹凸身段。
有点可怕,被他碰触到的地方竟兴起陌生波涛,不断朝她袭来,似要将她灭顶般的来势汹汹。
这样正常吗?她分神怀疑着,深怕会在夜鬿面前出丑。
身为新世代女性,她虽没有过性经验,却经由电影、爱情小说和女性杂志里得知男女之间会发生的事,她知道等会夜鬿会怎么做,也知道初夜会疼痛落红,此外还知道的用法,也知道安全期的算法……可是她却不知道现在这样子的反应和感觉正不正常?
可恶,早知道就该多看点十八禁的书籍,吸取这方面的知识。
再也无法压抑想要她的,他无预警的深深进入处女之地,为那温润的紧绷感受心醉不已,惊叹忍不住逸出口。
好痛!胡俐茵闷声屏息,美眸布满水气。
在父亲过度保护下,自小到大她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病痛与她可说是无缘,而今这种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裂成两半的痛楚,简直是要她的命啊!
在胡俐茵痛得狂飙泪的同时,夜鬿并没有停下动作,也无法停下动作。他要她,满脑子想得只有占有她,让她完全属于他!
懊死的!他狠狠低咒。
他作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不但情绪被牵动,引以为傲的理性自律和冷静,碰上她后全蒸发成为水气,一点也不剩。
懊死的委托!懊死的鬼面!懊死的她……
清晨的阳光偷偷爬上躺在床上的人的脸庞,顽皮地停留在微微翘起的长睫毛上翩翩起舞。
“唔,好热……”被刺眼的阳光逼醒,胡俐茵睁开迷蒙睡眼,撑起仍有些疲累的身体。
几乎是一坐起身她便察觉到夜鬿已不在身边,她伸手触模身旁空位,由被褥的温度看来,他似乎离开有一阵子了。
“呼……”她松了口气,因为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向对他,但也若有所失,因为没在一早起来看见他。
想到昨晚,她不禁又痴笑起来。
即使有所挣扎,最后夜鬿还是没办法逃出她的计画,如她所愿的跟她……一手按着脖子上不甚明显的吻痕,她得意地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虽然夜鬿并不是很温柔,但她仍觉得甜蜜,这是值得珍藏一辈子的回忆。
胡俐茵拉起丝被裹着身体,悄悄地下了床,却惊见房间角落处坐着个人。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夜鬿,只见他满脸沉郁,看起来好可怕。
“早、早安……”匆匆打声招呼,她模模鼻子,识相要闪人。
但她逃命的速度永远没逮人的夜鬿快,眨眼之间,她又落入夜鬿手中。
Ohshit!她在心中咒骂一声,硬着头皮面对他。
“呃……你有什么事吗?”她笑得尴尬,和昨晚的大胆判若两人。
凭借着一股不知打哪来的冲劲跑来,事后想想,她还是会不好意思。
偷偷觑着夜鬿的臭脸,她扁扁嘴,“如果你是担心昨晚的事,那你尽避放心好了,昨晚的事我不会赖在你头上的。”她刻意表现出洒月兑和不在乎。
“什么意思?”夜鬿不觉加重紧握着细腕的力道。
见她如此云淡风清的描述,让他怒气横生。
“喂,会痛啦!”胡俐茵没被制住的另一只手不满的挥着。
他以为抓的是木棍还是铁棒?那么用力。
夜鬿稍稍放松了力道,但仍坚持地问:“我要妳解释。”
“解释?”她怪叫一声,抬眼瞪着他,却在他的眼神逼视下很没用的低下头。“好啦、好啦,解释就解释……”
她嘟着嘴,说得不甘不愿:“就……就我昨晚诱惑你嘛。”有没搞错?她是吃亏的一方耶,竟然还要她解释?“然后就……就成功了啊!”老实说她挺得意的,这代表她对夜鬿多少是有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