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开车撞我的那只猪。”哼,原本看他长得像小丰丰,对他还有愧疚,现在全免啦!
“哦,就他啊?你思念的对象?”果然是帅哥。不过他觉得呆凡的心上人好面熟,是不是在哪看过?
“我哪有啊!你别乱讲!”她抓着汤匙激动敲打桌面。
“是是是,你没有。”他将托盘摆到她手里,摆动双手,赶小狈似的催促古大小姐快快上菜。“快去,别让客人久等。”
迸忆凡端着托盘来到严昊昆的桌位旁,将托盘放在他面前。
“先生,你的餐点来了,请慢用。”最好吃慢点,小心噎死!
说完,她转身要离去。
“等等。”严昊昆出声唤住她。“有空吗?坐下陪我聊聊。”
在他的凝视下,古忆凡的怒气咻地一声消失无踪。她兴匆匆地向阿郎报备,端着冰女乃茶在他对面落坐。
“这个善变的女人。”阿郎抓抓头,再摇摇头。
罢才还怒火中烧,现在……唉,女人心海底针哟。
这厢古忆凡则咬着吸管猛喝女乃茶。
敝哉,叫她陪聊天,自个儿却闷不吭声低头吃饭,这是代表要她起话题?
“我们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女乃茶也很好喝哟!”她大力推荐,还不忘替阿郎拉生意。
“如果你的公司离这里近,你可以常来啊!价位不算高,便宜又大碗,包你肚子吃饱,荷包也饱饱。你也可以跟同事推荐这里,不过最好不要中午来,午餐时间只有我一个人跑外场,这样我会忙不过来。”
被朋友的宣传完毕,她只顿了一秒,眉头一皱又开口。
“你都这么晚吃午餐啊?”都快四点了。“这样不行,就算再忙,三餐时间还是要正常,不然对身体不好,胃容易出问题……”看他神色怪异,她扁嘴道:“对不起,我好像太多事了。”
“你向来都这样……健谈?”他的措辞很委婉。
从刚才到现在,她的嘴没停过。
“你也这样觉得啊!从以前我朋友就这样说我耶!”显然她没察觉到严吴昆语带保留,还欣喜地接口。“不管是国小、国中、职校的同学,还是左邻右舍年纪相当的朋友,都觉得我很会跟人哈啦闲扯,好像话匣子一开就会噼哩咱啦讲个没完没了。可是我自己不这样觉得啊,我的个性虽然有点外向,其实我满容易害羞的,有时候话是多了点,但……”
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严昊昆听得头都昏了。
平时公司开会,主管们轮番上台做简报花去几个小时,他也从没有这种脑神经快绷断的感觉。古忆凡算是他遇上的第一个“奇葩”。
“你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再不快主导局势,可能得听她讲到天暗。
迸忆凡瞬间涨红脸。“你……你在等我打电话?”
“当然。”
闻言,她的心飞上云端,但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心又回到身体里。
“你的车应该修好了吧?”
“咦?车?”古忆凡脑筋转呀转,窘迫地回答:“还……还没,车行的人说还要两天的时问。”
哇咧,真丢脸耶!她会错意了。
都怪他啦!她偷偷瞪了严昊昆一眼。
没人教过他帅哥说话要多注意吗?这样很容易伤到无辜少女心耶!
严昊昆察觉有股怨怼的视线,一抬头便看到她的眼睛像抽筋般眨个不停。
“眼睛痛?”
“没……啊,对,进沙子。嘿嘿!”她顺水推舟,笑得尴尬。
总不能据实报告,说是因为他忽然抬起头,害她急着收回瞪视目光,结果差点闪到眼睛吧!
“没事吧?”虽然好奇在咖啡厅里哪来的风沙,他还是表现出关怀。
迸忆凡猛点头。“吹吹就好了。”
教她想不到的是,严昊昆竟凑上前,要帮她吹出眼里的沙子。
只见那张酷似竹野内丰的脸不断靠近,他一吹气,她登时全身无力化为一摊泥,好半天才回神。
“你……你附……附餐饮料要喝什么?”快!要快点去借冰块敷脸,她现在一定满面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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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郎,冰咖啡不加蛋。”古忆凡冲回吧台,脑子一片凌乱,连说错话也没察觉。
“噗!呆凡,我没卖过那种奇特饮料喔。”冰咖啡加蛋?呵呵!
“咦?啊!错了、错了,是不加鲜女乃油啦!”唉,她在搞什么!
“你干嘛?小孩子学大人画腮红呀?”阿郎搔着鼻翼,取笑她的关公脸。.“臭阿郎,干嘛老笑我啊!”她忿忿不平。“虽然我矮了点,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生得一副女圭女圭脸,又不会化妆,还成天绑束马尾巴,穿着裤装到处跑,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啊!”
“我又没说你不是。”只是觉得不像而已。她这模样横看竖看都像未满十八。
“只是觉得不像是吧?”古忆凡斜眼睨他。老同学了,她岂会不知道他在想啥!
“冰咖啡好了。”阿郎赶紧送上饮品,快快将她打发,省得听她罗唆。
迸忆凡端着玻璃杯,短短路程手却抖得厉害,险些将深色液体溅出杯外。
“你的附餐饮料。”她恭敬的双手奉上,活像小学生交联络簿给老师一样。
“不坐下?”严吴昆看她双手交握呆立一旁,一脸惶恐,登时觉得自己成了古时暴君。
“啊?喔。”她直挺挺坐在椅上。
看她正襟危坐,他在心里偷笑。
“这么怕我?”
罢才他进到店里时,她也是一脸“你来报复”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想捉弄。
“没有!我没怕你啊!”天大的误会呀!
她说得斩钉截铁,在他看来却十足有鬼。
“真的啦!我真的没有嘛!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怕你啊!我也只不过是上次不小心赏你一巴掌……”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件事过了就算,别再提。”回想起来他仍面有菜色。
“喔。”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古忆凡自然把此事抛得老远,当作没发生过。“嗯,反正……就是这样。虽然我把你给的名片弄丢了,不过我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怕你。”
“弄丢?”严昊昆真是哭笑不得。
试问天下有哪个天才会在向肇事者要到钱之前。把对方的联络方式给弄丢?
“嗯……嗯啊。”她支支吾吾,不做正面回应。
她也觉得很丢脸,不过她向来拿那些一张张的东西没辙。
学生时代的讲义考卷,没三天她一定搞丢。商店集点活动她从没凑满过,每回老拿新的集点券。名片就更别说了,来一张丢一张,来两张不见一双。
严昊昆的名片,大概给蟑螂搬去当床板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还得感谢严昊昆。要不是他自个送上门来,她还不知道该上哪找他。
“你的电话号码给我。”他拿出手机,打算记下她的电话号码。
这可说是破天荒头一遭,他的手机向来只记公事往来的联络电话,记录女人手机号码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古忆凡的回答。
“我没有耶。”眨眨眼,她说得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
“没有手机?那家里电话……”
“也没有。”古忆凡摇头。“我租的地方没有申请电话,不过我房东家里有。但是她年纪满大,行动不便又都很早睡,别人打电话找我会吵到她,所以……手机就更别说了,没办。”
偏头想了下,她忽然笑开,将奇朵咖啡厅的名片递给严昊昆。
“你有事可以打来这里找我。”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店里。
严昊昆忽然有种回到石器时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