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开始感到心灰意冷。失去世上唯一亲人的严重打击,使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该何去何从。
神态恍惚的小脸上有着无限的冷然,刹那间,全身像是被抽光力气般,整个人仆倒在地。
男人冷冷扫视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后,率性地迈开步伐走人了事。
这男人,他的身分在国际间很容易引起各方关注,尤其是英国。
阴森的树林里,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夜……也即将来临。暗淡的月色,因这场杀戮而变得更加诡魅、可怕。
岸左别墅
夜晚,苍凉的夜幕悄然地展露笑颜;潺潺流水,彷若蜿蜒小路般静静地流着……
张姨抹去哀愁的泪滴。“嵂洁,别净顾着看窗外,赶快过来吃饭吧!要不然,饭菜就要凉掉了。”
可怜的孩子啊!
左嵂洁自从今早亲眼目睹父亲惨死于一个陌生男人的枪下后,当下整个人就完全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今天下午才被人们发现并送至医院紧急治疗,直到刚刚才逐渐清醒。
左嵂洁轻轻地摇头,木然又无助的望着窗外漆黑又诡谲的夜色,顿时又回至刚才的梦境里,再度忆及梦里陌生男人竟不顾她的抗拒,强行、霸道地占有她的身子;他更逼迫她非申吟呐喊不可,否则他将一次又一次地继续折磨下去,永无停歇。
最后的梦境是,当他彻底满足了兽欲后,便举枪杀了她。
不知不觉中,她已悄然泪流满脸。
张姨摇了摇头,并抽了张面纸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并细细地擦拭着泪痕,直到稍微平息了心头的不安后,才走离窗边来到餐桌前坐下,小手捧着饭碗夹起菜开始细嚼慢咽地吃着,直至咽下第一口,她的神情中依然带着些许落寞。
张姨试图打破沉默道:“对了!嵂洁,你有没有兴趣去找一些工作来打发点时间?”
与其让她在家胡思乱想,还不如让她出外去工作,多接触一些人,对她而言或许会比较好。
闻言,她又摇头,痛苦的泪水再度泛滥。
张姨不禁心疼起来。
“别再封闭自己了好吗?现在的你还这么年轻,不该为了上一代未了的恩怨折磨自己。”
不过,张姨在心里反而希望左野原能早早死去;谁教他生平作恶多端,不仅利用鬼神的名义来唬弄英国人民,而且还乘机要挟三、四十位少女,威胁她们与他发生性关系。
包没人性的是,他竟还打算玷污领养来的女儿——左嵂洁的清白;幸好及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在那之前便先杀了他。
屋内静默了好一会儿。
左嵂洁轻启红唇:“对不起,张姨,辜负了你的好意。”
“嵂洁,为什么你要这么固执、这么执迷不悟呢?”她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么漂亮的孩子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对不起!”
纵然张姨的话没错,但她还是没那个勇气跨出第一步,彷佛这一跨出她将永远回不了头。
“难道,就算张姨恳求你,你也不肯吗?”
张姨老泪纵横,令左嵂洁于心不忍。
她放下碗筷,敛眉不语,她无言的拒绝,神情黯淡。
没多久后,张姨因她的沉默,气得二话不说、重重地将碗筷摔下,怏怏不乐的离开了饭厅。
对不起,张姨,对不起……
她惶恐、害怕、手足无措,也许这一生她终将这么过了吧!但……她也深知该是自己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了。
翌日。
张姨正想叫左嵂洁起床时,发现床上根本无人,经过一番梭巡后,才发现桌上摆着一封署名给她的信,张姨惶恐不安的将信缓缓拆开。信上写着——
我欲乘东风飘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洁笔~~~
从今以后,左嵂洁这人彷佛在这个世上消失似的,无论张姨如何找寻找,还是寻不回。
蓝庭侍墅焱王居
黑魃焱正优闲地躺靠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古文观止”,双耳间挂着时下最流行的耳机,聆听流行的RB音乐,曲名是“SHAPEOFMYHEART”。
锐利又富探索意味的蓝眸,从未离开过书本,脑海中却想着几天前他一时心血来潮,特地为自己卜了个卦所算出的今年运势,结果显示,“缘定富山、攫爱红妆。”
但……可能吗?
他扯开一抹淡笑,他怀疑卦象摆了他一道,令他不由得想去探究虚实,“雄,进来。”
不过几秒的时间,火傲雄立刻趋步向前。“主子有什么吩咐吗?”
“帮我订一张机票,我要单独一人飞往日本的富士山。”
“主子,这……好吗?”火傲雄有些不放心。
任谁都知道“冽火焱王”的特殊身分绝不能为外人所知,不然的话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小刀迅速地朝他头上的方向掠去,并削下头上数根毛发。黑魃焱怒意十足地宣告他坚定的决心。
火傲雄因主子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心惊不已,赶忙恭敬地回应:“是,我立刻去办。”
还是识趣些,赶紧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吧!不然的话,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懂就好!省得再多费唇舌,他将视线转回手中的书藉,音乐仍重复播放着同一首歌。
他从不信“天足以毁灭恶人”的荒谬言论,他只相信唯有靠自己才能真正创造出一番事业。
这一次,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向上天挑战,以证明自己绝非一般平凡俗人所能相比的。
就给我静静地看着吧!
看我冽火焱王如何改写“人生”这两个字的意义。邪魅掠夺的蓝眸染上一丝倔傲的光芒,狂傲地宣布这一切将开始不平静。
日本富士山
言雪花纷纷飘落于地面,大地一片宁静、雪白的美景吸引了不少游客到来。
情黑魃焱步行来到梦幻天地,一个属于他个人沉思的宁静空间;在这里,他可以完完全全地放松自己。
小当他正想好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时,一声微弱的啜泣声惊扰他原有的安宁。循着声音的来源,他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貌似芙容般的绝俗女人正抱着膝黯然神伤地哭泣着。
说“哭能解决事情吗?”他冷冽如冰的蓝眸中产生一丝细微的变化,闇沉如夜色令人猜不着、模不透。
独“至少,它能帮我忘了过去的忧愁、恩怨……”忘了彼此之间只是陌生人,左嵂洁将过往的事,一五一十地向他娓娓道来。
家“哦?”黑魃焱冷哼道。
第1章(2)
疯狂又刺耳的笑声,令左嵂洁霎时止住眼泪,难忍怒气地瞪着背对她,身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他的姿态优雅,充满了魅力。
“你……你笑什么?落井下石大概就是指你这种人。”
他收起刚才狂妄的笑意,轻拨掉身上的片片雪花,大手紧扣住她的下巴,硬是让她的眼直视着他。
“可否告诉我一件事,笑是什么?”
“你是不知道还是装傻?这个问题简直是在戏弄三岁小孩嘛!”她轻嗤。
“是吗?莫非你认为我的话中有假?”
危险!她的心防竟因陌生男人的话语而一步步撤除。
“这……”
认真、狂炽的火焰倏地升起,她仔细地凝视他,霎时,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在她脑海中浮现,令她错愕许久。
是他,绝对错不了!
他就是杀爸爸的人。
她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你叫什么名字?”
黑魃焱顿时感到背后有几十道刺眼、嗜血的光芒,深深地嵌入他的骨血里,彷佛恨不得立刻将他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似的。
突地,雪堆里几十把手枪纷纷朝他俩所在的方向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