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衣裳红柚
镑位好久不见了。
第一本书出版后,一眨眼又过了好几个月。
写第二本书时,我才深深体会到它竟然比第一本难下笔,很不可思议吧!
因为思路突然被自己没来由的设限了。
努力了很久,终于才写完这个故事,希望你们会喜欢!
相信大家都有听说今年是“孤鸾年”,所以赶着在去年年底结婚的人好多、好多。
记得我们家去年农历十二月时每个星期至少有三封喜帖,忙得爸爸一一点名家里的成员代表去送礼喝喜酒。
那一阵子大家的薪水都失重了。
当我看到每一个新娘都那么漂亮时,我终于百分百确信:女人结婚那一天,一穿上新娘婚纱后就会变得艳光四射。
所以每一个女人才会如此重视挑选新娘礼服这件事。
记得我曾经看过一段有趣的描写。
正准备要结婚的女人这样说:“好希望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新娘婚纱。”
结婚一年的女人这么说:“幸好当初没有花钱买新娘礼服。”
已经结婚十年以上的女人如此说:“很可惜当年为什么舍不得花钱买一件留有美好回忆的新娘婚纱。”
这是女人善变的写照吗?
我想不是吧!
应该说婚姻生活确实会改变女人原有的想法。
我想也许是因为当我们还是小女孩时,看到了妈妈的结婚照以后,总会不由自主地开始编织幸福美满家庭的美梦。
从小就开始憧憬穿上那件梦幻中的漂亮衣服……
那件属于自己梦的衣裳!
楔子
在下过雨的傍晚,空气中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街道两旁明亮而鲜丽的透明玻璃,映着被雨水冲洗过的瓷砖道路,看起来光彩耀眼!
此时正是下班的巅峰时段,从各办公大楼蜂拥而出的人潮熙来攘往;或许是恼人的下雨天吧,每个人皆是神色仓促,归心似箭般地没有人驻足留意周遭的景物,任那些五花八门的装饰物品,孤寂地摆在橱窗内。
然而,就在不远处,有一位满脸兴奋的俏丽少女,正左瞧右看地瞪视着橱窗里的东西;由于她太过专注以及忘我,使得对于滴落在她头发上的雨滴,竟然一无所觉。
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吸引她?
原来这是一家充满欧式风格的婚纱公司,紧邻正门的橱窗摆了三个穿着不同颜色婚纱的模特儿;而这位少女的两眼正直勾勾地看着正中间那件似白雪般闪亮耀眼的新娘婚纱,同时一脸陶醉地露出幸福的微笑。
可能是下雨天吧?也可能是被她脸上幸福的表情所感动吧?几位店员竟然好心地没有出来驱离她这个障碍物,让她能够看个过瘾……一直到她不自觉地打哆嗦时,才大梦初醒般地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了,而且雨似乎也越下越大,她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后,她看见拿在手上的雨伞,再看看自己已是落汤鸡的湿透模样,突然忍不住炳哈大笑起来。
“哈哈……真想不到我也会有这么疯狂的举动!”她看着一直未撑开使用的雨伞,想想现在再撑伞也无济于事,于是立即加快脚步继续淋着雨往家里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到家门口将伞放好后,少女旋风似的飞奔至二楼,同时用着比中了乐透彩还兴奋的声调大声嚷着:“姐,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实在太漂亮了。”
“你找到什么了?瞧你那么兴奋的样子。”
一道温柔婉约的声音从一间房门微开的房间传出来。
少女直直地闯入姐姐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新娘礼服!我看到一件设计典雅、高贵大方的雪白婚纱,整件都没有你不喜欢的荷叶边,连头纱也没有;而且它搭配的鞋子是你想像不到的玻璃鞋……”
原先一直坐在梳妆台的阮依蝴,看到妹妹全身都湿透的狼狈模样,她马上站起身将妹妹往门外推去。
“依蝶,你看看,地板都被你弄湿了;还有,你全身也是湿的,赶快回你的房间去冲个热水澡,小心感冒了。”
“对不起啦,我等会儿再帮你擦干净。”看到自己的杰作,阮依蝶不好意思地对着姐姐吐舌头。
“不用了,我会弄干净。你还是赶快去换掉这一身湿衣服吧!”
“好。那我明天再带你去那家婚纱公司,让你亲自看一看,你就会明白我绝对没有夸大其辞喔!”
阮依蝴深深地望了妹妹一眼,然后淡淡地笑着说:“别再提什么婚纱了,我不需要。”
“不需要?你没说错吧?”阮依蝶十分惊讶且急切的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蝶,对不起,其实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有什么婚礼。”
“可是……”阮依蝶还是处在无法理解的状态中。
“我之前对你说的一切,只是我自己不可能完成的梦想罢了。”阮依蝴抱歉地对着一脸惊讶的妹妹解释着。
“为什么不可能完成?任何一个女人只要打算结婚,就一定会有机会穿上梦想中的新娘婚纱的。”阮依蝶不可置信地看着姐姐。
“是吗?”
“难道不是吗?”
“你想当人家的情妇,她有穿上新娘婚纱的一天吗?”阮依蝴十分无奈地道出她真正的身分。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阮依蝶不能相信眼前这个有着人人称羡的古典气质的姐姐怎会是令人不屑的情妇?“姐,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吧?”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看到妹妹一副难以承受的痛苦表情,阮依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无奈地暗自垂泪。
一瞬间,所有的事物似乎停止了运行,四周安静到只听见滴答、滴答的雨声,以及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第1章(1)
“恭喜你们两位暂时月兑离学生身分了!”言亚兰对着阮依蝶以及夏曼莎举杯祝贺。
“谢谢。”阮依蝶轻轻地碰了一下两人的杯子,一口饮尽杯中的香槟之后,才笑笑地说:“如果小曼想要继续上研究所,那的确是暂时月兑离‘学生’身分。至于我嘛!应该是永久卸任了。”
“不会吧?你不是打算出国去拿个博士学位?”言亚兰十分讶异地看向阮依蝶。
“够了。”阮依蝶淡淡地笑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言亚兰有点担忧地追问。
“是啊!这屋子就只住着我们三个,如果依蝶姐遇到什么事,我们没有理由不知道的;可是,你突然说要放弃努力了这么多年的梦想,的确会让我跟亚兰姐感到疑惑。”最小的夏曼莎同样一脸担心地看着阮依蝶。
“抱歉,让你们这么为我操心。”
“这是理所当然的,好姐妹是当假的吗?”
“就是说嘛!”
辈同生活了七年,彼此都相当了解对方的习性。虽然平时看起来好像都各自生活着,其实三个人随时随地都关心着对方。
“我真的没事,只是昨天领到毕业证书时,突然觉得为了一张随手一丢、就被锁进柜子永不见天日的纸而耗费我大半的生命,值得吗?”阮依蝶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的阮大小姐,这番话你可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说,否则惹火了那些汲汲营营、结果却连一张最基本的文凭都混不出来的人,即使你是黑带高手,也难逃被众人围殴的命运!”言亚兰好心地给予阮依蝶良心的建议。
“就是说嘛!依蝶姐,你太暴殄天物了,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这么会念书喔!身兼数职,还能轻轻松松读完研究所。哦!老天真是不公平。”夏曼莎不服气地嘟着嘴,因为她就是非常努力才能混到大学毕业的苦读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