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真的好难过……
“唔……”衣绣眼用手抚着自己的颈子哀号。
她怕黑,怕窄。平常连电梯都不太敢搭乘了,更何况是这种比电梯还小的地方?
“好难过……谁来……”谁来救救她?
闭上眼,衣绣眼的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八岁时被绑架的恐怖记忆又涌上心头。
罢念国小的她被人缚住手脚,口中塞进满是油污的破布,丢进小小的麻布袋里,车子的后行李箱又黑又小,充满着汽油的恶臭,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谁来……青云……”徒劳无功地用残存的力气敲击四周的墙壁,才发现那是极厚的钢板。“青云……”葛青云那家伙到底在哪里呀!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昏厥边缘,朦胧地觉得头顶上有一丝亮光,之后,似乎有一双强壮的手臂将她从闷死人的小空间抱了出去。
“绣眼?绣眼?你醒醒!”葛青云将衣绣眼搂进自己怀中,焦急地用手拍打着她的脸颊,呼唤她的名字。
他就知道,她又要晕倒了。
青云?是葛青云那个家伙吗?
十几年没见过他了,衣绣眼根本快忘了他长什么样子,既然全身虚软得没力气,她索性连眼睛都懒得费力去睁开了,只是软趴趴地偎着他。
“绣眼?小眼?”他还在急切地唤着。
她怎么哪一间房间不挑,偏偏就挑了有地牢的那一间呢?难怪她会昏倒。
衣绣眼嘴巴动了几下。
“什么?”听不清楚,葛青云连忙俯下头凑近细听。
“我……不小……”她申吟着。
丙然,这个人百分之百是葛青云,只有那家伙会叫她“小眼”。活像是她的眼睛有多小似的,完全忽视了她有一双媚人灵活的大凤眼。
“小眼,别说那些,快醒醒!”就只有她还会在意这种事!
呜呜,不要。
她已经头昏眼花得都快闷死了,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醒过来?乾脆晕倒不是比较省事吗?
“快醒来!”
没反应,她连摇头都懒。
“不想醒?”看出她的心事,葛青云笑了,“那我抱着你,你先睡吧!”
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葛青云,衣绣眼没再费力说话,乾脆身子一软,轻轻松松地昏过去了。
***
睡梦中觉得身子有点儿冷,衣绣眼打了个罗嗦,翻个身,她本能地朝着温暖的地方偎了过去。
怀里的抱枕很温暖,大而且舒服,这个抱枕还会自己移动,调整成适合她抱着的形状。
咦?抱枕会自己动?
模模糊糊的意识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阵灼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笼罩了她整个呼吸。属於男性的麝香气味,混杂着烈酒的香味,源源不绝朝着她的呼吸冲击过来。
谁?是谁?
衣绣眼吓得连忙睁开仍然贪睡的眼眸,只看见一双深邃的黑眸,和映在那双黑瞳中属於自己的脸——她的唇,已经被人牢牢吻住了。
喝!罢才舒服的抱枕,居然幻化成了一个男人!
看她醒了,葛青云轻笑一声,没有放开她,反而更紧地将她扯入自己的怀抱里,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搅动着,一双手臂牢牢地环住衣绣眼窈窕柔软的身子,贪婪地嗅着女性的馨香。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引起衣绣眼一阵酥痒,她拚命摇头晃脑期望躲开,却仍然徒劳无功,只是让自己更加头晕脑胀。
“唔——”空气!空气!她都快闷死了,他居然还一直吻她。
“你越来越漂亮了。”葛青云轻笑。
自从她离开南部的家去念书,他就一直没见过她本人,只看过衣老不时炫耀似地展示给他看的照片。
依照小时候的记忆,他知道她很善良、很单纯天真,长大了也绝对是个美人,而衣老的照片也证实了他的猜测。从第一次看见她的照片开始,他就期待着见面时能够吻上她粉女敕柔软的唇。
现在的她,居然出落得比照片还美、还要灵活可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你……”
唇瓣被牢牢地覆上了,衣绣眼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音表示抗议,但很显然是毫无用处。
!
近距离看他,她发现他几乎没变,除了一双眼更加冷鸷,线条比小时候更加坚毅阳刚,还是帅得乱七八糟的。
很帅,比她拿着他国中时的照片想像还要帅。
人长大了会不会变帅完全是天意,衣绣眼没有话说,但更令她气愤的,是他从小就专会欺负她,没想到现在也是!
衣绣眼死命地用力想推开葛青云,但男女力气实在相差太悬殊,她根本推不动他坚实庞大的身躯,只能抡起粉拳不住地敲打着他的宽肩,但对他还是丝毫起不了作用。
梆青云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他的舌纠缠着她的,勾引着她的小舌随着自己搅动,教衣绣眼全身不住颤抖。而一双大手则不安分地探入她轻薄短小的上衣下,揉弄着她柔软的丰盈,粗糙的手指触及她小巧的蓓蕾,让她像是全身通过一阵电流般全身虚软。
蓦地,一阵古怪的感觉传来,衣绣眼美丽的凤眼陡地睁大,她望着他,开始用力推挤他。
“怎么了?”终於尝够了她红唇的甜美,葛青云抬起头来问她。
“你月兑了我的内衣!”她惊叫,粉颊一片烫红,连忙反射性地伸手模向自己的下半身。
好险,内裤还在,没被他一并给月兑了。
“你不是呼吸困难吗?”他耸肩,对她的惊讶颇下以为然。“那鬼东西有钢圈,会让你更不舒服。”
为了让她舒服一点是事实,但他也不否认自己藉机占了一点便宜。由她原本春光外泄的长腿,一直光顾到她的蜂腰和丰盈的胸。
“歪理!”她啐他一口,压根儿不相信。“真要是这样,你不是该连我的衣服和裤子都月兑才对吗?”
“哦?”葛青云闻言挑起了眉,身子又凑了过去。“你想吗?”
“噢,不!”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笨话,衣绣眼连忙整个身子往后缩。“不必了,谢谢!”
“不必客气。”
他乾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让浴袍前襟露出的古铜色胸膛抚过她高耸的胸前,薄唇含着一抹笑。“我可以现在补救。”
“不要!”她瞪他,两腮气鼓鼓的。“你……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他好重!
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和他的胸部相互摩擦,教两个人的体温更加升高,令衣绣眼别扭地不住扭动身子。
“别乱动。”他低吟,双手又探入她的短上衣下。
“那你走开……男女授受不亲……”她红着脸喘息。
“我们是未婚夫妻,有什么好授受不亲的。”葛青云低笑,手还是没有离开,刻意揉搓娇女敕的蓓蕾,教她频频颤抖。
“我……”衣绣眼困难地挪动身子,知道自己该躲开,心底却又隐隐不舍那种舒服的感觉。“谁跟你是未婚夫妻?少乱讲!”
“你呀!”他又笑,热热的唇瓣吻上了她的粉颈,在整片白皙处留下一块青紫的痕迹。
“对了!”提起这个话题,衣绣眼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连忙坐起身来。“给我。”
“什么东西?”他装胡涂。
“二十一节铃呀!”她伸手向他,完全没注意到上衣的肩带早滑下一边,泄漏出右边胸前的无限春光。
“二十一节铃?”葛青云眨眼。“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要用偷的吧!怎么能光明正大向我讨?”
“你明知道凭我的技术一定偷不到。”她噘嘴,打算向他耍赖,空空的手掌上下晃动。“反正只要你肯给我,让我向爸爸交差就好了。”
“你……为什么那么坚持要二十一节铃?”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