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时间。
“喂……”徐美静来不及唤住她,孟流星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房间只剩下他们俩,诡异的气氛和往常一样迅速的包围着他们。他不知道要说些什
么,脑袋瓜里找不到话题,尤其看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害他的心情也七上八下的。
“你要吃水果吗?”最后是徐美静打破了僵局,要是等他开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
候。
他欢喜的直点头,这是她第一次自动和他讲话。
“吃水梨好吗?”
他点头,不管她要喂他吃什么东西,就算是穿肠毒药,他也会满心欢喜的吞下去。
徐美静看他天真无邪的模样,像极了五、六岁纯洁的小男孩,又看他憨憨的笑着,
像个名副其实的傻小子,难不成丧失了记忆,连智商也跟着减弱了?八成是。
***
一个月后,他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孟流星、蓝可人和徐美静聚在小客厅里,讨
论他出院以后该把他安顿在哪。
“他伤口复原得很快,再过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徐美静愣了一会,“他的记忆又还没恢复,出院以后你要他去哪?”
“理当出院以后还是由你负责照顾他喽!”
“怎么又是我?”徐美静愣了一会,“这次打死我也不干!”
“美静,你也得替我们想想嘛!”蓝可人好言相劝,“你知道我的工作时间不定,
谤本照顾不来丧失记忆的傻小子;而流星比我更忙,再说诊所里只有两张病床,如果他
长期占用,那其他病人怎么办?”蓝可人说这话是要她晓明大义,要她贯彻牺牲小我,
完成大我的精神。
“要我替你们想,那谁来?我想一想?”她又恼又怒没好气的说,“蓝可人,你是
警察,警察是人民的保母吗?怎么不是由你来接手?”
“警察是全民的保母,又不是他一个人专属的保母,况且我每天忙着追捕犯人,哪
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照顾一个丧失记忆,且行?像个小孩子的大男人。”蓝可人两三下的
把问题丢了回去,这下让她无话可说了。
徐美静又把问题的指针转向孟流星,“那流星你呢?你是医师、他是病人,你怎么
可以把你的病人丢给我照顾呢?”
孟流星脸上保持着笑容,不疾不徐的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是你把他送到
我这边来的,人又是你捡来的,你就得照顾他。”
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暴躁的大叫。“你们都有理由,就把他硬塞给我照顾,你们
太可恶了!”
孟流星和蓝可人纷纷塞住耳朵,以阻止她愤怒的吼叫声穿脑。
“不如这样子好了,咱们就去问问病人他的意见,毕竟攸关他的事,应该由他来决
定。”孟流星平静的建议道。
蓝可人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没意见。”
“美静,那你呢?”流星转问她,征求她的赞成。
徐美静想了想,这也是个不失公平和公正的好方法,于是她点头答应了。“我也没
意见。”
他不可能选她吧!照顾他一个月,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他应该感觉到她对他的厌
恶才对。
“不过事先得先说清楚,不管他选谁,那人绝不可以赖皮,这你们同意吗?”孟流
星慎重的宣布道,得到其她两个当事人的同意。
“行!”蓝可人干脆的一口答应。
接着她们两个把眼光调向徐美静身上。
“有你们两个当事人在,就算我想赖皮,我也赖不掉。”
徐美静讥笑的撇撇嘴。
孟流星和蓝可人互相换个得意的眼神,脸上自浮起一朵教人打从心底发麻的微笑,
使得徐美静有种被戏弄的感觉,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被耍了,但她有股很不祥的预
靶。***
“我要跟着你!”他对徐美静道。
我的天呀!不要!”
他的一句话,就像把她打入了万丈深渊。
“接受事实吧。”蓝可人拍拍她的肩膀,一张惋惜的脸孔安慰她。
“我不要!呜……”徐美静靠着孟流星的肩膀,真是欲哭无泪,她怎么会那么“歹
命”,难不成最近没有烧香拜佛,好运渐渐走下坡了?
“美静,他就交给你喽!”蓝可人话一说完,就跟着蓝可人的后脚踏了出去。
徐美静怒瞪着半躺在病床上伤势已好得差不多的男人,一脸的怨怼。
是他毁了她以往平静的日子,早知道就不应该捡他回来的。“你说!你为什么要选
我?”有三个人给他挑却偏偏选上她,想我死呀!
他也看得出来她正在发脾气,却不知道她气从何处来。他傻呼呼的回答道:“你是
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想跟在你身边报答你。”
他在醒来的时候,从孟医师口中得知是她救他一命的,从那一刻起他对她就怀着感
恩的心情。
她的手不耐烦的往后一挥,“我只不过把你送到医院来,救你一命的是流星。”
“话也不是这么说,”他激动的坐了起来,手握紧拳头,“要不是那晚你见我倒在
路边就伸出援手,也许到了隔天一早,我就已经因为延误就医去见阎罗王了。”
“话虽如此,但真正救你的是孟医师,你要报恩找她去,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我会的,”他平静的说道,“我会找机会报答孟医师的。”
“不用找机会了,现在就可以,你留下来帮忙,不但是报答孟医师更是报答我。”
徐美静开始使出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但他却坚决的摇摇头。
“不要!我要跟在你身边。”
“为什么?”她的声音变得尖锐。
“因为我需要你,难道你要?弃丧失记忆的我吗?我只有你可以依靠而已。”他眨
眨眼睛,徐美静没有忽视他脸上闪过的一丝狡猾,她不由得提高警觉,也许他并不如外
表中的单纯。
“不是还有孟流星和蓝可人两个人吗?”
“可是她们不是你呀!”他嗫嚅道。他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狈一样,那一只水汪汪
哀凄的眼眸凝视着她。
徐美静心一暖,在他热切的眼神下软化了心肠,举旗投降,“好吧,你把东西收一
收跟我走吧。不过我先说明,要当我徐美静的米虫,其一、你必须遵守我定下来的规则
;其二、就得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
“嗯……请问得要有什么本事?”他迟疑的问题。
徐美静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会知道的。”
那是一栋看起来十分荒废古老的二楼洋房,外墙已是油漆斑驳,树滕爬满了整间房
子,庭院里杂草丛生,草已经长到有半个人的身高了,树木也乱得没人修剪,茂盛的树
叶遮尽了每一个角落,更增添几分阴森森的阴气,像是久无人居住的鬼屋。
徐美静拉开生锈的铁门,由于轮轴久未转动所以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捂住耳朵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噪音。勉强把铁门拉开只有一个人能通过的缝隙,她闪身穿了过去
,他跟了上来。
突然阴风阵阵,他全身起了寒颤。
“你怎么住这么恐怖的地方?”
“恐怖?!会吗?”徐美静挑挑眉,并不这么认为,这里环境好、空气佳,最重要
的是没人打扰。”
她用钥匙开?笨重的木门,门一推开,望进眼里的是满屋子的淩乱不堪,客厅旧椅
上堆满了衣服、地上丢满了垃圾。因为刚刚看过庭院的荒芜,所以他对屋内的混乱不感
到特别的惊讶,惟一庆幸的是没有看到蟑螂满天飞、墙上结满蜘蛛网、老鼠乱爬的情形。
“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始整理了吧!”她下了一道命令。
“整理什么?”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