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含笑着说道。
还以为他看不出来吗?煞这气生得莫名其妙的,教人模不清头绪,要不是煞对海潮
有意思的话,他看不出来煞为何生气。尤其煞刚刚看到他和海潮有说有笑的迎面走来时
,他没有错过煞眼中一丝恼怒。
“可是……”海潮频频回首望着空荡的楼梯间。
“没关系的!”关扬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话实说,“煞,八成是回去改他的
文件了,他就是那么认真的人,这是常常有的事,你不用去在意。”
“是呀!和某人不同。”阙洌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
“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关扬放下手中的筷子。
一触即发的气氛让海潮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么火爆的场面。
“你们先心平气和好吗?现在是吃饭时间,要吵等到吃完饭后再去吵,海潮都被你
们吓到了。”
必扬看海潮被他们两个的战争吓得惊魂未定的模样,而云樊早就习惯了,冷邪根本
是理都不理。碍于有她在场,他只好暂时按捺住即将出口的秽言,给阙洌一个白眼,继
续拿起他的筷子吃饭。
阙洌根本是不痛不痒的吃他的饭。
当张妈把饭和菜端到她面前时,她向张妈说了声谢谢,食不知味的将饭菜往嘴巴里
送,并不时的抬起头来望着楼梯,希望阎煞能出现在楼梯口。
他是真的在生她的气吗?海潮人心惶惶。她不是故意要欺骗,她只是不想让他以为
她是个麻烦,如果说出来能让他不生气的话,她情愿坦承,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他生气
的。
她情愿认为自己是个麻烦,并向他道歉自己不遵守他的命令跑远,也不要他这样子
对她不理不睬的,看到他不理她、在生她的气,她觉得心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裂
她的心一样。
他一定讨厌她了。眼中迅速充满了雾气,她好想哭哦!
忍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海潮低下头来,在场的所有男性都手忙脚乱了起来,当然
,除了冷邪之外,他依然是不动声色的继续扒完他的饭,当他们正想尽办法安慰海潮时
,他已经吃完并收拾碗筷端到厨房去了。
“不要哭!”关扬抓抓头,一个头两个大,对她这种毫无头绪的哭泣,他也不知道
从何安慰才好。
阙洌睨了他一眼,“你就只会叫她不要哭,不会安慰她呀!”
“你行!你来安慰她就好了。”关扬火大的说,他撒手不管了。
阙洌理直气壮的说:“很抱歉!像我这种男人不适合安慰女人。”
“是呀!要是给你安慰下去的话,她会哭得更厉害!”关扬没有放过损他的机会。
“行了!”云樊都快被他们几个给烦死,一个女人在哭,两个男人在旁争吵,没把
饭厅弄翻天了才怪。
海潮没有理会在旁嘈杂的声音,个人陷入极端的悲伤当中,她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想
法,就是不想让阎煞讨厌她。
第四章
夜深了,今天的夜晚显得非常的平静,没有狂风呼啸,甚至还出现了明亮的月光。
阎煞的房间里微微透露出灯光,显示房间的主人还没有入睡,海潮站在门口犹豫不
决是不是该进去打扰他。她是来向阎煞道歉的,这一整天他对她不理不睬的,让她心如
刀割。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海潮心如擂鼓,砰砰砰的,跳得好快。快点!要是他把灯光熄
灭的话,你就没有机会再找时间跟他道歉了。海潮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把门打开。
阎煞正在床上看书,当他听到门开启的声音时,他抬起头看到海潮一颗脑袋向门口
小心翼翼的探了进来。
他冷漠无情的问道:“夜深了,你不去睡觉,有什么事吗?”
“我……”她从门口扭扭捏捏的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快说吧。”他继续回到书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对……对……对不起……”海潮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向他认错。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他眉一挑,懒洋洋的问道。
“我……我知道你在生气。”她低着头忏悔道。
“哦?我在生什么气??”阎煞的眼睛眯了起来。
海潮抬起头迅速看了他一眼,立刻又低下头。她心中咕嚷着,还不承认,你看!
当她提起这一件事时,他的眉毛紧皱在一起又在生气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气中午的那一件事,我随便乱跑还迷路了,到最后还是云樊
送我回来的,而且我还欺骗了你。”她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眼眶红通通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奇怪?!他的口气温和了起来,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
其实当海潮告诉他实话时,他足足生了一整天的闷气全都消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
么当看到樊和海潮走在一起时,那股浓浓的醋味就冒了出来,尤其是樊还护着她时,他
为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感到不悦,他们还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的眉目传情,顿时,他就
靶到心头不舒坦,接下来一整天就一直避着她。
海潮咬咬牙道:“因为我没有听你的话,我怕你会生气,我答应过你不会带给你麻
烦的,你一定会讨厌我的。”说到最后,她又哭了起来,如果他讨厌她的话,她一定会
伤心的。她断断续续的哭泣着,“请你不要讨厌我好吗?”
“为什么?”阎煞问道,为什么她不要他讨厌她?
“因为海潮会很难过。”
“那阙洌、关扬和云樊讨厌你呢,你也会一样难过吗?”阎煞举例问道。
她眼眶带泪的点点头,“海潮一样也会难过。”但是不会心痛,她没把这一句话说
出来。
阎煞头一次心中感到失落感,好像气球泄气一样,他的心头凉了一截,原来在她心
中他没有什么特别,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她说错什么话了吗?看他脸色不大对劲,海潮不知道哪里说错话了。
“你在生气吗?”她怯怯不安的问道。
他从齿缝间逼出两个宇,“没、有。”
是真的吗?海潮看他阴霾不定的脸孔,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在生气,可是他否认他在
生气呀?
“阎大哥,我今天可以跟你睡吗?”
“回到你的房间去睡。”阎煞感到身边一阵燥热,该死的她——竟然不知死活还敢
睡到他身边,要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可不敢保证。
“可是我会怕呀!”她心有余悸的想起昨晚的恶梦,至于梦到什么,她已经完全没
有印象了,只记得那种压迫感和恐惧感,令她久久难以忘怀。
昨晚她睡在他身边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比阎伯母的怀抱更令她放心,一想
到自己独自睡在那一张孤单的床上和恶梦的威胁,她迟迟不肯离开阎煞的房间。
“你不是小孩子了,别依赖人!”
“我不要走!我不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扁扁嘴委屈的低下头。
“随便你!你爱站多久就站多久吧。”阎煞把灯关掉,拿起棉被翻身就睡。
在黑暗中,只听到两个十分有规律的呼吸声,海潮站在黑暗中不知道站了多久,还
是执意不肯离去,直至夜露深重,原本温暖的房间随着气温下降变得愈来愈冷,海潮身
上只穿了一件睡衣,站在地板上,地板冰得教人受不了,她猛搓着手臂,冷得浑身发颤。
好冷哦!她就快要被冷死了。但是她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看着阎煞身上盖着
温暖的被窝,自己也好想跳进去哦。最后,冷得没办法抗制的她,连续打了三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