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真羡慕龄儿那位生病的“邻居”。
还有一年半!到时就算天塌下来也休想再教他将婚礼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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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孟寒坐在办公桌前,审慎评估着由新加坡分公司传真过来的营运报告。叩!叩!
“进来。”严孟寒抬起头,注视来人:“什么事?翁秘书。”
“贺玉雯小姐说她有事想见总经理。”翁秘书公事化地开口。
“贺玉雯?”没听过,这是哪一号人物?
翁慧珊暗自叹口气。看来,除了自己的未婚妻以外,其他女人的名字一概都进不了总经理精明的脑子了。
“贺须的女儿。”
了解!“你们昨天不是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谈妥了吗?”
昨天接了罗宛龄的电话后,他便一直坐在会议室发呆,根本忘了要回办公室,所有的内容还是翁秘书事后找到他,向他报告才知道的呢!
“确实是谈妥了。”她回答。
“那么,她找我有什么事?”他相信翁秘书的能力,绝不可能又是重复昨天的话题。“让她进来。”
“是。”
翁秘书出去后换贺玉雯进来,严孟寒坐在位置上直视她,以纯然的上司口吻询问:
“找我什么事?”
“为了感谢你挽救‘祥如’的危机,所以想请你吃午餐。”她一双会放电的眼睛紧锁住他。
老套的借口!
“不用。”对于主动献殷勤的女人,他碰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贺小姐,你可以出去了。”
哪知,贺玉雯非但不为所动,反而拉了张椅子坐下。
“你都是这么斩钉截铁地拒绝女孩的邀请吗?”
严孟寒逐渐凝起面孔。“我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没兴趣,而且我已经订婚了。”他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
“骗人!”她的笑容僵在脸上。“这只是你拒绝我的借口。”瞧见严孟寒左手中指的订婚戒指,问:“你未婚妻人呢?”
说道罗宛龄,他嘴角便不自觉地上扬。“她目前人在多伦多。”
她嫉妒那个让严孟寒出现这种表情的女人。“出差吗?”
他缓缓摇头。
“旅行。”凝视着他特地摆在电脑旁的相片。“不过,那丫头却声称它为‘流浪’。”
寻着严孟寒的目光望去,贺玉雯顿时信心大增。
“看样子我还是有希望的!”虽然现在严孟寒拒绝了她,但她有信心让严孟寒接受她,她就不相信,凭她的条件会输给一个不男不女,还没发育的小丫头。
严孟寒不耐地斜睨她,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厚颜无耻!
“我很忙,如果你不希望‘祥和’真的倒闭的话,以后少来烦我。”
贺玉雯一派优雅地起身:“我走,但我不会放弃。”
她不认为追求自己所爱有什么错,所以她绝不会放弃,而且,她也不相信严孟寒会扯自己后腿,毁掉严氏名下的子公司。
“我喜欢你。”她丢下这句话后,潇洒地离开。
对于贺玉雯的行事态度,严孟寒着实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想想,自己当初不也是使尽了强迫推销、死缠烂打、收买人心的伎俩才把龄儿骗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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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贺玉雯表明态度之后,天天都会出现在严孟寒面前。就算严孟寒不见她,她也会一直在办公室外等候,直到他出了办公室为止。严孟寒真是对她烦不胜烦了。
“要我跟你说几次——我对你没兴趣,别来烦我!”严孟寒的君子风度已经快耗尽了。“念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我一直不希望让你太难看,但,你要是再继续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忍受这女人将近半年已经够了!
贺玉雯从大楼门口一路跟到严孟寒办公的那一层楼。
“你难道连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她不相信!
“没有。”这个答案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这个世界上唯一会让我有心动感觉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我未婚妻。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直到现在。就算此刻我和她相隔两地甚多、多年不见,龄儿所带给我的那股悸动仍然是有增无减的。”
她跟着进总经理办公室。
“为什么?对于一个将未婚夫丢在台湾,自己却跑到海外逍遥的未婚妻,为什么你还要这么执着?”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以严孟寒的条件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因为‘爱’。”严孟寒温柔地浅笑着。
“那种眼里没有你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爱!如果我是她,绝不会抛你,独自一个人出国。”老天好不公平!她好不甘心啊!
“是我同意她出国的。”虽然一直非常后悔。“如果龄儿不在乎我就不会征询我的意见了……”
一记电话铃声从严孟寒西装内侧的口袋传来,他急切地掏出电话。
“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转身背对贺玉雯,接了他最期盼的每日一通电话。
“喂,龄儿。”这种轻柔的语气是贺玉雯一辈子也等不到的。“你在哪里?”
“在一个离台北很近的地方。”罗宛龄坏心眼地和他打哑谜。
“哪里?”听到这句话严孟寒整个精神都来了。
“不能告诉你。
“该不会是在台湾吗?”很有可能。
“不是。”讨厌!孟寒就是会乱猜。“是某个离台湾很近的国家。”
“到底是哪里嘛?”他可急死了。
“你保证不会来找我?”
“我保证。
“日本。”得到严孟寒的保证,罗宛龄终于揭晓答案。“不可以来哦。”
“我知道。”他活像颗泄了气的皮球般虚软无力又委屈至极。“龄儿,我好想你啊——”
严孟寒话一出,他背后传来一声办公室门被用力甩上的巨响,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怎么了?”那端的罗宛龄关心地问。
“没什么,我刚刚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希望这个答案能过关。
再烂的借口碰到罗宛龄都能过关。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有没有怎样?”
罗宛龄的关心教他备感温馨。“没事。”
“没事就好,小心点……”
贺玉雯忍气地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她一直听着严孟寒的对话内容他脸上的表情,她完全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严孟寒会如此轻易地向个女人妥协,而且还孩子气地向对方诉苦、撒娇。
她停下步伐,站在翁慧珊桌前咒骂:
“一个不男不女的变态人有什么好?”
翁慧珊不悦地抬起头,瞪视她:“贺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宛龄可不是你随便可以侮辱的对象。”
虽然在宛龄的性别和身份没有公开之前,她也有过这种想法,但当他们知道真相后,宛龄可是全公司的宝贝呢!有宛龄的出现,公司才有了活力、才有了笑声,总经理也才不再那么严肃、刻板;可是自从宛龄出国后,公司的活力与笑声也跟着消失。
其实贺小姐追总经理这件事,全公司上下都看在眼里,只是碍于下属对总经理的私生活不便过问罢了,否则他们哪容得了除宛龄以外的女人这么缠着总经理?
“哼!”她冷哼一声,便又举步离去。
贺玉雯可不是笨蛋,翁慧珊那么明显的敌意,她怎么可能会没感觉,现在不走人,更待何时?
不过,她不会放弃的。只要那个不男不女的没回来,她就还有机会。☆☆☆
“总经理。”翁秘书在严孟寒踏出会议室时唤住他:“有位小姐在会客室等你——不是贺小姐。”瞧见他不耐的神情,她又补充。
“这位小姐姓严。”翁慧珊的笑容带着几分神秘:“而且,那位小姐还特别强调——是‘严孟寒’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