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确实是没有感觉。“第一次能有这种‘成绩’,已经很了不起了。”
“真的?”
他点头。
“这样吧,我答应让你吻我的脖子,可是你也得当我练习的对象,而且,我练习过后你都不可以扣上领扣,必须让大家都看见我的进步。”罗宛龄骄傲地宣布:“要是你不答应就算了,反正我又不会少一块肉,不过——”斜睨他:“难过的可是你哦!”
虽然不知道原因,据她的观察,他非常喜欢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记。
罗宛龄的“威胁”,严孟寒暗笑在心底,脸色却一副痛苦不堪。“你好狡猾,龄儿。”
罗宛龄泛起得意的笑:“这都是跟你学的。答应不答应?”
“成交。”他看看手表,抱起罗宛龄,两人双双站立。“我们该回家了。”牵着罗宛龄的手,直接就要走出办公室。
“你的东西不捡了吗?”罗宛龄目光迅速扫过沙发上的领带、地毯上的领带夹,还有吊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及桌上的公文。
“不。”他旋开办公室的门,坚定地领着她走出公司。
第七章
车子出了市区,一路往罗宅的方向前进——
“孟寒,让我开开看好不好?”罗宛龄突然心血来潮地道。
“不行,太危险了。”
“不会啦!”她看着来来往往,却比市区要来得顺畅的车流量。“这段路车子又不会很多。而且,有你在身边我怎么可能会发生危险?”
严孟寒减缓车速,侧头凝视她。“你可真会拍马屁啊!”再度回首注意路况。
“我说的是事实啊!”认真地注视他刚毅的侧面。“你会让我发生危险吗?”
严孟寒专注驾驶,空出右手,凭着感觉寻着她小巧的面容,轻轻摩挲,语音温柔而坚定:“不会。”
“那就让我试看看嘛!”她再度使出缠功。
严孟寒将车子开到路旁,停住。“你有开过车吗?”
罗宛龄兴奋异常,肯定地点头:“有。”碰碰车!
“是吗?”他怀疑。
严孟寒依然合作地下了车,与她交换座位。
“你确定你会开吗?龄儿?”看着罗宛龄将车座稍微向前移动,严孟寒不放心地再度发问。
“当然。右边的是油门;左边的是煞车。很简单的。”罗宛龄如是说,轻踩油门——“咦?怎么不会动?”
严孟寒无奈地摇头叹气,无言地为她扳下手煞车,再将自动变速系统由“P”档推到“D”档。
这端的罗宛龄直对着严孟寒傻笑:“我忘了。”
依他看,不是“忘了”,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严孟寒在心底暗道。要是开车真如龄儿说的那么容易,哪还需要考驾照啊?
他无言地一笑:“上路吧!”
罗宛龄那仿佛拥有全世界的纯真笑靥,如花朵般绽放开来。
“坐稳了。”她猛踩油门,呼——朝左前方狂奔而去,迅速切入外侧车道。
严孟寒被车子瞬间的冲劲给弹靠于椅背——幸好后方来车还与他们相差一大段距离,否则,可就不好玩了。
“我的技术如何?”车子行驶了一小段路后,罗宛龄得意地问。
“很好。”没有人比他们更嚣张了。“不过,要是你将车子固定在一个车道上行驶,会更好。”
“我没有蛇行啊!”
这种歪斜的程度跟蛇行比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车子占了两个车道。”
“有吗?”为了求证严孟寒的话,罗宛龄极目瞪着前方的道路。“没有啊,我一直在内侧车道啊!”
内侧吗?“再朝左边移动三分之一的车身。”严孟寒指导着。
“不行啦,再移的话,就要撞上分隔岛了。”
“不行,撞上了就会有声音;既然没有擦撞声,就表示还可以往左移。”
这是哪一国的歪理啊!
“哦?”罗宛龄听话地将方向盘微微朝左方转动。
“龄儿——”严孟寒双眼直盯着前方,平静地开口:“别跟得太近,否则会撞上前面的车辆。”。
“不会,撞上了就有声音,我还没听见撞击声,表示就可以再前进。”罗宛龄将他的“教诲”,加以发挥运用。
严孟寒听了差点吐血,真是应验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就好像在取笑严孟寒的“教诲”一般,罗宛龄话才出口,严孟寒的爱车“碰地一声”——“亲”上了前方喜美轿车的车尾,对方的“”被撞凹了一个洞,后车灯也掉了一边。
完了!对方把车停下来了!
毁了!那人一脸的穷凶恶极!
罗宛龄下意识地抓住严孟寒的左手臂;严孟寒反握住她无助的小手,柔声保证道:
“不会有事的。”他在置物盒内拿了一支篮笔和一张空白支票。“乖乖在车上待着,别下车。”
罗宛龄顺从地点头,定晴看着严孟寒下车与“恶脸”面对面。
“你们没事撞我的车干嘛?存心找碴是不是?”恶脸先声夺人、先下手为强,不屑地瞄了严孟寒的车子一眼,啐道:“宾士车就了不起啊?”
恶脸说话的同时,严孟寒在支票上签了数字,递到他面前。
“我们的确冒失了点,这点支付你所有的损失是绰绰有余了。”严孟寒的语气、态度依然高傲,并不因自己是过失的一方而稍显谦卑。
恶脸接过支票,瞄了一眼上头的数字,他原先不屑的眼神霎时亮得刺眼,又稍纵即逝。
“十万元只够支付车子的修理费用,而我的精神损失……”
严孟寒眼光瞬间凝结,声音要比刚才平和的倔傲语气低了几度。
“别得寸进尺……”
“看……看你在这……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下……下次别再让我碰……碰到。”他在自己即将冻成冰柱之前艰难地把话说完,迅速逃回车上,疾驶而去。
哼!临死还嘴硬!
严孟寒回车上,换了张笑脸。“开车吧!没事了。”
“对不起,你一定花了不少钱吧?”罗宛龄内疚不已。
严孟寒用力搂她一下,又放开。“傻瓜,你忘了你老公是个连父母的钱都赚的商人吗?要是光这种小事,我就得花一大笔钱解决,我还有资格当个商人吗?”
罗宛龄怀疑:“可是,你那张支票…”
“其实我只填了一千元,外加一个‘小小’的恐吓。”严孟寒的唇角略为上扬。眼中闪着恶作剧的光芒,仿佛真有那么回事。
“你说了什么?”罗宛龄被他挑起了兴致。
严孟寒将嘴凑到她身边,细道:“我说——我是黑社会老大,要是他敢对我所写的金额不满意,我就要打电话叫‘兄弟’来‘砍’他。”
罗宛龄在驾驶座上笑得前俯后仰。“哈……那个人还真好骗。”
他们无视每辆车子经过的喇叭声太久了!
“龄儿,开车了。”严孟寒带笑提醒,二度为她扳下手煞车。
他们才开没多久就被路旁的交通警察给拦了下来,而且还开了张红单;正常的话,他们是不可能被拦下来的,不过,因为驾驶者歪歪斜斜的驾车技术,明白地跟交警说着:我没有驾照。
这么明显的违规要是不捉,就太对不起全世界了。
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家了!
车子在罗宅大门前一个大转弯进入中庭,停住。
罗宛龄和严孟寒双双下了车,罗宛龄兴奋的情绪依然高涨。
“老——”
“用走的,龄儿。”在罗宛龄有所行动前,严孟寒温吞地开口。
罗宛龄嘟着双唇,斜眼他:“我本来就打算用走的了。”鸡婆!
严孟寒走近她,揽着她的腰,了解地轻笑:“是吗?我还以为你打算用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