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白的颈项也是属于他严孟寒的,只有他有资格在这儿烙下记号!
好一会,他情绪平缓,才停止这疯狂的举动。
罗宛龄不明白所以,以澄亮的双眼凝望他。“怎么了?”
瞧着她红肿、破皮,泛着些微血丝的唇瓣,严孟寒心疼不已,他灵巧的舌在她唇上轻柔地来回划着,舐去血丝。
“这是我惩罚你任性而为的方式。记住,不准吻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不论男女,不管任何理由,都不行。”
揽腰抱起她,他在办公椅上坐下,让罗宛龄侧坐在自己腿上。
“龄儿,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女孩爱上你怎么办?”
孟寒变笨了?“我也是个女的,她怎么可能爱我?”
“可是对方不知道啊!”他提醒。
她愣了一会,生硬地坚持:“不会的。”女孩子会喜欢的应该是严孟寒这种成熟男人才是,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小白脸”呢?
“要不要打赌?不出一个礼拜,被你吻的那个女孩一定会来找你。”
女人,他看多了。别说是那位内向的女孩子,就算龄儿吻的是那三位骄纵的女人,不论龄儿是否辱骂过她们,她们仍会爱上她,因为他看见了她们眼中有和自己相同的怀疑——嫉妒;龄儿突来的吻肯定会唤醒一位自卑、内向女孩的爱恋情愫。
“好。”她倒爽快。“赌什么?”
“赌——一顿晚餐。”
“没问题。”罗宛龄伸出手,像揉麻雀一般,揉着他的面颊:“你等着付帐吧!”
严孟寒模仿她的动作:“彼此,彼此。”
罗宛龄目光不经意一瞥,正好对上办公室另一端,吊在墙壁上的大镜子
“啊!”她第一动作,以手贴住自己的脖子,怨嗔地注视严孟寒。“你教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严孟寒轻拉下她的手,抚着她满布暗紫吻痕的颈痕,替她扣上领扣。
“这样不就行了。”
她再看看镜子。“还是有几个遮不到啊!”
“那就用老办法,拿OK绷贴着不就得了。”
“露出来的脖子贴满OK绷,不笑死人才怪。”斜睨他,嘟嚷。
扁想象就很好笑。“干脆用纱布包着算了。”
她豁然开朗:“好主意。”
严孟寒被打败地轻敲她的额头。“乱来。遮不住就算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要是让人家看见会被笑的。”
严孟寒重新为她打上领带,拉整好。“谁敢笑你,你就让他回家吃自己。”
冲着严孟寒这句话,她不贴OK绷、也不裹纱布;两天来,她知道有不少人以好奇的眼光审视自己,可是她不在乎!她不会在乎的,她怎么可能会在乎?她……在乎!她全身别扭得不得了!
瞧,就连到资料室拿个资料,便有五、六双好奇的眼珠子盯着自己,这教她怎么自在得起来?
☆☆☆
严孟寒站在窗前,凝视底下的车水马龙,等着罗宛龄拿资料进来。门外传来短暂的敲门声。
“进来。”听见办公室门开关的声音。“有什么事吗?翁秘书。”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来者是谁。
以前,这间办公室只有总经理专任秘书可以进入,虽然现在多了罗宛龄,但他仍可以肯定来者是谁——因为龄儿从来不敲门。
“有位王姿文小姐要求要见总经理。”翁慧珊走到他面前,递上一张名片。
“那位王小姐拿着这张名片要求见总经理。”
那是一张样式简单却又非常特殊,以黄、白两色构成的名片,名片本身由白金制成,左上角以黄金浮烙着一只振翅雄鹰,右下角仅有个隶书体的“严”字,“严孟寒”三个大字,则以书写体形式横躺在名片正中央——同样都以黄金浮烙。
这款式,这类型的名片,全世界只有一张,它申请了专利,而且严孟寒随身携带,没人有能耐敢仿盗。
严孟寒设计这张名片的用意,是在于“报恩”——所谓,出外靠朋友。虽然现在的他足以呼风唤雨,但谁也无法料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以防万一,他设计了这张名片。它,代表严孟寒。凡是持着这张名片的人,不论处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到严氏集团中的任何一个关系企业,请求援助或作任何要求——但前提必须不违法、不损害严氏利益,严氏绝对有求必应。
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一张也没送出去过。
翁秘书手上拿的,确实是他的名片——是大前天龄儿在一时冲动,又不知名片真正用意的情况下送出去的。虽然这件事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既然是他任性的小妻子送的,他就必须为当初设计这张名片时,向所有关系企业员工所宣布的承诺负责。
“请她进来。”他将名片收进皮夹中。
“是。”
翁秘书步出办公室,一会,开门让王姿文进去,再合上门。
严孟寒站在窗前,双手交叉环胸,注视她。
“你要见我?”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她真正想见的人是谁。
“不……不是,我要见……要见的人是严孟寒先生。”头一次到这么大的公司,进入这么气派的办公室让她有点紧张。
“我就是严孟寒。”
王姿文楞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那……前几天在你身边那位先生他是……”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
严孟寒含笑凝视来人:“让她自己回答你。”
王姿文随严孟寒的目光,转身,看着刚踏进门口的人。那不正是她要找的人吗?
“孟……”罗宛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嗨!”她唇角艰难地上扬:“今天怎么有空来?”
她娇羞地垂首:“我……”
罗宛龄上下审视着王姿文,她变了,她今天的穿着较第一次见面时要明亮了许多,她将原本清汤挂面的短直发型烫成时髦的小波浪,露出她清秀的脸蛋。
“你这样子很好看。”罗宛龄衷心地赞赏。
她一双古典的单凤眼顿时有了光采。
“真的吗?”片刻,又黯然失色。“你不叫严孟寒?”
罗宛龄责难地看了严孟寒一眼:“不是,他才是严孟寒,我的名字叫罗宛龄。”
青天霹雳!
“你是女的!?”她见罗宛龄点头。“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还要……”吻她?
罗宛龄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你那些朋友对待你的态度让我看不过去。”
就这么简单?
王姿文牵强地苦笑,瞧见罗宛龄脖子上的吻痕。
“严先生是你男朋友吗?”都已经知道人家是个女孩子了,还问这做什么?
“我是龄儿的丈夫。”严孟寒抢先开口。
好一对郎才女貌!
“我的事想必为你们带来了不少困扰。”
“的确。”严孟寒顺口应道。
“孟寒!”罗宛龄以警告的眼神瞄了严孟寒一眼,连忙向王姿文陪笑:“你别听他胡说。你还是学生吗?”聪明的人就知道什么时候该转移话题。
“嗯,专五了,还剩一个学期就毕业了。”
“你哪一科的?”
“会统。”
罗宛龄一对灿烂星眸直勾勾锁住严孟寒。“孟寒,公司不是正好缺个会计吗?”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罗宛龄的脑袋瓜子在打什么主意,温柔的眸光落在她饱满的唇上。“过来。”
罗宛龄乖巧地来到他跟前。
他爱宠地拥着她,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道:
“吻我,她便是公司才刚并购的‘龙升企业’的仓储主任会计,我允许她毕业后再上任。”
除了怀中这位他以借口收揽在身边的小妻子以外,公司员工起码都有学士学位,更何况是仓储主任会计这种重要职位。但只要他的龄儿开心,他不介意为她破例,录用一个尚未踏出校门的五专在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