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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没有假期 第9页

作者:贺宇慧

“他们在哪里认识的?”淑梅好奇不已。要到哪里才能认识这种大帅哥?

“宴会上。”罗佩青如是说。

“你们干嘛!?认真一点!”罗宛龄远远看见一群人围在球场上吱吱喳喳,禁不住大吼。

大伙儿作鸟兽散,回各自防守的区域。

严孟寒在她身旁,倾身,道:“龄儿,我站得脚好酸耶。”

“那就蹲下吧!”她全副精神都在球场上。

“我想坐椅子。”

罗宛龄侧首,仰望他。“椅子只有一张。”在她的底下。

严孟寒扬着黄鼠狼的笑。“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毫无预警地将罗宛龄自椅子上抱起,自己则迅速坐下,罗宛龄已被揽坐在他腿上。

“放开我,这儿很多人耶。”

严孟寒轻拍她的,示意她停止挣扎。“我不在乎。”

瞪着他的下巴:“可是我在乎!”

“没关系,久了就习惯了。”他一手爬上她的颈项,模着那两片被校服的领子遮去大半截的OK绷。“就跟‘这个’一样。”

真没用!才这么一句话而已脸就红了。罗宛龄抚着自己臊热的面颊,在心底咒骂。

球场上的三姑六婆全用眼角余光偷瞄着场边这一对——好幸福哦。

智雅踢着球来到罗佩青身旁。“他们两个是一见钟情吗?”

“错!是姐夫死缠着宛龄。”罗佩青趁智雅呆楞之际接过球,猛力一踢,攻向球门,进!她转身,注视仍呆立在当场的智雅,幸好有她在,要不然她们可能会因为智雅而损失一分。

罗宛龄专注看着球场上激烈的模拟练习比赛,全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龄儿,天色不早了.今天就练到这儿吧!”严孟寒在她耳畔轻声道。

罗宛龄收回心神,看看四周渐暗的天色,再看看严孟寒的手表——入冬时分,天色也开始暗得早,才五点多而已,太阳就差不多快下山了。

“今天练习到这儿就行了。”罗宛龄坐在严孟寒大腿上喊道。

严孟寒随着罗宛龄起身,站在她身旁,沉默地看着大伙儿走近他们俩。

罗宛龄—一与她们击掌。

“明天加油!拜拜。

“嗯。”出乎意料地,大伙儿全以暧昧的眼神注视罗宛龄身旁的严孟寒,整齐画一地开口:“姐夫再见。

他笑逐颜开,绅士地回礼:“再见。

罗宛龄都还没来得及发飙,她们便一溜烟地全跑光了,她气愤地瞪视众人逃难似的背影,片刻,唇角得意地上扬——终于有一个人肯回来认错了。

淑梅溜到一半才想起椅子忘了拿,于是,硬着头皮跑回来,看着罗宛龄喷火的双眼,她一秒也不敢多待,抓着椅背一转身就跑,离去前仍有礼地道:“宛龄拜拜,姐夫拜拜。”

罗宛龄紧握双拳,这才想到,还有一位“不能走”的,她双眼极尽所能地斜视。

“罗佩青,你舌头不短嘛!”

“还好啦。”她求救地扯着严孟寒的衣袖:“姐夫——”

“福伯在外面等你了。”他没有说谎,今天要接罗宛龄的事,他并没有通知福伯,所以现在福伯应该已经在校门口等了。

“我得走了,不能让福伯等太久。”罗佩青如临大赦地奔离现场。

如今,宽广的球场就只她和严孟寒两人。看着嘻皮笑脸的严孟寒,罗宛龄闷了一肚子的怒气却无处发泄,严孟寒就是有办法把她克得死死的。

“回家?”严孟寒垂首凝视她。

她摇头。“我想再多待一会,想想刚才练习的缺点。”仰望他。“我口好渴,你到合作社外面的自动贩卖机投一罐可乐给我。好不好?”说谎让她显得有些不自在。

他温柔一笑。“别乱跑哦。”

“嗯。”她知道,严孟寒无法拒绝她撒娇似的要求。

凝视他的背影,罗宛龄转身缓缓与他背道而行,在跑道上走了一小段距离后,她回转身,蹲子,双手撑着红土跑道,踮起右脚尖。不过才一个小小的预跑动作,便让她的右脚踝隐隐作痛。

多羡慕佩青她们能尽情在足球场上奔跑,多想和她们一样,迈开步伐纵情地玩耍……一次就好!只要再一次!让她能够在操场上尽情奔跑,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一次。

她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瞬间,比赛时的枪鸣声在她脑海响起,她毫不犹豫地向前奔去……

强忍着右脚剧烈的疼痛,罗宛龄以她目前最快的速度奔跑着,直到她再无法忍受那刀剑穿刺般的痛苦,倒地不起;她整个身体缩在一块儿,右手抓着她疼痛不堪的右脚踝,左手手指则深陷红土中,青筋浮暴,泪水潸潸滑落她扭曲的面颊。

“啊——”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

当严孟寒回到足球场看见倒地的罗宛龄时,脸色倏然苍白,手上的两罐可乐掉落地面,他亦不自觉。他迅速冲到罗宛龄身旁,蹲下,惊慌地察看她的情况。

“龄儿,怎么了?别吓我!别吓我!”罗宛龄的神智完全被疼痛给占据,严孟寒无助地纳她入怀:“别吓我,龄儿。”

罗宛龄目光涣散地注视焦急万分的严孟寒。“孟寒……安然……诊所……”

严孟寒二话不说,一把抱起罗宛龄,奔出校门口,来到他的车旁。

让罗宛龄坐在驾驶座旁的位置,将椅背放低,让她躺得舒服些;自己则进入驾驶座,拿了椅背的西装外套,为她盖上。猛踩油门,疾驶而去——

车子在安然诊所前停下,严孟寒抱着早已呈昏迷状态的罗宛龄进入诊所。

“医生!”严孟寒心急如焚地大喊。

一位中年男士从诊所内其中一间隔间跑出来,他快速来到严孟寒面前。当他看见严孟寒怀中的人儿时,震惊万分。

“宛龄!”

“你认识龄儿?”严孟寒同样惊讶不已。不过,回想起来,龄儿应该认识眼前这位中年医生才是,否则,大台北地区那么多所大医院,她为什么到指名这间小诊所。

“何止认识而已!宛龄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去个饮料回来,就看见她缩在地上,她跟我说了诊所的名字后就晕过去了;我找不到任何伤口,她突然这样,把我给吓死了。”由严孟寒紧锁的眉头可知,他所言不假。

听了严孟寒的说明,医生便知道原因所在。“抱宛龄进去。”

严孟寒抱着罗宛龄随医生进去,让她躺在病床上。

“龄儿到底怎么了?”看着医生以热毛巾敷着她的右脚踝,严孟寒忧心地问。

“这丫头实在太不听话了,晕过去对她比较好。”医生坐在另一张空病床上,示意严孟寒在他身旁坐下。

严孟寒在他身旁坐下。

“我和老罗是从小就认识的死党,也是罗家的家庭医师,周安然。”注视一旁的严孟寒:“我想你就是老罗口中那位杰出的女婿——孟寒吧?”

严孟寒无言地点头。漆黑深邃的双眸不离罗宛龄。“周世伯,龄儿到底生了什么病?”

周安然的视线随着严孟寒落在罗宛龄身上。“不是病,是受伤。”

他以疑惑的眼神注视周安然,等待答案。

“从小宛龄就是个体育天才,不论是球类运动或是各种体育项目,宛龄一学就会;她的专长和最爱就是田径。在宛龄十六那年,她曾经以五十二秒七四的成绩,打破全国女子四百公尺短跑纪录。”周安然心疼地凝视躺在病床上昏睡的罗宛龄。“一年多前,宛龄在练习跑步的回程上救了一位在天桥阶梯上玩耍的小学生,当时宛龄正巧在小男生的身旁,他脚一滑,宛龄随即抱住他,以身体护着小男生,滚落人行道上。那位小男生除了受到惊吓外,毫发无伤;而宛龄身上除了有多处瘀伤和擦撞伤外,她右脚踝的阿基里斯键也因此而断裂。她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都在医院做复健,现在虽然已经能走,却再也不能跑了,更无法作任何剧烈的运动。我们知道,这个打击对宛龄来说比什么都要痛苦,可是她从不曾有过任何的埋怨。”他起身,为罗宛龄换上新的热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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