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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获卿心 第10页

作者:荷子

之前只要被他知道她又在担心老管家,他就会……就会欺过来,跟她嘴对著嘴,让她头昏脑胀,让她脑袋里记不起来谁是谁。

这回……不会……是有诈吧?

唉,马车怎么还没到休息的地方啊!

“还在那儿发什么愣?快点过来啊!”

“来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别发愣了,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

“是喔,每次都嘛这么说,结果呢……还不是我上当。”她在口中喃喃自语。

“你在说些什么啊?念念有词的,怎么不说大声点?”他明知故问。

她肯定是在指责他之前的恶形恶状。

“没啊!”于芯芙继续装傻,“今天又有什么部位要捏啦?”她移到他身旁问。

昨天跟前天还有大前天是捏手臂,在之前是捏肩膀,在更之前是捏背部。

那今天呢?捏哪里?

“今天啊,今天就捏这里好了。”他指著自己的下半身说。

“那……那……里!”大腿?

她傻了眼。

看著他自动自发搁上来的大腿,她哭笑不得。长这么大,整整十六个年头里,从没瞧过有人这样的,尤其是一个主子。而且是个长相俊俏、家世良好的主子。

哪有主子叫人给他捏腿的?还自动把腿搁上来……亏他长得一副厮文俊美的模样,私底下却是这样,什么翩翩君子,那一定是她以前看错了。

亏她还“曾经”为了他俊美无俦的外表失了神!

苞他相处这么久,她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坚持要她留在身边三个月以工抵债了——根本就没有丫鬟可以忍受他嘛!

以他的财富要请十个丫鬟都不成问题,但是他身边却连一个丫鬟也没有——这都是因为他太难伺候了,所以才请不到人。他只好找一个来充当了,而她碰巧就是那个可怜人。

就拿他每天必定要求丫鬟做的事——捏身体来说吧!有谁会直接把腿伸过来搁在丫鬟身上的?被他的腿一压,就像被大树干压著一样,小命大概也去掉一半了。

这种粗重的活,有几个人受得了?

要不是她得留下来三个月以工抵债,没办法说不做就不做,说不定她老早就跑了。

只是……

她偷偷望了他一眼,两只手也没闲著。

他这个主子……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唉!想到这个,她耳根子就不由自主地发红。她赶紧把头垂得低低的。

他……应该没发现吧?于芯芙偷偷用眼角瞄他一眼。

嗯,应该没有吧!好险……

错!其实练承风老早就发现她的异状了。

又怎么了?突然把头垂得低低的,怕人瞧见?

他仔细瞧了瞧,发现一抹可疑的潮红!

丙然……他就说吧,还是美男计有效。

脑筋一转,他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趁著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倾身靠近,近到只剩下不到一个巴掌的距离。

他的呼吸声近在耳边,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脸颊边,让她惊晕——他是如此地贴近著她!

于芯芙马上抬起头,双眼对上他的,她的呼吸掺著他的气息。

胸口怦怦怦地加速跳著,新鲜的空气窜入她快没气的胸口中,她开始大口大口喘著气。

回过神,猛然将身体往后移,双腿却因为被他的大腿压住而无法动弹。

“你……你……”

“你做什么把脸移那么远?”练承风不悦地跟著她移动,一张俊脸又贴著她的,几乎就要碰著了。“芙芙……”他低声地唤著她的名。

她心跳加速再加速,“做……做……什么?”她想移开,却摆月兑不了钳制住她后脑的大手。

“你干嘛把脸移开?我吓到你了吗?”看著她脸红的模样,他呵呵地笑了,笑声回荡在他的胸口,连带地震动了她的心房。

“你……你吓到我了,对,吓到了……”她开始胡言乱语。

“吓到?”他呵呵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他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敏感的耳垂立即挺立,微微地颤动。“我们不是这样亲近过好几回了吗?你忘啦?之前……”他故意停顿一下,才又继续讲下去,“你靠我靠得更近呢,你不记得了吗?那一天你主动亲近我,就连你的唇都和我的……靠在一起了……”

“啊!我……我不记得了啦……”失忆症适时发作。

那是马车突然一阵颠簸才会……那样的……

不不……别想起来,别想起来,她已经忘了……对……已经忘了。于芯芙努力说服自己。

“是吗?”练承风说得好轻、好柔。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我也累了……我……我……我想先到一旁歇会儿好了……”她企图移开他压在身上的大腿。

他却充耳不闻。

“既然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看……我还是让你重温一下好了……”他头轻轻一偏,原本贴著鼻的两人立刻更紧密地贴在一起。

眼对著眼、鼻对著鼻、口对著口。

“嗯……嗯……”于芯芙抗议地挣扎,反而让他逮到缝隙入侵。

湿热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早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的。他怎么可能不乘机勒索?

呜呜呜……她就知道他这么好商量一定有诈。

她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有喜欢吃别人嘴癖好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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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他们投宿在一间华丽的客栈,经过一天的奔波,众人都累了。

“今天辛苦你们了,大伙儿早点歇息吧!”练承风吩咐众人,“对了,武悦,你今天别又来我门外守著,有什么状况我自己会应付的,你不用担心。真要是处理不来,我会开口唤你的,明白吗?”

可别又偷偷来门外站岗了。这样下去迟早会累坏身子的。他可不想当个虐待下属的主子。

“嗯。”武悦拉著老群,走到隔壁房门。

“哎呀,我说武悦,你可真是不识趣,半夜老跑到少爷的房门外做什么?想偷窥啊?这怎么行呢?要是坏了少爷的好事那可就糟了!”老群不改顽皮的本性。

棒壁已一脚踏进房门的于芯芙听到老群玩笑的话语,耳根子不自主地发烫起来。

什么好事嘛!老群最讨厌了啦!就爱胡说八道。她扁起嘴探出头来,赏老群一记白眼。

“别胡说。”武悦打开房门,进入两人共用的房间。“姑娘家脸皮很薄的,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了。”这句话随著未掩上的房门,传到于芯芙耳里。

于芯芙不可置信地猛然抬起头,盯著刚合上的房门直瞧。

武悦……竟然也这么说……

呜呜呜……她的闺誉都没有了啦……呜呜呜……

都是他害的啦!

转过头,她怒视著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老是做出一些没规矩的举动,别人又怎么会误会?

“赶紧进房内歇著吧!”练承风边走边推她入房,无视于她眼中的指控。

真是的,他怎么可以做到听而不闻的地步呢?他至少也该替她澄清一下吧?

不过,现在最让她头痛的可不是这个,而是……唉!为什么他们两人“又”要同睡一间房?

白天在马车上就已经相对到快相厌了,晚上竟然还要同在一个屋檐下。

有必要做到这么地如胶似漆吗?

自从当了他的贴身奴婢后,这一路上只要投宿客栈,都是武悦和老群共宿一房,她和少爷共宿一房,从来没有改变过。

当她问起为什么不能自己睡一间房时,他竟然回答说:“何必浪费银两呢?”

要是她再追问——

“你要想想,你现在的身分是我的贴身丫鬟,你有听过哪个贴身丫鬟半夜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吗?更何况你要是另外睡一间房的话,又要多一间房的开销,那你欠我的债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如果你想在我身边多当几个月的丫鬟,我也不反对啦,反正你做得还不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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