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模着她柔细的发丝。
“其的吗?没有了长发,你还会爱我、喜欢我吗?我没有像唐妮一样的长发,没有成熟抚媚的外表,有的只是一双爱下雨的眼睛,一颗骄纵、幼稚的心。
她垂下头,用手环抱着膝盖。她的本性就是这样,如果擎逸离开她……天啊!她得快阻止自己紊乱的思绪。
“若晴,我爱你的全部,并非你的某一部分。唐妮固然很美,可是你并不差啊,在我的眼里,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可以代替你,别胡思乱想,相信我的爱,更要相信我们的未来。”
宋擎逸的眼底充满温柔,轻轻抬起她的脸颊为她拭泪。
“嗯,我相信你。”她从他的眼底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你真的不嫌我爱发脾气、孩子气又爱哭吗?”
他哑然失笑,摇摇头道:“要是嫌的话,在跟你结婚前我就已经逃走了。”
若晴就这样靠着他的肩,望着满天星斗,希望这样的深情永远不变。
第六章
宋擎逸十分疲惫,整个人瘫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罢刚主持完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实在是个疲劳轰炸,他揉着额头,想减轻疼痛。
李秘书由话筒中传来几句话;将会有访客到来。
半晌,若凯在李秘书的引领下走进办公室。
“若凯,你来找我有重要的事吗?”宋擎逸面对这位陌生的大舅子,有些客套。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星期五是我父亲的生日,我们准备在家里聚餐,希望届时你和若晴一起来。”
若凯直接说明来意,他一向不喜欢拖泥齐水,但此次真的是……
宋擎逸不语,他深知若晴一时之间或诗还不想回娘家,所以他必须竭尽所能的保护她。
“我和她提起过,但是她对我说,你是他的丈夫,由你来决定。我不知是若晴还在气头上,或她成了你温柔可人的妻子?”
其实他根本不想对宋擎逸充满敌意,只是他就是搞不清楚他们葫芦里装着什么药。“你想呢?若睛是你的妹妹,温不温柔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宋擎逸失笑道。
若凯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宋擎逸会这样询问他。
若晴的个性他是最清楚不过了。
“我真的很希望星期五你们能来,也许若晴现在还在生气,但父亲永远是父亲。”若凯若有所思的说。
“没错。我会尽可能的把她带回去,但若她坚持不去,我也没辙。”他换了个坐姿,继续说道。
“我知道。只是若晴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在心理、行为上或多或少有些偏差。”
这句话引起来擎逸的注意,但他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用手支撑着下巴,并没答话。为了若晴好,宋擎逸并不想说得太多,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若是若晴做出什么恼人的事,希望你能多担待些,毕竟她的年纪还小。”若凯放心不下她。
“我像是会‘虐妻’的人吗?”宋擎逸笑着说。
“那我先告辞了。”若凯笑笑,站起身,向宋擎逸点个头后就推门而出。
宋擎逸松开领带,点燃一根烟,陷入沉思中。
***
宋擎逸拿着一个偌大的礼盒进门,十分疲倦的坐在沙发上。
若晴见状,立即从后院奔进来,用力拥住他。
“怎么啦?很累吗?我替你捶捶背。”
“我没事,只是今天的客户比较多。来,看我买了什么东西要迭给你。”宋擎逸指措沙发上的大盒子。
她兴高采烈的准备打开它。及若有所思的停住手。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送我礼物呢?你一定有什么企图。”她睁大水汪汪的双眼注视着他,心中猜测着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冤枉啊!我会有什么企图呢?只是看你最近心情那么糟,买个礼物来哄你开心了,这样也叫有企图?”宋擎逸学她刚才的模样,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神情。
“对不起嘛,人家误会你了,下次一定不会这样。我可以拆礼物了吗?”她笑着撤娇。
宋掣逸点点头。
若晴高兴的拆开礼物,惊许的发现里头是个玩具熊。
“哇!好可爱哦!”她捏着玩具熊的脸部,做出许多的千奇百怪的表情。
他见她如此喜悦,心里思付着,或许是该把那些话告诉她的时候了。
“若晴,星期五是你父亲的生日,我们是否该回去看一下他老人家?”宋擎逸专注的看着她的神情。
若晴微微地怔住,她还是个小女孩。
“爱我就别让我受伤。我真的不想回去,更不想见到他。”所有的记忆一古脑儿涌上心头,她怎么能忘记那段风风雨雨的日于?她怎么能忘呢?
泪水早已潜然而落,心中的伤痛更深。她真的不想回去,真的不想。
“若晴、那儿是你的家,不是敌窟,更不是强盗窝,你冷静的想想。”他真的不想看见她的眼泪。
若晴的眼神充满无助、伤痛、失望、沮丧,所有的一切全部呈现在她漂亮、稚气的脸上。
“‘我已经够冷静了,擎逸,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关心我,就别把我带去那儿,它比强盗窝、贼窟更令我心寒。”她再次强烈的拒绝。
宋学逸深深明白,想要冲破她心中一道道的高墙并不容易。但是,不说到楚明辉。若晴心中的伤痛就能痊愈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个问题迟早要解决的。
“若晴,难道你真的不懂我说的话?那儿是你生活二十几年的地方,他是你的父亲。”他看着她哀伤的神情,心中万分不忍。为什么她非得这么固执呢?
他怎么也无法猜测她心中的想法,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离她好远。
“不要说了!”她泪眼婆婆的呐喊,“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反正你根本不是真心爱我,只当我是个工具罢了!”
宋擎逸紧紧蹩着两道剑眉,他已快捶胸顿足了。
“若晴,别怀疑我对你的爱。我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着想。别把楚明辉想得那么钱,你们的血缘关系是永远无法抹灭的。”他义在辞严的说。
她颓丧的站起来,两眼无神,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沮丧,不被最爱的人所接受、了解何其痛苦。
“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你任何一句花言巧语,全是一堆骗人的话。你们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脑袋里想的全都是残。商人就是商人,一伙奸商,奸商!”她已经失去理智,语无伦次的骂道。
一记巴掌落在她的脸颊上,灼热、疼痛的感觉侵袭着她。、
她似乎恢复了冷静,无辜的望着宋擎逸。
“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恩断义绝,别再委屈的当宋太太;回去当你的楚若睛!”
说完这句话,宋擎逸立刻奔出静岚山庄,驾驶着他的跑车,驰骋而去。
就像是电影襄的情节一样,给她一记巴掌,然后撂下一大堆无情的话,继而潇洒的走出大门。
“走得好潇洒、好干脆。”若晴难以置信,模抚着自己的脸颊。“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她喃喃念着。
突然她感到一阵阵昏眩。一个踉跄让她整个人往下倒,碰到茶几上的玻璃。
鲜血泪泪的流出,她感觉自已的头部凉凉的、粘粘的,但是,她根本无暇思考这么多。
眼前最要紧的就是上楼去,她要收拾行李离开这里。
宋擎逸已经说出口了,井水不犯河水。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要离开静岚山庄,其是来得仓卒,走得匆促。
若晴努力的站起来,用尽全多的力量走向阶梯。为什么阶梯会这么多,怎么都爬不上去呢?
白色的衣服上沾着血,一头俏丽的短发掩不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