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纳会谨记施主的叮嘱。听施主的口吻,似乎就要离去了?”
“我们师徒在这打扰明智师父已有些时日了,我打算后天就带著小龙南下。”
“『慈云寺』不在乎施主师徒长住。”明智师父表明心态说道,一旁的慧明师父也附和的点头。
“无双明白,但我希望趁著自己还年轻,能够到各处走动时,去看看是否有需要医治的人,顺道也培养小龙,让他吸取包多的行医经验,希望能让他在我年老时继承我的衣钵,以便他以后行医救人。”上官无双微笑婉拒的说明理由。
“施主说得没错,也许在某个地方,也有很需要施主的仁心仁术来减轻他们病痛的患者。既是如此,那老纳就不勉强了。夜也深了,施主请早歇息,老纳就不打扰了。”明智师父说道,吟了一声佛号,便与慧明师父相偕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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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是中国文化的中心地,也是六大古都之一。
初次来到洛阳的人,会奇怪的发觉到街上有许多穿著青衣的儿郎在走动,只要随便问一位居住在洛阳的居民,每个人都会说那是“祁岚山庄”的人。
如果还不明白,那么居民就会很热心的告诉你“祁岚山庄”的一切。
“祁岚山庄”位于洛阳城内,庄里的陆氏兄弟是洛阳城内,也是北方大地最有钱、最有势力的人之一,同时也是众人心目中最佳的“乘龙快婿”,许多家里有著待字闰中女儿的人,都恨不得能够攀上这门令人称羡的亲事。
“祁岚山庄”位于各地的产业不下百处,经营的事项各行都有,只要是能够赚钱的,举凡是客栈、银楼、酒楼、赌场、水运……等等,几乎都有“祁岚山庄”的一份。
今日的“祁岚山庄”不若平时的气氛,繁忙中带著凝重的气息。
主屋八苑中的松苑,是“祁岚山庄”大庄主--陆逸凌的居所,然而向来宁静、戒备森严的松苑,如今却聚集了许多人。房内的气氛是冷凝夹杂著紧张,房内的众人无不屏息看著盘坐在床上被一层层白烟环绕的两人。
白烟散尽,床上的男人将另一个人扶躺在床上,然后起身下床。
“谢大哥,我大哥的情形怎么样?”递过手绢,陆家排行最小,也是陆家惟一的女孩陆逸屏,急切的问著眼前汗湿淋淋的俊挺男子--他是陆氏兄弟知交多年的朋友谢璇碔。
道声“谢谢”后,谢璇碔接过陆逸屏的手绢,擦拭著额上的细碎汗珠。
“我身上的药只能暂时逼制住他身上的毒,不让毒性扩散开来而延续他的生命,但若真正要救他的话,还是需要解药。”谢璇碔疲累的道。
数天之前,谢璇碔经过某个小镇,却意外的发现在山郊野外荒废木屋中昏迷不醒的陆逸凌,他心惊之余,连忙喂陆逸凌服下灵丹,接著快马加鞭连夜的将他送回“祁岚山庄”。
“问题是我们现在连他身上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有解药?”陆家老三--陆逸颢懊恼的说道。
他的话提醒了房内的其他三人,一时间内,众人全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自从陆家二老过世之后,他们兄妹四人一直是相互扶持依靠,他们无法想像失去陆逸凌之后会有什么情景变化。
许久,陆家老二--陆逸风才温文出声:“无论如何,还是谢谢谢大哥将大哥送回『祁岚山庄』,否则只怕我们兄弟根本就不知道大哥出了意外。”
“别说『谢谢』这刺耳的字眼,我们是朋友,应该的。”谢璇碔看著陆逸风道。
看过陆家兄弟的人,便会很清楚的明白他们三兄弟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陆逸凌沉稳冷静而坚毅;陆逸风温文儒雅而内敛;陆逸颢狂放幽默而不羁,而陆家惟一的女孩--陆逸屏则是活泼而慧黠,平易近人得完全没有半丝一般千金小姐全有的娇气蛮横。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陆逸屏著急的问道。
她的话让房内的三个男人陷入了沉思。
“也许可以。”谢璇碔突然不经意的低喃。
他的话虽然只是低喃得不易听闻,但在这个寂静的时刻,却引起了陆家兄妹的注意。
“谢大哥,你说什么也许可以?”陆逸屏耳尖的听到他的低喃,连忙追问。
见及陆家兄妹的视线全往他这飞来,谢璇碔只有说道:“我师父一生收了两个徒弟,一攻武--那就是我;另一个则专攻医术--也就是我师弟。如果我能够找到我师弟的话,也许逸凌能够获救。”
其实他的“师弟”是个女的,但师父要他不能够透露她的真实身分,深怕为她带来困扰,而他也一直遵循著师父的教诲。
听到谢璇碔提起他还有一个师弟,陆家兄妹不由得感到讶异,因为认识他多年以来,他们可从未听他提起过他还有个师弟,今儿个是头一次听他说起。
“那谢大哥你快找你师弟来!”陆逸颢忍不住的急声催促。
闻言,谢璇碔不由得面露苦笑,“我要是知道她人现在在哪,我还会等到现在吗?我师弟为了彻底奉行我师父行医救人的宗旨,向来是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她人现在究竟到了何处。”
他的话无疑是敲碎了陆家兄妹的希望。
“不管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救大哥的机会。”陆逸风坚定的说道。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间,门外传来一阵轻响--
“叩!叩!叩!”
“进来。”陆逸风道。
推门而入的人是“祁岚山庄”的总管忠叔,也是自小看著陆家兄妹长大的人。
“忠叔,有事吗?”陆逸颢问道。
对房内的人称呼完后,忠叔道:“三庄主,我经过大庄主的房门,听到了谢公子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忠叔,是什么事?”陆逸风问道。
得到允许之后,忠叔说道:“前些日子,小李的弟弟娶媳妇,小李向二庄主告假回开封去了一趟。”
“忠叔,请继续。”陆逸风道。他记得这事,这是他亲自应允的。
点点头,忠叔继续往下说--
“小李回来时,不经意的提起说他在路途上经过了一个小镇,那时镇上的居民几乎都跑到一间叫『慈云寺』的庙宇。
“小李纳闷之余,问了一位居民为什么大家一大早都跑到『慈云寺』去,一问之下,他才明白『慈云寺』内有位医术高超的年轻大夫,不仅医好了『慈云寺』的住持明智师父长久以来的脚疾,更医好了镇上被另一位大夫宣告已经病人膏肓、药石罔效的老翁。小李说最令他讶异的是--那位年轻大夫替患者看病不收丝毫分文,是完全的免费义诊。”忠叔回忆道。
听完忠叔的话,陆家兄妹不约而同的齐将视线转向一旁的谢璇碔,等待他的答案。
沉吟了一会,谢璇碔抬头朝陆逸风道:“逸风,可以麻烦你请那名唤做小李的人来这一趟吗?”
陆逸风点点头,转头对在一旁的仆人吩咐。
一刻钟过后,只见一个气喘吁吁,年约四十左右的黝黑男子跑了进来。
“小李见过二庄主、三庄主及小姐,不知二庄主找小的来有何吩咐?”
“谢大哥有些话要问你,你知道的就据实回答。”陆逸颢道。
点点头,小李这才将视线转向谢璇碔,“谢公子请问,只要是小的知道的,小的绝对据实回答,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谢璇碔点点头,“小李,我问你,我听对忠叔说,你在从开封回来时经过一个小镇,小镇上的『慈云寺』有一位替人看病却不收分文的年轻大夫,可有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