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交给你,我先离开了。”他搭着毕震宇的肩膀,示意一下。
毕震宇看着冷磊的背影离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头,他莞尔的笑了起来。
他打从心底佩服那位哑巴嫂子,想不到这冰冷的人也会有温暖的一天了,本还以为这世上除了三年前那个如风消逝的女人外,没有人能再让冷磊敞开心房。
看来,沉默寡言的冷磊都找到了幸福的笑容,他这个翩翩潇洒的王老五,也该认真好好寻觅对象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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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杰呢?不是说她今天来看我的吗?”
甯晓霜耐不住性子望着窗口,焦急等待的人终究还是不肯原谅她。
玉玫替她打理着东西,看她着急的表情,无奈的摇首着。
甯晓霜走到玉玫的面前,担心的问着她:“不是说好三点半会来吗?现在都快四十分了,他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啊?”
“放心啦,晓杰说要来接你出院,就一定会来,只希望你待会别太紧张。”
甯晓霜指着自己表示:“我看起来很紧张吗?会不会让人觉得有压力?”
玉玫没好气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不会,你看起来很好,你就乖乖的坐在这里,待晓杰和少爷一起来接你出院,什么都别想。”
好不容易将她按在床位上坐好,几秒后,她又站了起来往窗口望去,所以没注意到从门口走进的人。
晓杰尴尬的走进病房,怪不好意思的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瞧见玉玫给他的暗示后,他才深吸口气终于开了口。
“姐,我来了。”
甯晓霜在听到声音的刹那,赶紧回过头去,再次看到自己的弟弟时,原本以为做好的心理准备顿然消失。
玉玫见状,轻咳的暗示一下甯晓霜,打破僵局。“我先到柜台看一下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你们慢慢谈。”
甯晓霜看了玉玫一眼,又看着晓杰。该怎么开口呢?
“你……你还好吧?”她用手抚模自己的脸颊。“
晓杰垂下脸去,他模着左颊,惭愧的笑了起来。“你那一耳光,力道还真不小,不过倒也打醒了我。”
甯晓霜更显羞惭失措。“对不起,我没注意到自己的力量,还痛吗?”
他淡笑摇首着。想不到这么忤逆她,还能得到她的关心,他真是觉得罪恶深重。
“放心,我好得很。”
她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叠书,怀疑的问着:“这个,你……”
顺着她的目光,他抬起自己的右手,莞尔的笑着。
“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打算去中部考试,大学联招我不晓得来不来得及,不过我还是想尝试看看,不行的话还有四技、二专,再不然就准备两年兵役后再上考场罗。”
瞧他说得洒月兑自在,似乎已经做好了许多准备。不过在听到晓杰要离开北部,到中部念书时,她有点吃惊,也有点失望。
“你要到中部去?”
“嗯,我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呢?”
她抑下愁怅的心情,扬着笑容赞同他的想法。“去吧,我知道你清楚自己的计划。”
肯定是前天的争执让她产生后遗症,不然她绝对不会那么轻松放他独自前往台中,这让他更是心生愧疚。
他从口袋取出一张纸递给了她,主动交代自己的行踪去向,让姐姐安心。
“这是我的中文传呼机号码,表示我绝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消失不见人影,随Call随回,保证高效率。”
看着手里的纸条,甯晓霜有点讶异的看着他。
“是姐夫昨天替我办的。”晓杰有点愧疚的低下头去。“姐,真的很对不起。”
她没想到晓杰会跟她道歉,看到晓杰垂首歉容的模样,她发现他真的长大了许多。
面对彼此关系的扭转,她真心的笑了,再看着手上的纸条,珍视的将它收好。她真的很高兴他们又恢复到以前那样,没有芥蒂,没有误解,彼此间只有关怀和珍惜。
他们就这样保持礼貌长谈好一会,直到一个敲门声侵入他们的话题。
“我真的很不想打扰你们,不过再不离开,待会院长可能要亲自来赶人了。”冷磊一手拿着收据,一手按着门沿看着甯晓霜。
甯晓霜在接收到他异常的目光时,赶紧别过脸去,垂下眼睑。
玉玫从冷磊的后头走进病房,拿起甯晓霜那一小袋行李,吆喝着:“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甯晓霜看着玉玫和晓杰已经率先离开病房,自己也跟在他们后面,谁知道站在门口的冷磊就是在等着她的行动,他故意走在她的身侧。
晓杰和玉玫两人走得很快,几乎将后头的两人抛得远远的。
在彼此沉默当中,冷磊拟望着她的侧脸,直到采取行动缓缓地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柔荑。
甯晓霜没敢抬起头来,迳自惊讶的张着睛,手指变得十分僵直。他手中的温热如同一股暖流,直传她的心脏。
他感觉到她的不知所措,所以故意以拇指温柔的在她手心按摩,直到她习惯他的动作,放柔了手部肌肉,任由他与她交握着。
她不得不承认,在短短的几天当中,彼此间的气氛似乎改变了,变得有点令她难以捉模,有点出乎意料,也有点令她措手不及。
不过她并不讨厌这种改变,甚至可以说喜欢这种暖昧不明的感觉。甯晓霜不自禁的颔首微扬嘴角,这若有似无的娇态尽现冷磊的眼底。
在送晓杰坐上火车离开台北后,这几天晚上,冷磊都住在冷公馆,没回外砂的大厦去。
冷母似乎欣喜自己的儿子终于肯回家,所以心情显得特别愉悦,可是屋子里的另一名女主人,心情可就没有老夫人来得轻松自然了。
罢下班的冷磊,坐在客厅看着晚报,处之泰然的啜饮搁置在面前的茶,专心看着社会及经济的最新动态,直到二楼下来的人影引起他的注意。
他看了她一眼,有点疑惑的放下报纸,朝着甯晓霜说道:“怎么还没准备好?不是说好今晚要出去的吗?”
他今天上午有传真给她,告知她今天晚上要带她外出,所以要她有所准备,怎么瞧她衣着平常没有特别打扮的从房里头走出来。
不过天生一张姣好面貌的她,其实无须刻意妆点,就显得月兑俗动人。
她看了他一眼,朝着她比划着。“我有答应要出去吗?”
他已陆续展开行动,在她身上撒下层层情网,他就不信她能再像三年前那样,毫无忌惮的离开他身边,这场情战,她势必成为他的战俘。
也不知道他从哪得到与她联络的方法,平常她是不接电话的,可传真就不同。
今天上午在接到一通没有号码的Call机时,她就觉得纳闷,不过倒也不假思索的把冷磊书房的传真号码回Call给对方,没想到竟接到他的传真。
她敢说,不是晓杰告诉他的,就是玉玫;他们这两个似乎已经成了他的眼线,随时向他透露她的“相处之道”,连她的喜好都告诉了他,不然冷磊绝对不会在短短几天内改变这么多,甚至还换了整个房间的黑色色系,改成白色交相互补。
“可你也没说不要啊!”
她看了他一眼颇具自信的笑容,随即往厨房里走去,为自己倒了杯水,借由饮水的动作掩盖她的僵硬,她注意到整间屋子里怎么都没有人?琴姨和玉玫呢?
冷磊倚在冰箱旁浅笑的看着她。“我可是已经定好位子约好时间,你不会希望我爽约吧?”
她停止喝水的动作,张大眼睛看着他。“你有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