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修柔疑惑的看他一眼。
“你喜欢吗?”
“不,我不能收下它。这戒子代表什么呢?淡过,我不管它代表什么,我都不能接受它,我无法承担它的含意,我受不起。”
“说一句俗气的话,在我眼中只有你配得起它,只有你戴上它才能使它的光彩真正展现。”尉平将戒子由盒中取出,拉起修柔的拿欲戴上。
柔一进教宝石的光芒聂住、教尉温柔惑住,发愣半晌,戒子已套进半双无名指了她才惊觉。修柔迅速将手抽回,戒子同时落在桌面上,打了几后便安详地平躺在那儿。
“抱……抱歉。”修柔于是慌了,手忙脚乱地将戒子抬起,放入盒中推还给尉平。“我……我不能……收它,你……你拿回去吧!”
尉尉平一把抓住修柔的手,温柔地用唇轻啄,又贴在胸口,最后将它用双手紧握着。“修柔,我这是在向你求婚哪!嫁给我,修柔。这美丽的花、浪漫的烛光晚餐、代表我真心的戒子,全都我爱你的表现,修柔,别破坏这气氛了,好好享受这一刻。”
修柔慌乱,气恼的想抽回手,尉平却握得死紧,就这么一拉一扯的,形成尴尬的场面。
“放手,教人看见了不好。”她急急的说。
“既然怕羞就别再抽回去,等会真教人瞧见了。”
修柔语塞,气恼的罢手。尉平微微一笑,深深地吻了吻她的手,随即轻放开。修柔将手伸回,在桌下偷偷用纸巾擦了又擦,内心升起一阵阵厌恶,无趣地看着窗外。
“修柔,我希望你能认真的考虑之后再回答我,别太快下定论,好吗?”
修柔将目光调回桌面,愣愣地看着桌巾发呆。
“我想,以你现在的心情,就算是再香、再令人垂涎的美食摆在面前,你也是毫无食欲的。本来替你点了芙蓉餐,现在我帮你换了沙拉冷盘,清淡许多,比较不腻胃,你多少吃几口吗!别饿坏身子了,嗯?”尉平将沙拉端至修柔面前,自己也拿起刀*用餐。
修柔抬眼看了看尉平,又看了看他为她安排的一切,如此的贴心,内心不禁升起丝对刚才拒绝的歉意。
“谢……谢谢。”修柔轻声而歉疚地说了声,低着头默默地一口一口吃着沙拉。
尉平偷瞄了她一下,又深深给怔住。他从来未见过修柔这般略为羞涩而安逸、自然,没一丝武装的一面,像个邻家小女孩般清丽逸静,令人好生爱怜,他的爱一下子又增添了几分。
从那一眼之后,尉平几乎没有好好吃过一口餐食,肉被刀*撕玩得碎裂不堪,眼珠子在修柔的一举一动上游移不去。
食用完沙拉的修柔,拿起餐巾轻抹了嘴,嗫嗫地看了尉平一眼,怯生生地一个字一个字进出:“尉平,我想……我……在用餐中仔细地想过了,我……想……我……”
尉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哎,修柔,你别这么我想、我想的说个不停嘛!你都己作好心理准备迎接它了,说吧!”
修柔吃力地咽下口水,镇定了心情,缓缓的开口:“我己想清楚了一切,也作了决定,但在说出这个决定前,我有一些话想先告诉你。尉平,一直以来,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个体贴的大哥,对我的关怀及照顾,我铭记在心。遗憾的是,我却无以回报任何东西,包括情感。
若非有安朋,我想我会选择你的,你的好,你的真,是每个女人梦魅以求的,可惜,我无福消受。安朋,他有他的根,就因根未断,我更不可自私的谈自己的情,也许,我和‘他’是由安朋隐隐中连击着而不可分的吧!尉平,来生吧!若有来生,我愿偿还你的这份情。”
修柔将戒子轻轻推回,尉平怔怔地看着戒子。
“瞧,它的光似乎暗淡了。那隐约闪耀的光芒,像不像是颗泪珠?”
“尉平……”修柔歉疚而无奈的。
尉平抚平脸上的忧伤,振作地一笑。“也许,你、我的缘今生未到吧!我愿在今生祝福你。老实说,我挺嫉妒他的,蓝叙恒能拥有你,是上天赐给他今生最好的礼物。经过这一波波的折难,我相信他会好好珍惜你的。唉——这枚戒子若失去你这位美丽的女主人,我想它不会快乐的,送给你吧!就当它是一枚祝福的戒子,祝福你。”
尉平将戒子放入修柔手中,修柔直摇头抽回手。
“不,我不能收,即使它仅是一份礼物,对我来说却是份情感的负荷,看见它,就会令我想起欠你的情,我的心是多么愧疚啊!尉平,我真的不能收下它,我亏欠你太多了。”
“别说亏欠,我们彼此什么都不相欠,一切的情、一切的关怀,全是我自愿的,若硬要说相欠,我想我们相欠的是来生情。修柔,方才的承诺你没这么快便忘了口巴?!”
修柔笑着直点头应允。
尉平看着戒子,半晌,以请求的眼神看着修柔。
“修柔,戴上它好吗?只要一下下,让我看看它在你手上绽放的光彩,我想把它永远记在脑中,记在心里。”
修柔愣愣地看他一眼,随即展露笑容,将戒子接过,小心翼翼地戴上。刹那间,在尉平、修柔之间似乎发出一道美丽而慑人的光芒,而且,只有他们看得见这道台光。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妙,却已深刻的烙印在他们心底。
第七章
尉平带着戒子,来到欣欣服务的托儿中心。
“尉平,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回家了呢!你每次都不先约好,不过让人惊喜的感觉也不错。怎么?心血来潮,找我什么事?呃,我真是爱说废话,没事你不能来吗?是不是?我真傻。呃,那……我们去哪里好呢?我家人多不太方便,嗯……去哪儿好呢?我想想……”
尉平一句话也不说就将欣欣拉往车子,一把将她塞进车里,自己也快速跳进驾驶座,踩足油门冲往垦丁。
一路上,好些个惊险镜头上演,欣欣虽哧得脸色发白,手脚更是僵硬地扣住椅子,却始终未出声抗议或制止的他的狂飙;一路就这么到了垦丁海边。
下了车,尉平仍未发一语,欣欣紧紧跟随在后。愈往海滩的方向走,漆黑的夜色笼罩着他们,欣欣害怕的抓住尉平的衣服,然而尉平始终没有太大的反应。
一直走到伸手难见五指的海滩,尉平才转头过来;欣欣看不到他的轮廓、神情,但她确定他在看着她。霍地,尉平月兑去外套,跑离了欣欣,跳着、叫着,声音愈来愈大,大到几近狂呼尖叫;宁静的夜,一下全教他给破坏了。沙滩上的情侣、三两人群,纷纷走避;连欣欣也哧呆了,几乎哭了出来。天!尉平怎么会如此?他怎么了?受到什么刺激?
“尉平,你别这样,快别叫了。你怎么啦?尉平?尉平?”欣欣一面追着他的声音奔跑,一面安抚观阻。
尉平突然别过头说:“欣欣,我好开心哪!我早就想这样叫了一叫了,把内心的压力、郁闷全叫出来,感觉好舒服啊!在这广大的海滩上,不受束缚的叫出来,也是一种享受,你知道吗?来,你也试试看,把不满的压抑全叫出来,高兴地叫出来,愤怒地叫出来。我们一起呐喊。”
欣欣恍然明白了一切,拭去眼角渗出的些许泪,笑了出来;随及陪着他呐喊狂叫,陪着他沿着沙滩奔跑,掷着衣服,飞舞着步伐,整个人一下子像陷入了另—种境界,羁放的快乐、疯狂的舒服、忘我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