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废话了,我们明天就展开行动。”他下达命令,已经忍不住想一会凌玥了。
“明天?”众人齐声惊呼。
“我们明天就展开行动,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委托人那已经快沉不住气了,他可不想让到手的钞票就这么飞了。“我倒要看看凌玥有多厉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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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张大小不一的照片散乱于桌上,照片中明眸皓齿的可人儿,生动鲜明的似要从照片中走出来。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斜倚着窗棂,蓝斯朝蓝天碧海徐徐吐出一缕白烟。轻烟袅袅盘旋,渐化入清风,这样的姿势与动作,不知已维持多久。
他到底是怎么了?这个问题也不晓得问了自己多少遍,无解的答案依旧是无解。他,竟如此轻易就让一个女人侵占了自己的心。
不可能,蓝斯甩甩头,主动关闭心底那道声音。女人是天底下最麻烦的生物,他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动情。嘴角扬起嘲弄,对自己的心声嗤之以鼻,猫儿是一个女人,就跟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没两样,即使她的一颦一笑总会不由自主地牵动他的心。
那是什么?蓝斯皱了皱眉。庭院里的一簇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蠢动。他捻熄手中的烟,走出屋外一探究竟。在这种荒凉偏僻的深山中,什么东西都有可能会出现。
他蹲,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
“喵!”—只虎斑小猫,全身毛发竖立,警戒的看着他。
猫?这倒是颇出人意料。而且不用猜,这只猫一定是她的,虽然只见过一次,他还有点印象,这只猫前几天还向他撒娇过,怎么今天就把他当仇人看了?
敖近草丛洒落斑斑血迹,在一片翠绿中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受伤了吗?不顾小猫的挣扎反抗,蓝斯一把抓起,察看它的伤势,右脚掌有一道长且深的伤口,还在滴滴答答流着血,不知是被什么划伤的。
就做一次好事吧!他拎着小猫回到屋内。
第六章
爷爷这次出的难题也未免太难了吧?凉风轻拂的庭院中,映然双手撑颔,痴痴地望着桌上的一叠纸,管不住自己满月复的牢骚。
米兰时装大赛一直被许多没没无闻的设计师视为一夕成名的跳板,若能在大赛中拔得头筹,就等于跻身世界名设计师之列,身价不可同日而语。映然当然也清楚,却从没参加的,原因无他,只因大赛中男装设计是评分标准之一,而且占了一半的分数。这对视设计男装为畏途的映然来说,无异是一大致命伤。
爷爷一定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开这个条件刁难她,难怪当时他一脸老谋深算的奸笑,分明是挖好了陷阱等她跳。最气人的是,她竟然真的笨笨的噗通一跳,搞得自己现在进退两难,爬都爬不出来。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啊!唉……她连声哀叹。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诱人上当的本事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教出来的孙子更是青出于蓝,本领大到成为她的烦恼之源。映然想到那个困扰她多日的男人,昨日清晨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了,大概又抱着相机在山野里闲逛了,唇边不由得漾出一抹浅笑。
咦?笑意陡地凝结在脸上,想他干么?他做什么又不关自己的事,映然涂掉脑中的胡思乱想,还有正经事要做呢!哪来闲工夫想那匹狼。噗哧!他要是知道有人把他形容为狼,铁定会不以为然地挑高一边眉,她想像蓝斯无奈的样子,愈想愈乐。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惊觉自己又开始神游太虚,映然赶忙拉回思绪,将注意力放在设计图上,专心工作。
“喵!”几坨毛绒绒的小东西在她脚边磨蹭。
“回来啦。”映然轻笑,这几只小表头从昨天溜达到现在才回来,想来是肚子饿了,“饿了吗?妈咪弄东西给你们吃。”
“喵呜、喵呜!”小猫们热情回应。
咦?一、二、三……不对啊!怎么只有三只?映然以为自己眼花了,再数一遍,一、二、三,还是三只……雷诺瓦不见了。
怎么会?要知道这几只猫仔仔野性难改,结伙出去流浪个一两天是常有的事,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有失踪“猫”口出现。该不会被昨天那些坏人“喀喳”了吧?想到这,映然悚然一惊,放下手中的炭笔就要出去找寻。
“唔瞄!”
这叫声……“雷诺瓦?”映然猛然回头。
“Ciao,猫儿。”蓝斯端坐墙头,仿若惟我独尊的帝王,居高临下地睥睨一切,相形之下,连主宰天地的艳阳也为之失色不少,而在他一双大手中搂抱着的正是那只该杀千刀的虎斑小猫。
映然一怔,雷诺瓦怎会在他手上?按捺下心头的惊疑不定,她淡笑出她的欢迎,“Benvenuto(欢迎光临)。”
蓝斯瞅看映然,懒懒地在唇边牵出一抹兴味。他该带照相机来的,今天的黎映然又是另外一种风情,水蓝小可爱,外罩一袭露眉宽袖长T恤,牛仔熟裤,一双得天独厚的白皙美腿,毫不吝惜地展露于外,微鬈的柔亮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扎成一束马尾,衬得她无瑕的娇颜更形俏丽可人,十分地……“秀色可餐”。她,到底有多少面是他尚未看过的?
这家伙的嘴脸还是倨傲得让人想一脚踩扁,映然假装没看见他灼热的眸光,笑容可掬地说道:“上次忘了提醒你,我家的大门好像不在墙头上哦!”有大门不走,专门翻墙进出,这匹狼的习性真是教人不敢苟同。
“我知道。”蓝斯加深嘴角的弧度,矫健地轻跃而下,将虎斑小猫递交到映然手中,“喏!你的猫。”
仔细端详蓝斯移交给她的雷诺瓦,映然收起笑容,秀眉微蹙,“它受伤了?”
“对。”应答一声,蓝斯抿起嘴,不再开口解释,他等着映然的反应。
虎斑小猫撒娇似地喵呜一声,即挣扎着要月兑离映然的怀抱,想回到同伴身边。她垂首,搔搔雷诺瓦的耳后,并放它下地,旋即抬头对蓝斯粲然一笑,“谢谢。”
明显的惊愕显现在蓝斯的俊脸上,“谢谢?”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等的是映然的怒气,并非谢意。
“是啊!难道我该说对不起吗?”她调皮地眨动眼帘。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把它弄伤了,再送它回来邀功?”蓝斯嘲弄道,他知道自己在映然眼中的评价并不是很高。
“哦,你会吗?”映然如此问道,晶亮的眼眸中却是昭然若揭的信任。蓝斯的自尊与教养不会允许他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蓝斯的心蓦然摆荡,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撼动了他。猫儿信任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认知让他很高兴,相较之下,自己反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他尴尬地抹抹脸,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说给映然听,“我在院子里发现它,怕你担心,帮它包扎完伤口后就送它回来了。”
“谢谢。”映然再次说出她的谢意。这人真的不坏,除了自大了一点,霸道了一点,挑眉的模样讨人厌了一点,其他地方都还满可取的,一只可取的狼,她忍不住唇边泛开笑容。
“它的伤口不单纯,像是被人用刀割伤的。”蓝斯看着映然莹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用刀割伤?映然心想,该死!一定是昨天那两个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