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到底这个把两大帮派弄得人仰马翻的凌昊,失踪到哪儿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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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阳光伴随着啁啾鸟鸣,幻成点点金光洒入窗内,耀武扬威地宣告寒流远离的好消息。
“嗯……”凌昊轻触额头,剧烈的疼痛袭来,令他不由得申吟出声。他睁开眼,陌生的影像映人眼帘,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呆愣了一会,昨夜的记忆涌上脑海……“该死!我竟然大意到中了雷鹰远的暗算,要不是身体突然使不上力,那些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果然,苇萍还是月兑不了关系吗?”他眼神一黯,想到那个楚楚可怜、柔弱无辜的身影。“看来我得好好计画一下,改变这种敌暗我明的弱势,再把雷鹰远那只老狐狸揪出来……”
趴卧在床底休息的疾风察觉主人转醒,高兴的站起来轻摇尾巴,用湿鼻顶顶凌昊垂挂在床边的伤手。
“辛苦了!”他低喃,伸出缠着绷带的手,赞许地拍了拍疾风的头。忆起昨夜似乎是有人救了他,枪声响起之前,他隐约听到了一声警告,才让他及时避开那颗致命的子弹。顾不得全身酸疼肌肉的抗议,他挣扎地坐起身,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伤口也已经过处理,看来真的是有人救了他!
他环顾这个陌生的房间,清雅淡丽的布置,明确地告诉凌昊这是女孩子的房间,触目所及皆是粉女敕女敕的鲜绿,让人仿佛置身于原野中,与盎然绿意为伴,可见这房间主人对绿色有异常的喜爱,可是,主人呢?
凌昊将眸光缓缓流转,最后将视线定在左前方的电脑桌,一个想法逐渐在他脑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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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闹钟铃声准时在七点半响起,依蝶模索着将嘈杂的来源关掉,昨晚打报告打到凌晨五点,算算只睡了两个半小时,让一向重睡眠的她还真有点吃不消,再说今天要连上八堂课,紧接着又要赶去家教,除了吃饭时间外根本没时间休息,依蝶简直要发出哀鸣了。
揉揉酸涩的双眼,睡意尚浓的她,拉紧身上裹着的棉被,从电脑桌前的椅子站起,像只笨拙的企鹅蹒跚地走了几步,但是一整夜的不良睡姿让她双脚不听使唤,还来不及反应就往前方扑去,对上一对清亮有神的眼眸。对了!她怎会忘了算上这个让她睡眠不足的最大祸首?
凌昊不敢置信地看着扑倒在他怀中的女孩,各式各样的美女他见多了,却从未见过这么具有灵气美的,清新月兑俗的恰似落入凡间的精灵。这女孩,美在她出众的气质、引人的神韵,犹如寒梅初绽,亮眼得令人不敢逼视,深深撼动人心。这样的女孩,该是纤细柔弱的,但在她的瞳眸中却有着令人怵目惊心的冷冽。
“你醒啦!”依蝶淡淡开口,为空气中注人一股寒气,似乎对自己正半挂在一个赤果男子的身上一点也不介意。她轻轻起身,将手抽离他微微发烫的皮肤,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身体还满漂亮的,匀称的比例,古铜色的色泽在晨曦照耀下闪闪发亮,结实有弹性的肌肉,几道狰狞的长疤更增添些许野性美,散发致命的吸引力。
“快把衣服穿上吧!”依蝶转过身,记起昨夜帮他换掉湿衣服的羞窘,白皙无瑕的脸蛋儿不自然地飞上两朵淡淡红晕,“烘好的衣服放在枕头旁边。”
身后传来唏唏嗦嗦的穿衣声,为了消除在身上从未出现过的尴尬反应,依蝶弯,捡拾堆在印表机前的报告。此时,疾风走过来,舌忝了一下她的脸。
“疾风,早啊!”依蝶亲昵地抱住疾风的头,道了声早,话语十分轻柔,如和煦暖风。她讨厌人类,却乐于与动物亲近,尤其是像疾风这么有灵性的动物。
“你是谁?”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打断她和疾风的亲密接触。
你是谁?这话应该我来问吧!依蝶转身,眉一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她只是陈述事实,并无邀功意味。
“救命恩人?”躺在床上的凌昊眉峰聚拢,“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在问他为何不在医院吗?她努力咀嚼他的问题,“你身上没有任何身分证明,也没有半毛钱,我当然只能把你送到这……我的房间。”跟陌生人讲这么多话对依蝶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她不禁有些气闷。冷着一张脸,将报告收拾好,八点的课,她也该准备准备了。
看凌昊没什么反应,依蝶再好心的提醒他,“你的伤已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人了。”虽然要和疾风分别有点不舍,但她不喜欢有人侵占她的生活空间,一个晚上已是极限,识相一点的就该赶快拍拍滚蛋,她也没那个好奇心去探听为何昨晚他会在荒郊野外被一群人围殴。
咦?怎么还是没反应?唱了半天的独脚戏,依蝶有点火了,感觉怒气正在融化她冷静自持的脸孔,她偏过头,狠瞪了一眼那个死赖在床上的男人,却听得一句——
“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要问的是,『我认识你吗?』”
依蝶的面无表情正在急速崩溃中,她板起脸,“不!我们素不相识。”心眼儿却在滴溜溜的转,这人该不会是脑袋撞坏秀逗了吧?要不然怎会问出这个白痴问题?嗯!看他呆呆笨笨的样子,可能性满大的。
“是吗?那或许我该问的是,『我是谁?』”
铿镪!脸部的冷凝瞬间瓦解,依蝶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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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
夸张的狂笑声回荡在一方小小的斗室里,依蝶杏眼圆睁,看着她惟一的好友黎映然笑岔了气趴在桌上。
“笑!笑死算了!看我倒楣那么好笑吗?真是一点朋友道义都没有。”
“抱……抱歉!”黎映然努力克制自己,“可是真的很好笑啊!你说你捡到一条狗那也就算了,可是捡到一个男人,那可就是天下奇闻了,而且,还是个患了失忆症的瑕疵品。”说着说着,她的嘴角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我怎么晓得他会一觉起来就把什么事都给忘了,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好像他会做的就只有摇头似的。要不是看在疾风的份上,我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流落街头也不干我的事。这世上啊!少一个男人就少一个祸害。”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似乎与依蝶在外一贯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形象不太相符,其实,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人称冰山美人的她,实际上是一座冬眠的大火山,而这火爆的一面,只有映然才有幸得以窥见。
“是吗?”映然故意用种暧昧的眼神瞄她,“说不定是你昨晚兽性大发,把人家给怎么了,不得不负起责任,才把他留下来的吧?”
“去你的!什么兽性大发?”依蝶随手拿起桌上的苹果丢了过去,“你啊!满脑子思想。”
映然接住苹果,毫不在乎的咬了一口,“打不到!打不到!”她存心挑衅的说。
依蝶不理她,自顾自地说道:“那个男人是疾风的主人,我要是把他赶出去,依疾风的忠心,铁定会跟着他去吃苦受罪,那么漂亮聪明的狗狗,我才不忍心呢!”她绝不会让这种人间惨剧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