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很容易造成子宫收缩的。”光天化日之下,他就不能正经点吗?
“怎么会?”他可恶地讥诮。“除非母体大过兴奋才会造成那种生理反应。我的吻令你很兴奋?他是怎么了?今儿个一进门就满口胡言乱语。
“我……”她绝不会承认他的挑逗多么令她心醉神驰。即使大月复便便,她依然怀念并迫切需要来自他挚情的触抚。
这段时间没有别的女人替代她,消磨他亟待宣泄的吗?她开始感到唇瓣隐隐胀痛,不禁低低嘤咛出声。不知是喜是怨;为何一再怀念与他昔日的旖旎?他找了别的女人吗?在她之前之后一共有多少个?天!她快变成好妒多疑的标准悍妇了。
他是否寻花问柳又如何?她根本无权过问。但,这痛好真实,吓?他在咬她!粗野的吮吻还不够,他居然啃咬着她未见阳光的私密肌肤。他想干什么?
幸好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肚脐眼后,便不再攻掠下去,使她激动且犹豫的情绪得以不必担心进一步该如何拒绝,或要不要拒绝的问题。
是夜,他整晚都没离开房门一步。像在咏彤身上找到了另一种激情游戏,兴味盎然地强迫她配合。“他在抗议了。”咏彤指肚子,要黑崎云好歹看在孩子的分上节制点。
他一凛,右手按着她小肮的部位,忽然一阵颤动。“他在踢我?”心中大乐,顺势将半边脸颊贴在咏彤肚子上,试图和他末出世的宝贝儿子培养感情——咦?为什么认定他一定是男的呢?
医生说等八个月的时候再照超音波,正确性会比较大。然而,他总觉得“他”会是男的,只有男孩子的脾气才会这么火爆吧?像他。
“你错了,也兼伐门佝篇字不佝人熟。一耳闻为凭。黑倚云阳巴圭昱的笑容,十足十的嘲弄。
此刻的他们俩多像一对恩爱缠绵的夫妻!
咏彤怵然惊心,因她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尔后有近一个月时间,我都没办法来陪你。”他揽着她,柔声道。
“晤。”咏彤没有置喙,对于他的一切行为她从不表示意见。默然接受是她一惯的回应方式。
“不问我去哪?”她的强装柔顺让他非常火大。这意谓她还介意、还不肯原谅他。虽然他并不觉得他有错,哪个男人不想竭尽心力拥有心爱的女人?也许他的手段值得商榷,但绝对可以获得谅解。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她不肯轻易吐露对他的不舍,怕一旦泄露了心底的秘密,以后要逃离他的掌控就难了。
黑崎云深沉的眼眸不知在思忖什么,微敛着眉睫,双手虽轻却牢牢的搂住她。
“我必须到美国一趟。华怀恩笼络好些台商和美国客户,一起排挤‘崎美’的关系企业。”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咏彤天真的间。
黑崎云不语,只定定地望住她。
她登时恍然大悟。
黑崎云出国后约莫一星期左右,小别墅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我姓朱。”娇咛的声音来自这位咏彤素未谋面的女客。
王妈沏上两杯茶,又自顾回厨房张罗,沙发上她二人各据一隅,很有分庭抗礼的味道。咏彤没有开口,突如其来的陌生女子,让她拙于应付。
朱秀是经过风浪的人,在高等涵养下,散发着一股沈静却逼人的气势。她啜了口茶,挺直腰杆,开门见山的说:
“我是董事长的机要秘书,更是他在事业上的左右手,
她是来要奖赏的吗?咏彤尽避或多或少猜出她的来意,仍不免被她的开场白弄得啼笑皆非。
董永曾向她提过朱巧柔,很精明干练的女孩子。以她的人脉、能力,早就有资格出去闯荡江湖了,却始终忠心耿耿的跟随黑崎云,甘心听他使唤,做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单凭这份赤忱,就足以获颁杰出劳工奖。
“你的杰出表现,想必董事长很清楚。”尽避跟他要求加薪或升官呀!黑崎云不是个吝啬的人,只要在合理范围内,他会同意的。
“他若清楚,我就不必熬得这么辛苦了。”她年近三十,芳华渐去,人生能有几个三十?黑崎云如果有心,会舍得让她虚度八年青春?
乍闻他金屋藏娇时,朱巧柔还以为董永信口胡诌,怎知王欣欣一死,叶咏彤的名字就像止不住的狂浪,席卷“崎美”上下十二家分公司。所有同仁,几乎毫无异议的视她为董事长夫人。她凭什么?
面对这一个倦态横生、月复突如鼓的孕妇,朱巧柔竟然莫名的升起胆寒畏怯之感。她是很美,有一种教人捉模不住的神韵,很能魅惑人心的风采。难怪黑崎云深深陷入便无法自拔。其实……黑崎云自己不也具备了这样的性格?他们有一致的模糊与迷离……望之虽近,感觉却远。
百分之百自恋的男人,才会去找一个和自己神似的女人。她有什么好?
她跟随黑崎云整六年,陪他打过大大小小的阵仗,她才是他最亲密的伙件,才够格当上董事长夫人的宝座。
“或者,你该向董先生反应,董事长授权给他,这种事他可以作主。”她不说明来意,咏彤只好跟她打迂回战术。反正她很闲,不在乎耗费时间做无聊的对谈。
“他懂什么?”朱巧柔按捺不住,声音跟着提高八度。”高薪高位我都不稀罕,我要的是他。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当他的妻子,你懂吗?”
咏彤转脸面向西斜的夕阳,它正载浮载沉于一片彩霞余晕之中,惊艳似血的火红,使人不由自主的心悸。她同情的点点头。这样的痴心狂恋,她也有过,所以她懂。可惜,黑崎云是一只月兑栅的猛虎,除非他愿意,否则任谁也驾驭驯服不了他。爱上他,无疑是另一出悲剧的开始。
她对朱巧柔寄予无限的怜悯。
“你爱他吗?”朱巧柔一问完,就自嘲地苦笑。“我真笨,谁会不爱他,像他那样的男人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终身伴侣。”
“我曾经爱过他。”至于现在……咏彤一迳笑得飘忽,小心翼翼的不去挖掘深埋内心的真相。
“曾经?”朱巧柔被她的轻似若无的笑弄乱了方寸。“你和他出双入对,同床共枕,他甚至让你怀他的孩子,而你对他的爱却仅止于过去式?嘿!不需要说僻话,要不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我的意思是说,抑大概不清楚他名下的产业多到令人咋舌的地步,随便旗下一家分公司的年营业额都在数十亿元以上。嫁给他非但是飞上枝头作风凰,其坐拥的权责简直是个只欠缺头衔的皇后。”朱巧柔黯然地叹口气。“王欣欣死了以后,我一心以为一”
“王欣欣死了?”而她竟一点都不知道?咏彤等不及她发表完高论,慌忙向她求证。
“好几个月前。你没听说吗?”黑崎云没道理隐瞒这个算是“喜讯”的坏消息。
咏彤茫然地摇摇头。她和黑崎云一起时,不是大声争吵,就是……根本没空暇说及其他。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那起车祸和他连边都沾不上?”朱巧柔洋洋得意,因她知道黑崎云的秘密比她多,这可显示他们之间的亲近程度,绝对比他们还更上一阶。她充其量只是个被豢养的女人!
她用她自以为的论调暗暗的瞧不起咏彤,并且正很努力的要把她瞧扁。
咏彤讶然的神色,给了她很大的精神鼓舞,让她决定把这件“天大”的秘密全盘托出,以召示其身分之重要。
“是黑崎佑撞上王欣欣的。”她的话石破天惊地传进咏彤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