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的吻总是惊、心动魄地吓坏了她,那近乎粗暴的吸吮害她呼吸急促、紊乱而不顺畅。
但她哪阻止得了。他在她周身点燃之把火炬,并不住地捅风加柴,让火源熊熊燃烧她最后的防线。
情和同时向她招手,她挡不住他深情的诱惑,一刹那间就自动缴械,由着他燃起的那把火将她焚烧殆尽。
她甚至不记得衣物是怎笙一被褪去,只依悉记得残留的部分情节,在他完全贴合自己时,她身子感到销魂蚀骨的激荡……
迷蒙中,她似乎听见饥肠在抗议,她勉强撑开眼,旋即陷入深沉的昏睡……
梦中,他照例潜进来骚扰她,用他沉重的身躯,覆上她的……
第八章
醒来的时候,她有一霎那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而后她才想起,这是黑崎云的别墅,是他软禁她的豪华囚笼。
她睁开惺忪的水眸,发觉左臂酸麻得受不了.转头才知这鲁男子居然可恶透顶的拿她的玉臂当枕头。她使尽吃女乃的力气把手抽回来,悄悄由他怀中抬眼,见他依旧睡得香甜,吁了口气,慢慢挨向另一边的床沿,丝质的被单从她身上笔直滑落,露出光洁赤果的肌肤。她本能的低下头去瞧瞧——吓!
黑崎云幽灵似的,从身后搂住她,把她硬拉回弹簧床上。
“去哪?”
“找吃的。”她一天一夜滴水未进,饿得简直可以吞下整只马。
匆匆抓了床单遮身,冷不妨瞥见了不该见的地方,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我叫王妈送上来。”将她按回床榻,黑崎云用内线电话,吩咐王妈送些食物到房间。
“我先去穿衣服。”这个样子怎好见人?
“不必费事,王妈不会泄漏你的身材才刚到及格边缘。”他的批评一点也不含蓄。
咏彤拎起枕头,朝他的脸就丢过去。无奈他手脚更快,枕头尚未沾上边呢,已经让他给接在手心。
“不承认?”黑崎云邪恶地半眯着眼,一手穿过被褥,侵袭她的禁地,吮住她的耳垂——“你该多吃一点,丰满的曲线比较适合你。”
她紧抿着双唇,和他也和自己交战,自从被他撩起春情后,她的身子总会在他挨近时不自觉地一阵骚动,激越得犹似万蚁钻心,她该不会是个放荡的女人吧?
“我妈呢?你怎么跟她解释我的无故失踪?”转移话题,有助于厘清思绪。
“她很放心你和我在一起。”他捧起她红晕未褪的俏脸,的的凝胰着。“还痛吗?”
痛死了!现在才问这个不觉得可笑?
王妈像算准了时间,在她正想大发雷霆的当口,送来整托盘香喷可口的菜肴和一瓶轩尼士。
用完餐后,回复的体力引发另一次饥渴。在暖薰的空间和偶尔传来的鸟鸣中,他的汗水不断滴向她肌肤,由她如沙噬水般吸干它们。
她本能地环住他,开始以同样急切的激情回应他。
有好一会儿,他俩谁也没有听到们上传来的剥啄声。但那声音持续不断,终于钻进黑崎云的耳朵里。他抬起头,喉中发出不满的咕哝。但敲门声又响了,这回似乎更急。他叹了口气,拉了浴袍裹住身体,走过去开门。
咏彤忙将被子拉到脖子上,窘得耳根子都红了。仓卒中她听见黑崎云问:
“呃。”王妈敬畏地低着头:
黑崎云点点头。
是黑崎佑。他也知道她在这儿吗?
“我去去就回。”当黑崎云把们带上时,她曾冲动地想拿起床边的听筒,并按下那个不停闪烁的黄键,听听看他们究竟说些什么。
再回到房里时,他两瞳盛满炙焰,走到床边,双手放在她身子两侧,鼻尖几乎与她相抵,灼热的气息漫向她的脸。
“你的歹计成功了,崎佑已经正式和他老婆分居,现在正疯狂的到处找你。”
“你还问他爱不爱你。这么明显的暗示,除非白痴谁会听不出来?”他紧盯着咏彤的眼,不容她有一丝狡赖。
那是在阳明山上,咏彤乘四下无人时间黑崎佑的,他怎么会知道?
她的困惑立刻得到了解答。“要不是崎佑告诉我,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心肠如此恶毒。你难道不明白,他一直以为你之所以发病是为了他。”
咏彤沉默了。她也许有错,但黑崎佑也不全然无辜,如果他不色迷心窍,又岂会乔到这步田地?
他们兄弟俩人联手摧毁掉她最青春花样的年华,却没因此受到一丁点的责备,而她只不过稍稍反击,竟换来严苛的斥喝和惩罚。
在黑崎云心目中,她毕竟无法和黑崎佑相提并论。旧的痛楚未褪,新的惆伥又起。
黑崎云淬然扯开被,丢惯到地上,挺身压住她了无遮掩的雪白身子,在她犹惊骇错愕之际,他以野蛮狂暴的方式要了她,然后残忍地走出卧房。
至今三个月了,她再也没见过他。
他不再出现的日子,并未如咏彤预期的那般轻松惬意。在许多个不成眠的夜,她开始摧肝折肺的思念着。
严冬的黎明,细雨挟着碎屑如粉的落花,绵延不绝。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怅怅落落,备极愁惨。
其实她有很多机会可以逃离,但她情愿留下。
案亲的二次发病,吓坏了她的母亲,电话那头总频频传来对黑崎云千恩万谢的语句,并重复提醒她,要懂得感恩图报。
怎么回报?她母亲虽没有明讲,她亦能了然于心。然而,那并非她甘心留下的全部原因,她,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理由……
“董事长。”女秘书款步走入。婀娜修长的身材在紧身套装下,衬托得盈盈妩媚。堪堪遮住里裤的迷你裙,尤其引入遐思。
黑崎云用的全是百里挑一的人物,不但各有才情,而且各具风华。她就是在诸多应征者当中,经过数次严格的筛选之后,才得以成为黑崎云的机要秘书。
“这份文件必须即刻传真到美国分部,请您……”她倾身挨到办公桌前,现出因饱满丰硕而形成的性感,有意无意地发出勾引的讯号。
“拿来我签。”黑崎云龙飞凤舞签上名字,便将档案夹递还给她,继续埋头他案前的成堆资料。
“董事长。”美丽女秘书的眼光是依恋与志忍。她多渴望他多看她一眼。喜欢上这种男人简直是场灾难,比得了瘟疫还教人痛苦不已。除了工作,他似乎对什么也不感兴趣。她跟了他六年了,试图寻各式各样的机会,以甜腻的情网来捕捉这片放荡不羁、只爱翱翔自由天际的云彩,可惜,每次都收羽而归。他飘泊的心是不会为任何人靠岸的。
“还有别的事?”他问话时,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没、没有了。”女秘书知趣地退下。在“崎美”企业里,不懂分寸的人是难久留的。
董永在女秘书掩门出去后,走了进来。
黑崎云仍努力埋首案前,但他知道大模大样一坐到沙发上的是谁。全“崎美”上下,也只有他有这份狗胆。
“去过小别墅了?”他问,声调中有难掩的焦切。
“唔嗯。”董永瞪着大眼睛盯着办公桌后的工作狂,不禁攒紧眉头,懒懒叹了一口气。
“她——好吧?”这小子不想混了!不主动向他报告一切细节,还要他自己问。
“很难说,她怀孕了。”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距离欣欣过世才三个礼拜,就传出他跟别的女人暗结珠胎,似乎不大说得过去;但以他三十五岁“高龄”,能得个一男半女,不可谓不是喜事一桩。
黑崎云匆忙批阅文件的手,倏然停了下来。可仅只数秒钟,他又中邪似的,在文件上急速涂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