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像!”他瞪她,狠狠地瞪,嘴角却忍不住地高高翘起来,“那你还逼着我发下那种承诺?好狠的心啊你!”回想起那整整一个寒冬,他每晚搂着她却不能亲近她、所遭受的非人折磨来,他就想咬她一口。“你喜欢我哪里?”
“您又喜欢我哪里呢,关大爷?”她将皮球踢回去。
“我哪里知道!”他骂道,“你哪里也不符合我做人的标准,我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会喜欢上你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呢。”
“是啊,天下的男人有无数啊,我是疯了还是傻了啊,竟然会看上你这个只想要我身子的男人干吗?”
“冯婴!”
“我在啊,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她依然笑嘻嘻地,“关爷,您是要娶我的,是吧?”
“我不娶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我的聘礼呢?”她从他颈子上放下一只手,伸到他眼前一张。
“我的所有几乎全给抄没了啊。”他苦笑了声,“剩下的就是那一千两黄金的银票了,那还是七先生将府里的一些东西变卖了才凑够的。”而今,除了他那座威风的府邸之外,他几乎是一贫如洗了哩。
“哈,我就说我很有先见之明的嘛!”论到她得意的笑了,“我当初本想将你给的那些金银珠玉——”
“关飞都搜刮走了。”他也笑,轻柔地将她脸上剩余的黏汁抹去,“你的那些东西他全包走了,他说他给我卖命了十几年,也该有点养老的老本儿。”
“好狠啊!”真想不到啊,玉树临风英俊到没天理的管家老爷真的是没天理了啊!
“没关系,大不了咱们投靠我大哥去。”他笑道,故意声音大大地:“我大哥这些年积攒了一笔几乎富可敌国的巨大财富,咱们去找他,反正他也没意中人,就养我们好了。”
砰——
他们都听到了外面花厅里某物倒地的声响。
再也隐忍不住,他和她搂在一块儿,放声大笑了起来,连带地,谁都忘记了那个很重要又很笨很傻的问题——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啊?
其实,心动了,喜欢上了,就这样子好了。
问得太多,反而就没意思了。
在以后一辈子的时间里自己去慢慢动手找,该是多快乐的事!
就像,他的婴儿一样,无忧无虑,什么也不想地,开心度日。
这,便是喜悦,便是幸福。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