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再说一句:I服了YOU。”林小燕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也可以的呀!”治安伸伸懒腰。唉,自从柯慎桓对她说出“交往”两字后,她就没好好睡过觉了。
“免了。”她林小燕可不要再成为谷治安第二。她还有大好的美丽人生,才不想如苦行僧般地困在一个人的世界中孤独到老。对她来说,就算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就算她也承认恋爱、婚姻是严肃的,是不可亵渎的,但她从来不排斥多谈几段感情,有比较才有追求嘛!
“哼,枉费我浪费这么多的口水。”治安有点失望自己的对牛弹琴。
“行啦。”林小燕摆摆手,话回前题,“不要再浪费时间大谈你的柏拉图啦,你到底要如何回应那位对你提出‘交往’的柯慎桓先生呀?总躲着人家也不好吧!”看来,这回治安真的是有点动心了,不然不会这么苦恼。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治安不在意,早对那些追求者SAYSORRY了,哪里还会化身鸵鸟,躲到她家数十日?
“我不知道呀!”呜,她的头好痛!
“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有什么好为难的?”小傻蛋一枚!
“哪里那么简单?”治安不由地握尹成拳,狠狠敲一敲光洁的桌面,“如果他不是认真的,我自然不会这么烦!”可是她就是知道,柯慎桓其实同她一样,对待感情是认真的、严肃的,也同样抱持着负责的态度。“可他要是认真的,我是很想、很想——”好吧,她承认,她也有一点点的动心了,“我觉得他这个人还算可以啦,但是一想到我爸爸妈妈,我就头皮发麻。”
呜,如果爸爸妈妈对她三堂会审,得知他们的白痴女儿是因为一个手环的缘故而卖了自己的一生,可以想象,爸妈会气成什么模样!说不定会赶她出谷家的大门呢!
“你想的是不是太远了一点?”林小燕实在忍无可忍,“你先去试着深入了解一下那位柯慎桓,然后再下决心,看看你到底要不要陷到‘你这一辈子惟一的一次恋爱’中去!其他的,都不是你现在应该烦的。”这白痴谷治安,怎么分不清主次,找不到重点呢!
“唔,也对喔!”治安认真地点头,“我是应该先了解柯慎桓后再下结论!”顿时精神大振,双掌用力互击——大事已定!“再说了,我还真舍不得那个银手环哩。”呜,每每想起那个古朴可爱的手环来,她就忍不住开始流口水。
林小燕却瘫在桌上,开始为自己宝贵午休时间的匆匆流逝哀悼。
“谷治安,从今天起,我家再也不欢迎你的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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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率先知道他的一句“交往”会吓得治安对他退避三舍、避而不见的话,他或许就不会这么的急躁了。他急哪门子呀?是他的终究会是他的,想跑也跑不掉的,他这么莽撞干什么!忿忿地哼一声,他随手抓起眼前盛满液体的杯子来,抬首一饮而尽。
他自我封闭多少年了,怎么鲁莽的性子还是不改,怎么还是记不得何谓三思而后行,怎么还是想到就做,从不冷静地多为人家设身处地地想一想!
他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
再自我厌恶地哼一声,他瞪一眼手中小小的杯子,用力往桌上一丢,索性抓起一旁的瓷瓶来,嘴对嘴地大口吞咽起瓶中的清澈液体。
“喂,你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这穿肠毒药的。怎么不过四五年而已,就忍受不住地破戒啦?”凉凉的嘲笑声和提醒发自他身后。
他愕然一愣,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瓶子半晌,才低声嘀咕几句三字经,起身去到洗手间,掀开马桶的盖子,将瓶中所剩无几的液体毫不留恋地倒入其中,一滴不留。
“哇噻!”跟着踱步进来的人轻轻抽一抽鼻翼,倒替他为被浪费的瓶中物可惜,“正宗茅台哦,你还真舍得。”对于一个曾经嗜酒如命的人来说,这一番
“英雄壮举”真可算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借酒浇愁?小心愁更愁哟。”活该,不准他去打扰人家谷姑娘,现在自己也见不着人家了吧?!哼,活该,白作自受!纯粹是报应,恶有恶报!
“怎么,你也不过四五年没被我‘好好照顾’过而已,也开始忍受不住‘相思苦’了?”他头也不回,阴沉的黑眸只注视着手中的精致瓷瓶,冷冽的唇形不见一丝一毫温暖的弧度。
“喂,我可什么也没说!”聪明的人最会审时度势了,知道什么时刻什么人是最危险的、是最最不可以惹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不要听我分析分析现在的局势呀?”
“有屁快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听他说些什么都行,就当是打发时间。他冷哼一声,转头步回客厅,壮硕的躯体窝尽沙发里,稍带一点的颓废。
“喂——”什么话!有点恼火的睑在不小心瞄到人家唣喀响的铁拳后,马上偃旗息鼓,迅速地堆起讨好的笑容来,“你这一次无功而返的最大因素在于——你太急躁了一点。”
废话!
勉强压住的火气在听到这一句话后,立刻直冲云霄九重天。
“可你就算再不急不躁地过上十年,还会遇上同样的局面,人家谷家姑娘一样不会明白您大爷的真情真爱,所以你这一次的急躁其实是正确的!虽然说还是把人家谷家姑娘吓跑了,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人家谷家姑娘会被吓跑也说明她对你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呼,一口气喊完这么一通长篇大论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抹一抹头上被吓出的冷汗,“旁观者清”的可怜人拼命地大喘气。被气疯的野蛮人还是少惹为妙!曾经饱尝野蛮拳头“按摩”的躯体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什么‘谷家姑娘’?”沉默了长长一刻,冲上云霄的火气终于不太情愿地降了下来,“人家有名有姓,用不着你多事地加以注解。”
“对、对,我是多事了一点,下次一定改。”深恐再次享受人家铁拳“按摩”的小生即刻从善如流,用力瞪大眼珠仔细地察言观色,“慎桓,你千万别泄气!胜利就在眼前,马上就到来!”
“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半合的眼眸微微一掀,不在意地瞥一眼高度警戒的人,“我既然说过不再动我的左手,那就绝对不会破戒。你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紧握的铁拳慢慢地摊开,粗大的手指轻轻地转动左腕上的银环,柯慎桓阴沉的脸色复又沉静如常,好似根本没有刚才的失控。
就算你是左撇子,可你的右手也一样可以捏碎坚硬的石头好不好?可惜胆小的人却打死也不敢出口反驳。
“天佑。”柯慎桓唤着隔着沙发与他紧张对视的鼠胆男人一声。
“干吗?”正在努力恢复正常的男人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刚才我真的吓到你了?”柯慎桓皱眉。可恶,他以为自己经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暴躁的脾气了。看来,他似乎还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没有!”孟天佑想也不想地摇头否决,“你没有吓到我。我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自我紧张罢了。”毕竟,惨痛的教训才不过过去了四五年而已,他的记忆力超强,很难忘记的。
“对不起。”柯慎桓咕哝一句,知道好友是为了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