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好可爱!”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三个字,她讲了半小时还不厌烦。真的耶!乌溜溜的黑眸,粉女敕女敕的肌肤,傻呵呵的笑容,无休无止的手舞足蹈……
阳阳、月月女乃娃时期的美丽画面,从她的心底缓缓浮出,悄悄地与眼前霹雳可爱的小女乃娃合三为一。
“好、好可爱!”握拳的双手好烫好痒,她好想抱一抱她最爱的女乃女圭女圭!
“行了,真要是眼红羡慕的话,自己就去生一个嘛!”竹子忍不住翻个白眼,“不要再对着我儿子流口水了!”
“可是,女圭女圭真的好可爱!”呜,她好想抱一抱!
“再可爱也是本人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睨着好友羡慕得要死的表情,竹子大方地将自家儿子抱出怀抱,“只准你抱五分钟哦!”
“好哇!”清秀咧着大大的笑脸,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女乃娃,动作娴熟地拥进怀中,左拍拍右模模,忙得不亦乐乎。呜,如果小女圭女圭能让她抱大该多好!
“竹子。”想到便行动一直是她的专长,“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眼巴巴地想将小女圭女圭收为己有,“我友情赞助,帮你将女圭女圭带大,好不好?”
“想得美!”竹子冷血地泼了好友一盆冷水,“我公公婆婆若不是今日有事缠身,我哪里能抱出儿子来秀给你看!”唉,不过也很难怪好友的,可爱的女圭女圭对人的杀伤力太大,连她这个当人娘亲的,想抱一抱自己的儿子也得排队预约呢!
“我可以倒贴女乃粉尿片哦!”
“免了,我儿子什么也不缺。”
“我可是身怀抚育女圭女圭的绝技的哟。”
“我公公婆婆一口气带大了八个儿女。”
“我年轻力壮啊!”
“不好意思,我婆婆今年芳龄四十八。”正是壮年时。
“我最会哄小孩子哟!”
“好了好了!”竹子终于无法忍受好友的死缠赖打,“我求求你,不要再痴人说梦了好不好?”
“可是……”痴人偏仍不肯死心。
“可是这女圭女圭不是你的!”伸手抢过自己的女圭女圭来,竹子叹一口气,“你看你,明明喜欢女圭女圭喜欢得要死,你还正年轻,就生一个嘛!”
“可我家已经有阳阳和月月了。”不过,真的想再抱一抱可爱的女圭女圭!
“那又怎么啦?”死脑筋一个,“你老公又不是养不起孩子,多养一个没关系的。”
“事情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清秀小心地陪小女圭女圭玩,“如果我真的再生一个女圭女圭,阳阳和月月会怎么想?”小孩子的心都是非常敏感的。秀姨不喜欢他们了——他们一定会这样想的。
你不是爱阳阳和月月吗?你不是说阳阳和月月便是你的亲生骨肉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想要再生一个孩子?
尚文哥怕也会这样质问她吧?唉,好烦。
“他们不准,你便不要?他们任性,你便任由他们任性到底?他们为了独霸你,限制了你的一生,你便一点也不反抗?”竹子冷冷一哼,“你是妻子、你也是母亲,可你更是一个女人!”
“这和生女圭女圭有什么关系?”苗清秀不解。
“你没听人说吗?没有生育过的女人,不是真正的女人!”
“哦。”她似懂非懂。
“清秀,你了解吗?”竹子热切地凑向她,“当你感觉到你的月复中有了小小的心跳时,当你感受到你的身体中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时,当你用生命守护着你和心爱的人共同的爱情成果时——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动吗?你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幸福吗?你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吗?”
那种妙不可言的幸福滋味,是世间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的。
“与你爱的、与爱你的他,共同创造出一个只属于你们两个拥有的小生命,是多么的幸福!”
清秀听得依然似懂非懂,但却在竹子那幸福热烈的视线里似乎读懂了一切。???
“尚文。”
“嗯?”他的视线与注意力依然深陷在手上的公文中。
“我可不可以……”
“等一下可以吗?”歉意地送上一个微笑,井尚文指指手上厚厚的一叠文件,“明天这些都要用,我今晚必须将它看完。”
“哦。”讪讪地笑一笑,她重又躺进大床里。手指无意识地在被单上划来划去。她的心里有一点点的焦躁不安。
她有了阳阳和月月,有着一个爱她宠她怜她的老公,真的很满足了。可是,竹子几天前曾经告诉过她的、那些有关爱与生命的美好,她一直忘不了。
与爱她的尚文,与她爱的尚文,共同创造一个只属于他和她独有的小生命,该会有怎样的幸福呢?她,真的想知道!
一边,阳阳和月月依然占满了她的空间;一边,孕育一个小女圭女圭的期盼,开始蛊惑她的心跳。
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样去取舍?
她的心,开始摇摆不定。
“尚文……”
“再等一下,好不好??
她扯一扯唇角,又翻卧回大床里,手指在被单上焦躁地移来移去。她应该再去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在她心中,这么多年来,阳阳和月月早已是她亲生的儿女。可她又好想拥有一个与尚文共孕的孩儿!
没有生育过的女人,不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不是吗?她,好烦!
“尚文。”
“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她翻翻白眼,以实际行动表示她的不悦。素手一伸,一扯,一丢。OK!
轻松地拍一拍双手,她有些挑衅地瞅向一旁的井尚文。
“唉——”叹息地耸耸肩,井尚文无可奈何地供奉出双耳,“说吧!”就某一方面来讲,好脾气温性子的清秀,也有毛躁的火性子。若是她心里有话,不痛痛快快地在第一时间里讲出来的话,清秀绝对会吃不下饭、喝不下水。二十几年的相处,清秀的性子,他早已模得清清楚楚。
“那……”她还是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讲出自己的烦恼来,请他帮忙参透一番。
“到底有什么心里话要讲呀?”他好笑地摇一摇头,不逼她,“跟哥还有什么客被逻?”
“我如果说了,你不准生气。”她很聪明地先寻求保证。
“哦?”他又不傻。
“你也不准对着我发火。”他的恐怖脾气,留给他公司的倒霉鬼们就好。
“噢……”他深思地点点头。
“你一定要心平气和地、慢慢地听我讲。”她好不容易才凝聚的勇气没多大的抗杀伤力。
“啊……”他更加表情深沉。
“什么哦?什么噢?什么啊!”她被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叹词弄得开始火大,“你到底答不答应!”
他望一望揪紧他衣领的火爆双拳,很识相地点头,“答应!我当然答应!呵呵。”如果他敢反对,相信一秒钟后他就会无床可躺、无房可睡。触怒太座的后果,他怎不明白?
身为人家的老公,还是识抬举一点比较好。
“你会不会生气?”杏眸火爆地瞪他。
“当然不会!”他严肃地回话。
“你会不会发火?”红唇紧张地抿紧。
“绝对不会!”他回得斩钉截铁。
“你会不会中途打断我的话?”素手不经意地圈上他脆弱的颈项。
“不会!不会!不会!”他郑重地举手发誓。
“那就好。”清秀佳人稍感满意地一笑,围在某人颈上的素手改而放到某人胸口,轻轻贴伏。
“那么,阿秀可以开始说了吗?”像哄孩子似的哄劝他的清秀,这种无可奈何又甘之若怡的心情,他竟然十分的享受!哦喔,他己经着魔了。
“我是说,我是想,我……”清秀佳人皱皱眉,抓抓头上的乱草,临阵又想要月兑逃,“哎呀!我其实没什么要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