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慕容徵瞪大眼睛,“这可是我们无敌铁三角的第一次合作,怎么可以没有战利品呢?”
“有!所有难民联笔签名的感谢信,这笔钱是一定得汇出去的,虽然和以前方式不同,但结局却是一样的,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事谈完,私事上场。
“韦啸鸣怎么样?伤得不重吧?”戎敏力求平稳,感情色彩淡薄。
“我还以你不管他的死活了呢!”慕容徵笑得很欠揍。
“说不说?”戎敏给慕容徵两个选择:要么老老实实说实话;要么自己自动从车上跳下去。
为避免形势对己不利,慕容徵连忙双手上举,“我说!他只是皮外伤,没什么事,不用担心他!”并暧昧地留下一笑。
戎敏倾身上前威胁似的朝着慕容徵逼去,“你笑什么?好笑呀?啊!”
看着戎敏不断逼近的容颜,慕容徵一边喊着没有,一边往后缩。眼看他就要掉到车外戎敏才放过他,最后还不忘警告他:“我们的事不许告诉他,还有,就算以后真有什么危险,也不许告诉他!”
“是!是!”笑话,要是让啸鸣知道他们现在在做的事,不杀了他们才怪。告诉他,除非他们都不想活了。
“不过,戎敏,我还是搞不明白,既然你还是关心他,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呢?”阳熠问到大家的盲点。
戎敏看着窗外传退的人群,“有很多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不能当它好像没发生一样,至少我做不到。我给过他机会的,可他却还是将我赶走了。”
“可他是为了你不受伤害呀!”阳熠想不明白,难道为保护而将爱人推离也错了吗?
“可他从来就没想过我的感受!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爱上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如果我是攀他而活的菟丝花,我会很感激他的做法。可我是和他一样的凤凰树,我只想和他共担风雨,共浴春风。不管为了什么理由,他是真的伤了我,在我最想靠近他的时候!而我也不会再靠近他了。因为一次的伤已经让我用全部的感情去承受了,我受不起第二次了!”
阳熠和慕容徵都沉默了,似乎任何话都无法再为韦啸鸣开月兑了。
很久,阳熠才轻叹口气:“你们俩的问题也许就是彼此太爱对方了。所以伤害同时存在于你们之间,伤了你,也伤了他!”
“戎敏,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这么多?”慕容徵盯着后望镜里沉默的戎敏。
戎敏转回头,不由得笑了,“因为第一,我戎敏从来不掩饰对韦啸鸣的爱。我敢承担我的爱;第二,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不管你们是谁的朋友;第三,我怕你们俩要是不弄清楚的话会因为好奇而憋出毛病来。”
听着戎敏的理由,阳熠和慕容徵大笑了起来,为戎敏的自以为是感到可笑。
“戎敏,要不是啸鸣先追上你,我一定对你契而不舍。”慕容徵摆出一副遗憾的神情。
“你呀!下辈子都别做梦了。”
看着车子缓缓地停在了家门口,戎敏抬脚下车,却发现慕容徵正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
“干吗盯着我?”
“你眼睛没事呀?”举起右手在戎敏眼前晃了晃。
拍掉他乱晃的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眼睛没事呀!怎么看不见你面前站着个大帅哥,超级白金单身汉,你怎么会不动心!”
戎敏受不了地闭了下眼睛,跨出车,不打算再理这个自恋狂了。
“喂!等等,我送你上去。”慕容徵正要下车。
“Stop!”戎敏做了个中止的手势,“你别送我上去,我怕受不了,让阳熠送我上去。”说完,头也不回地进楼去了。
拍了拍慕容徵的肩膀,阳熠转身下车。
看着他们的背影,慕容徵不禁模模脸,难道魅力真的少了?不会呀?昨天还有人为了得到他的吻而兴奋地晕了过去。所以就一定是戎敏的审美观有问题。对!一定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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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石炀上钩,戎敏一直在家里研究期指。两天的期指研究已经完全掌握了近期的变动趋势。
伸个懒腰,想做点好吃的好好犒赏自己一下,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戎敏想了一下,马上去开门,开门一看,原来是秦冽。看到不是自己等的人,戎敏不由得松了口气。
“怎么,你在等人吗?”秦冽明显感到戎敏松了一口气。
“没有!”让秦冽进来,戎敏深吸了口气,深怕秦冽看出什么来。
秦冽坐到沙发上,看戎敏里里外外的身影,看来这小妮子是不打算和她说实话,那只有自己问了。秦冽喝了口水,语气平淡地问:“怎么,这几天精神不错?”
“是吗?我没什么感觉的!”戎敏不自觉地想逃避话题。
看到戎敏一副避重就轻的样子,看来只有直来直去了,“阿敏,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在做什么?”
好可怕的洞察力,自己只不过刚开始和阳熠他们干点小贝当,冽就知道了,小心为妙,“没有,怎么会呢?怎么这么问!”戎敏坐到秦冽身边,一脸煞有其事的表情。
秦冽盯着戎敏看了好半天,突然笑了,“没什么,只是怕你神志不清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合适的决定。既然没有,那就最好!”安慰似的拍拍戎敏的手,发现她正要做饭,看了看表,“我们出去吃吧!”
“好呀,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戎敏赶紧跑到里屋,呼出一大口气,总算有惊无险。
换好衣服,走出来,发现秦冽正在看她的电脑,不由一慌,连忙大声说:“冽,走了!”赶紧自己先溜出门,秦冽看她出门的速度都快打破纪录了,没事?去骗鬼还差不多。秦冽关上电脑,转身去找戎敏准备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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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敏疲惫地走下车,整个一晚上不停地盘问,差点没把她逼死,不过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逃过这一关,保住了秘密。
将车锁好,抬步向楼里走去。随意地瞟了一眼四周,总觉得多点什么,路灯、树、车,还有偶尔的行人,和往常的一样。就在要走进大门之前,戎敏突然知道多出来的是什么了,是车,这条路上是不许停车的。
倏地抬起头,终于对上车内那道深邃的目光了。是他!除了他,再没有人有这样的深邃、专注而又锐利的目光。几日不见,两人却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戎敏轻轻转回身,既然将她推开,既然不爱,却又来看她,何必呢?既然两注定有缘无份,那又何必再牵扯在一起,不再回头,只是静等电梯门合上。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两人阻隔在两个世界一样。直到电梯合上,再也望不见她,韦啸鸣才缓缓转回注视,接过唐曛递过来的烟,轻轻地吸了一口。
“你何必呢?”陪着他每天到这来等待,等戎敏家的最后一盏灯熄掉,这已经是韦啸鸣的必修课了。
看着他每天落漠的神情,唐曛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惟一能做的就是陪他一起体会心伤。
韦啸鸣何尝不痛恨自己,痛恨这漫无边际的日子,每天从清晨睁眼的那一刻就期盼等待夜晚能见到她的几个瞬间。可这种日子是多么的苍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只有快点铲除石炀。看来得赶紧想个办法。他轻轻地捻灭烟,飞快地将车往韦宅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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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然如阳熠所料,石炀在第三天亲自到戎敏的寓所,亲自来找她共商灭韦大事。戎敏神情镇定地看着头发已然花白而稀少的石炀,满脸的阴狠神色实在和他的年龄不相称。而石炀正滔滔不绝地大吐韦啸鸣的恨处,看来这次韦啸鸣是真的把他弄得够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