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戎敏温情祈盼的眼神,韦啸鸣恨不得马上冲过去,狠狠地吻住戎敏,忘记一切世俗的烦恼。可他不能,只能用最深情的目光穿过时空的距离将她温暖。
戎敏感到有人在盯着她,四下环顾搜寻之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心中被疑视的感觉却那样真实,她轻轻拉了拉身边的秦冽,“我感到有人在看着我!你见到什么人了吗?”
“没有呀!”四下看了一下,奇怪戎敏的敏感,“没有什么人,你是不是想走呀?”了解那种半时不见就思念的感觉,秦冽是真的祝福老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这么快就走?”珑玲好不容易才见戎敏一面,怎么可以这么快就放她走。
“那我们的计划还继续吗?”珞珂说出关键的问题。
“当然进行!”戎敏放下手中的酒杯,“我的爱情和计划并不发生任何冲突。所以我们的计划照旧进行!”笃定的口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是,那算不算是骗他?”珑玲担心地问,“要是让他知道你去韦氏有目的,他会不会生气?看起来,他的样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想到由此可能影响戎敏的感情,珑玲不由眉头紧蹙。
“我是对韦氏合伙人有目的,不是对韦氏!只要我自问我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与工作上的事是两码事,我不信到时他会分不清楚!”戎敏对韦啸鸣有着绝对的信心。
戎敏的自信并没有消除三人心中隐隐的不安,只是祈祷这个计划能顺利完成,千万别节外生枝。
第六章
占地千平的韦氏大宅此时还是灯火通明,因为今天不但有客到访,而且此时主人还没有回来。慕容徵不耐烦地拿着酒杯,看着时钟都快转一圈了,而向来守时的韦啸鸣此时却还不见踪影,害得他白白地推掉了和美女的约会,真是可惜。颀长的双腿换个姿势地摆在茶几亡,忍不住抱怨:“啸鸣怎么搞的?这会还不回来?”一向温情的俊颜此时已完全被不耐所取代。
阳熠也动了动身体,让自己更深地埋在沙发里,“不知道他找咱们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轻描淡写的语气里有好奇的猜测。
慕容徵微微转了一下心思,一下来了精神,“你说会不会是和女人有关?”满脸尽是兴奋之色。
唐曛冷冷地看他一眼,径自拿起酒杯,将这个问题列为无聊系列。
阳熠却为之眼亮,饶有兴趣,“我看极有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一指,“戎敏!”
毫无疑问地,两人都将矛头指向了同一人,不由得相视大笑!
唐曛对这种情况早巳见怪不怪,只是奇怪两个30岁的男人怎么还会这么鸡婆,看来以后最好和他们保持距离,免得被传染。
韦啸鸣一进屋就看见慕容徵和阳熠正拿着怪异的神情盯着自己猛看。
“你们俩今天别想玩任何花样,我没心情!”冷峻的目光透着严重的警告意味。
慕容徵和阳熠对看一下,交换了彼此的信息,“今天刮台风,得万分小心!否则有天遣!”
慕容徵走上去攒住韦啸鸣宽阔的肩膀,戏谑地说:“怎么今天戎小姐没陪你,心情不好?”
一记杀人的目光近距离地击中慕容徵。韦啸鸣推开身上那只狼爪,神情阴暗地倒了杯酒,猛地一口饮尽。
看他烦躁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少见,看来问题有点麻烦。阳熠小心地靠近,“怎么了?找我们究竟有什么事?”
“你们帮我调查一个人!”韦啸鸣低沉压抑的语气尽显此时的烦躁。
“谁呀?”慕容徵一脸好奇。谁这么大能耐,能劳动韦啸鸣如此费周章,最近除了石炀,没有谁需要被调查呀!
“戎敏!”说完,平时刚毅凌厉的俊容更显阴郁。
“谁?”慕容徵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阳熠和唐曛对望了一眼,确信自己确实没听错。感到事情有点不妙,要知道,韦啸鸣说的调查可是连祖宗家史都要翻出来的。地毯式的调查会连你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模得一清二楚,一般这种待遇都是留给敌人的,而这次的对象居然是戎敏,所以其他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到底出什么事了?”唐曛难得开口,而通常等到唐曛开口就证明确实是有事发生了。
“戎敏到韦氏来,我怀疑她是另有目的。”深蹙的眉心没有被隐瞒的愤怒,却有忧心的关怀。
“你说她是故意接近你,对你另有所图?”阳熠一针见血地点中要害!
“不!”韦啸鸣肯定地说,“她绝不是冲我来的,我怀疑她极有可能是为石炀来的,韦氏是跳板!”虽不介怀她刻意的隐藏,却也恼怒她的自作主张。
“石炀?”慕容徵实在很意外听到这个名字。
三人对望一眼。只要是和石炀搭边的事情都意味着很严重,可实在想不通戎敏找石炀有什么目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唐曛严冷的面孔此时更是如降霜雪。
“我也不敢最后确定,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所以我才要你们去给我调查的。”幽邃的黑瞳闪着阴冷的光芒。
“如果真像你说的,戎敏是冲着石炀去的,那事情可就热闹了,戎敏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石炀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看来这次有麻烦了。”慕容徵难得露出严肃的神情,毕竟,戎敏是他难得从心里欣赏并喜欢的女人之一,而且还是兄弟的意中人,这次说什么也得保护到底。
“我说什么呢?!所以我们得快点!”韦啸鸣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想到戎敏可能遇到的种种危险,自己的冷静因子就全消失不见。他烦躁地点支烟,平复自己的思绪。
“然后你打算怎么做?”阳熠不认为问题这么简单。
“以后我会再行安排的。”已经恢复平静的思绪,韦啸鸣的黑瞳不断地凝浓,他在思索着一切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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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桌上的资料,韦啸鸣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的准确性。戎敏这次果然是冲着石炀来的。看看她以往的记录不难想象这次她的整个计划。她是要通过在韦氏和万豪的合作在账目上做手脚,然后加大收支,将资金转出去。石炀要借这个工程洗钱,戎敏要借此转钱,两人可真是不谋而合,都是要通过韦氏进行“资金周转”。看来韦氏是真的适合做洗钱工厂,只不过各人目的不同而已,戎敏最后将钱给难民,石炀却中饱私囊兼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不过两人都忘了问问他这个韦氏当家的同没同意让他们任意妄为!
想到戎敏背着自己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韦啸鸣深邃的眸子里尽释冷沉诡谲的慑人锐寒。是到自己出手的时候了,否则还有人拿他当隐形人,趁着事情还没有开始,就让它胎死月复中比较好,否则迟早有一天他会因为担心、恐慌而英年早逝。攘外的前提条件是安内,只要不让戎敏身涉险境,任何苦楚、指责他都可以独自担负。
作出决定,拿起资料起身向戎敏办公室走。
没有敲门,径直走进办公室,戎敏正埋首文件。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将文件重重地扔到桌上,点起根烟,让烟雾掩住脸上的表情,怕一丝的不舍破坏此时的无情残忍。
靶到他从未有过的冷凝,戎敏静静地翻开资料,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自己的身家历史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戎敏惊讶地抬起头,“你调查我?”晶莹的眸中闪着不敢置信与受伤害的深深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