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狂喜飞奔过去。再见到莫◇,才知对他的思念是如此的深。
“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她还是不愿将自己的思念让他知道。
“久到足以知道所有的事了。”莫◇没有转头看她,盯着桌上的杂志。
从回到台北后,他就先找了家书局想买本杂志,焉知他竟然连找了五家书局都找不到,询问之下才知道这本名人杂志在出刊不到三天就被抢购一空。不过是一本杂志而已,竟然买不到。最后他终于才在第十一家书局找到了仅剩的一本杂志。
由此可知,这本杂志的确是因为有他的专访才会如此狂销,卢希○间接会因为杂志的狂卖得到多少的好处?
卢希○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桌上的杂志,心底已经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她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选择放弃。
“你不解释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吗?”莫◇平稳的音调让人猜不出他现在的情绪,却又让人从心底冒出一阵的冷颤。
“如果你相信我,你就不会问我这句话。”卢希○的失望完全在脸上呈现出来。“你既然不愿相信我,就算我解释再多,你也只会认为我是在为自己找借口,那我又何需解释。”
“希○,你太让我失望了。”莫◇从口袋里掏出他在纽约买的戒指。“原以为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让我愿意留在这里的理由,没想到还是只是个谎言、一个欺骗。”他将戒指往旁边的垃圾桶一丢。一个价值好几十万的戒指此刻对他来说只是个讽刺。
“我想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等一下我会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明天再请人来帮我拿。我今晚就走,不会再带给你任何的困扰和麻烦。”卢希○的心在淌血,然而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出即将结束一段感情该有的伤痛。
“不用了,这房子就送给你,至少你也陪了我不少的时间,算是你应得到的一点报酬。”莫◇站起来想往暗房走。卢希○在他走进暗房之前道:“为什么不让我们之间好聚好散,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话不但侮辱了我,同时也侮辱了你自己。”
“就算是我侮辱了你,也是你自取其辱。”莫◇的话才落下,卢希○便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莫◇,就算我对你有再深的爱,也因为你的这句话而结束了。”卢希○说完这句话后便走进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房间,不到十分钟,她只提着一个小小的皮箱出来。她手上拿着屋子的钥匙,拉起他的手,将钥匙放在他的手掌心中。“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这篇稿子绝不是我写的。至于你相不相信我,一切都无所谓了。”她提着沉重的皮箱走到门边,或许沉重的不是皮箱里的东西,而是她的感情吧!“我没带走的东西就请你把它当垃圾丢了吧!”语毕,她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莫◇静静地看着她进房又出来,出来又离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轻轻的关门声,手上冰冷的钥匙,提醒着他卢希○就这么走了。
而他却在她走出这扇门之后便后悔了,他从不曾想要伤害她,就算她真的写了这篇稿子,他也没想过要指责她、伤害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待她、伤她,难道他和她一样,因为爱得太深才无法接受对方一点点的欺骗或指责吗?
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
卢希○提着皮箱,在暗静的街头走着。和同事唱完歌,她因为多喝了一点酒,便将车子留在KTV的外面,为了怕造成意外,伤了无辜者。
凌晨三点,或许只有流浪的猫、狗才会还在街头寻找着它们的晚餐。
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她此刻竟然发现天下之大,竟无她容身之地。
就这样在街上踽踽独行了不知多久,双脚越来越酸、身体越来越冷,扫马路的清洁人员已经开始了他们的一天,她的一天又该从哪里开始?又该在哪里结束?她竟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这些年她为了工作,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这个时候她也不能回孤儿院,如今她能找的人似乎只有那个从大学开始唯一的好友洪韶瓴。然而在这个时候她能去找她吗?不,不行,韶瓴是个急性子,她如果知道她和莫◇之间的事,一定会去替她讨一个公道,这并不是她想见到的结果。
因而她只能一个人在街头晃着,她在等待天明,一切将会有所不同,一切都会变得更美好。卢希○走累了,便坐在人行道上的椅子上,看着马路上偶尔经过的车辆。台北的交通唯有在这个时候最顺畅。
正当她整个思绪开始恍惚时,忽然有一辆红色的车子在她的面前紧急煞车。她被拉回了注意力,将眼光调回了停在她前面的车子。
车子的门被打开来,有两个带点邪气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直接来到她的前面,其中一个男人张开满口槟榔汁的血盆大口,让人见了甚觉恶心、反胃,一股想吐的感觉马上由胃里翻涌而起。
“小姐,一个人坐在这里很无聊哦,我们兄弟来陪陪你好不好?”说着、说着手就要模上去。
其中一人开口就是台湾国语,从他们的样子看来,绝非善类。卢希○有了危机意识,这两人一定不怀好意。她赶紧提起置放在地上的皮箱,欲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不用了。”她转过身要往另一个方向跑,但他们的速度比她还快,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就这样被困在他们两人中间,而彼此的距离越来越靠近。“你们想做什么?”心里怕得要命,可是她却强装镇定,因为她明白在这个时候只要自救,没人可以帮她。
“我们没想做什么,只是想找你一起聊聊天。”另一个人一开口不但满嘴的槟榔汁,还外带一嘴的蛀牙。
“我们又不认识,没什么好聊。”
“一回生、两回熟。”
“对不起,我没时间。”卢希○趁他们一个不注意,将皮箱用力往其中一人的胯下用力甩过去,然后利用他痛得弯下腰时备力往前逃开。
“你怎么了?”他的同伴赶紧扶住被打得弯着腰的人。
“这个臭婊子!存心想让我断了命根子。”男人虽然疼痛不已,嘴巴还是不停咒骂道。“你快去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说完他就快步追上去。或许因为男人的步伐本来就比女人大,因而没追几步就让他给追上。
“你放开我!”卢希○拼命挣扎,使劲的拳打脚踢,奈何女人就算再凶悍、力量再大,还是无法抵抗男人天生的蛮力,尤其是面对充满邪恶的歹徒。
很快的,卢希○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她整个人被钳制在他的胸前,一只如狼般的手更是不客气地压在她的上。
方才那个差点绝子绝孙的歹徒也跟了上来。
“你这个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竟然赶打我!”他的魔爪也抓住她的下巴,一脸的邪恶实在令人想吐。
卢希○还真不客气的马上将她的厌恶表现出来,胃中一阵翻滚,就往那个男人的脸上吐去,吐得他满脸的污秽物,可怕的味道足以让旁人也跟着吐。
“你这不知死活的臭婊子!竟然敢吐在我的脸上,我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他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污秽物,却抹不去那股恶心的味道。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是让老子爽一爽了。”
他们一见到卢希○的美色,立刻色心大起,已经顾不得她曾经做过的事,一心只想赶快和眼前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