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妈问过吗?我和雨桐……很好啊!我们很好嘛!”他有点闪烁其辞的躲避了这个问题,最后还是决定对大家暂时隐瞒;事情还不到最坏的地步,少几个人知道,对事情或许更有帮助。
“很好吗?好到什么程度了?”她咄咄逼人。
“好到什么程度,这应该怎么讲?月华,这要我怎么回答?”他还是规避著。
“什么要怎么讲?大哥,这有什么不能讲?”月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是不是要知道,我跟她牵手了没?接吻了没?类似这样的问题呀?”他故意含糊其辞,打趣的说。
“大哥!我是很认真的。”她有些不高兴了。
“月华,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你关心我们,对不对?大哥不是那种没有感觉的人,要说起我的婚姻大事,最关心、最帮忙的人就只有你了,我会不知道吗?”这几句,他倒是说得十分真心。
“好了啦!大哥,你再说这些我都要感动得哭了!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个嘛!”她的口气软了下来。
“好好好,我说,我和雨桐再好不过了,我们的感情进展顺利,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子像喜欢她那么深;我相信她也是的。如果你和妈都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论及婚嫁,我想,总要再一阵子吧!”
“为什么要再一阵子?你们感情还不够稳定吗?”她又问。
“月华,感情这种事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并不是外人说稳或不稳就能评定该不该结婚,你说有没有道理?”他耐心的分析给她听。
“话是不错,可是……”
“放心!如果我和雨桐有什么好消息,一定第一个让你知道好吗?”他像在安抚一个孩子一样的说话。
“嗯……好吧!你答应我的!”她不太甘心的结束这通电话。
币了话筒之后,月华躺回床上,医生一直跟她说要多休息,但她却静不下心,想到大哥和雨桐的事、想到耀轩跟他那个外国经理欧文的事……她实在静不下来。
几分钟后,电话铃又响了,她紧张的冲过去,跑得比没病的时候还要快。
“有好消息了吗?大哥!”她兴奋得一接起电话就大叫著。
“喂!我不是大哥,我是云。”对方轻笑了两声。
“云!哦,对不起,你是云。”她先是失望了一下,接著又想起自己真荒唐,大哥明明已经说好消息还要再过一阵子了,自己真是病饼头了!
“月华,怎么了嘛!?”云又笑了出来。
“没事,有点感冒,说话都语无伦次的,你别生气。”她抱歉的说。
“难怪我说你的鼻音怎么那么重?要不要紧?”
“不要紧。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是想约你出来聊天,可是你在生病,会不会不方便?”云问。
“嗯!医师是告诉我最好多休息,不过如果要聊天的话,也不一定要出去嘛!你可以来我家呀!”月华也喜欢多一个说话的对象,所以一谈到“聊天”
,她就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了。
“这样的话,明天礼拜天,我明天过去好了,你有空吗?”
“当然有空,正好明天耀轩要到公司加班,我们可以很自在的运用整天的时间。”月华兴奋的说。
“他明天要加班哪?”云听了竟然有些失望。
“是啊!他们业务部每到年底都会忙一些,最近这几天晚上都七、八点才回家呢!”
“嗯!那我明天出门前先打个电话给你。”耀轩不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杜家还有什么意义了,再说吧!也许明天打通电话告诉月华,她临时有事不能过去了。
“好,我等你的电话。”月华满心期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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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云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去;虽然见不到耀轩,能踏进他的房子,看著他家的陈设、他的东西,感觉上好像也接近了他一些。
月华出来开门时,还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
“对不起,挂了你的电话之后,又睡著了。”月华揉揉眼睛,爬了爬一头凌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说。
“月华,我看你精神很不好,不然改天再聊好了。”
“没关系的,进来吧!”她坚持的说。
进屋后,月华倒了两杯热茶过来,一边还说:“其实我也有事要告诉你,最近日子真不好过!”
“怎么说呢?”诱云关心的问。
“还不是耀轩公司的事。前一阵子他那个外国经理做了坏事,拿了客户的好处,被雨桐抓到把柄,结果来我们家和耀轩商量了半天,竟然没有办法治他!真是太可恨了!”她说著摇了摇头,很无奈,但又十分不甘心的样子。
“啊?有这种事?如果有证据的话,就能向上面检举了,不是吗?”诱云问。
“是啊!问题就是他们根本无法取得任何有利的证据。你不知道,上次耀轩他们部门的经理被调到新加坡,原定是由他接任的,结果风声放得好像煞有其事,英文履历也教他写了,没想到最后却派了个英国人过来!我起先是跟耀轩说,没关系,他还年轻嘛!工作表现好一点,以后还有得是机会;但是眼看著这个经理在这儿胡搞,我们安分守己的人却拿他没辙,实在很不甘心。”
“如果能找到证据,有把握让这个经理下台吗?”
“把握不敢说,毕竟他是原厂派来的人。可是他勾结客户,然后从中得利,像这样的事谁能容忍?我要是老板,不马上炒他鱿鱼才怪!”月华愤慨的说。
“说得也是。那么无法取到证据的问题又在哪呢?”
“一开始,是那个经理该上班了没去上班,雨桐是他的秘书,也没接获他要请假的通知,就觉得很奇怪;去他桌上看有没有留话,却看到一行数字,写200,000*?=?她特别记下了这行数字。后来银行打电话来,让雨桐转话,说那个经理的户头有一笔一百二十万的进帐;接下来,他好不容易来上班了,一进门就向大家宣布他和客户做成了一笔卖出六部仪器的生意。而且当他知道银行小姐竟然请人转话,气得打了一通电话去骂那个小姐;你说,他这不是做贼心虚吗?”月华简单的将事件陈述一遍,其实主要的目的是在发泄,这件事真是太呕人了!
“嗯!听来是不太对劲,不过只根据一些数宇来断定他是不是勾结客户,好像也太武断了一点!”云提出疑点。
“话是没错,但是依你看,我们有什么办法能找到证据?去问银行?或是问客户?”月华反问。
“嗯,好像都不能!月华,你说的银行是哪一家?该不会是我们银行吧?”
月华将银行的名字告诉她,云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她熟记这些数字和银行名称,心想,也许她可以有一番做为,也许她可以因此讨好耀轩!在那一刻,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所受的教育,忘了道德礼教,忘了月华是她的好友,当然,也忘了耀轩的已婚身分。
第六章
叶家两老商量好了,晚上由惠晴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廷山主动打电话约绍文过来吃饭。当然,他们在早餐时已经跟雨桐叮咛了无数遍,要她无论有多么忙,晚上一定不能缺席。
雨桐听父母说邀了绍文,看出他们不愿也不能得罪杨家,忍不住皱了皱眉,明知多余还是不甘心的问:“耀晖呢?你们什么时候也邀他来用餐?或是,今天怎么样?大家都到齐了,一块儿把问题解决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