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登入注册
夜间

盼-在生命转弯处等你 第10页

作者:顾盼

“嗯,最好还有上级的支持。耀轩,你跟上面关系怎么样?”耀晖问。

“很不错。”耀轩甚是得意的表示。

“那可以私下向上面反应,就以这个藉口:欧文派驻在台湾并非永久,大客户交给他去联络,表面上看来好像很给对方面子,可是一旦他的职位变动,这些往常卖欧文面子的客户不一定会再卖公司面子,这个利害关系如果不考虑清楚,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公司。”耀晖说。

“对,大哥说得有道理。”月华附和著。

“好,这就交给我来办。雨桐,你要是再发现欧文有任何不法行为,还是要告诉我,我们总不能任由他胡搞,是吗?”耀轩慎重的说。

雨桐点点头。

这件事就这样暂时搁了下来,虽然欧文的罪行已经浮上台面,但没有罪证,根本不能举发;月华表现出明显的失望。在整个事件当中,杜耀轩反而冷静多了,他很聪明,就怕欧文太过正派;既然不是,总有一天能让欧文垮台,关於这个,他可是一点都不担心。

然而,这真是一个多事之秋,欧文贪污不法的事不过是一个起点,只不过是山雨欲来之前的凄风;对雨桐而言,她绝无法料到接踵而至的噩运,几乎全是冲著她来的。

Φ风の谷Φ∞∞ΦNauSicAaΦ∞∞Φ风の谷

算一算,雨桐回台湾四个多月了,和英国那边的父母虽然保持著密切的联系,但还是有许多事,他们彼此都不确实清楚的知道,而且在公然或秘密地发生。

这天,雨桐收到一封信,浅蓝色的航空信封,一看字迹就知道是绍文寄的。她不安的拆开,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绍文寄来的信,还能有什么好事?

雨桐: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免太过宽大为怀了,想想,天底下哪有男人肯放未婚妻出去,而且出去这么久、又这么自由的?

我们之间的问题总该解决一下了吧!前两天伯母向我问起你的归期,我愣住了,她以为我们果真恩爱,你的去向行踪我都了若指掌;雨桐,我在那一刻深深的感到自责与内疚,伯母是如此的信任我,但我能回报她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敷衍和欺骗吗?

你要不要知道我怎样回答她?很可笑,我把自己表现得风度翩翮,像一个真正的绅士;我告诉她:

“不急嘛!再让她多玩玩。”

雨桐,我之前已经去信三封,你不回半点音信给我,教我拿什么你的近况和想法跟伯母交谈?她问起你的事,我总是支吾其辞,自己乱编。

我不怪你。

如果你真的只是在台湾玩玩,那倒也罢了;就怕不是,你是认真的!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也猜想得到你和我订婚只不过为了报答我父亲对你家的恩情,但是,在你整装要来台湾的前夕,我来不及告诉你,恐怕你也不愿意听我说;雨桐,其实你可以给我机会的,让我们效法古时候经媒妁之言完婚的夫妻,在婚后才开始培养感情,我一定努力证明,我不输给任何人的。

伯母还告诉我,她和伯父今年有意回台湾过冬,直到农历新年后再回英国。她已经邀请我同行了,而我也在口头上答应,只是还没向我父亲报告,不过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至於行期,相信伯母会直接和你联络。

雨桐,不要问我去台湾做什么,因为甚至此时我都不确定自己的动机何在。

我写这封信,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没有要与你串通什么,我不介意到时候在你双亲的面前,遭你冷言冷语;我愿意将事情明朗化,不论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保重。

绍文上

她将这封信看了好几遍,然后整个人跌坐在床上,轻轻的颤抖著。

完了!她躺下来,不可抑制的开始流泪。该怎么去面对耀晖?那个只知道她十五岁那年曾经坠入深深爱恋,对其他事却一无所知的男人呵,他将会如何处置她?

泪水濡湿了枕头,她想起那次耀晖坐在她对面,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对她表白:“雨桐,你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希望我够福气,能一辈子留得住你!”

她听了呵呵笑他的儍气;后来她送了他一卷画轴,他摊开一看,竟只是一张雪白棉纸嵌在中央,她说:“藏好这卷画轴,我就回不去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当时激动的拥住她,“我会不会太自私了?”

她笑了一遍又一遍,说:“会,你是自私的男人,我是俗气的仙女:这个故事可以改编成画中仙自己赖皮想留作凡人身边,就把画轴交给他,还要他藏好免得被她找到,这样她就名正言顺的回不去了。你说这个仙女是个是很……很不要脸?”

这次换他笑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杨绍文要来了。

是啊!他大可以把信写得好像多么的含冤莫白,但他一定是忘了,当他们全家带了一份厚礼,交到她父亲的手上,并要求将雨桐许配给绍文时,他父母脸上的神情简直不是要求,而是命令了;他一定也忘了,在决定订婚的那个晚上,双方家长好像都十分民主的避开了他们,说这是年轻人自己的事,最后还是得由他们自己决定,但他却在单独与她相处时,非常恳切的暗示了她:“雨桐,让我们各怀鬼胎吧!哈哈,只是游戏规则是:你永远逃不开我!”

她想著,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向绍文坦白。这件事对耀晖而言,想必是一个青天霹雳,但对绍文一定不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她是配合著大家演戏,知道她对婚约的不够

真心,那么试著请绍文放过她,或许能得到妥协也不一定。

於是她立刻起身,坐到书桌旁,摊开信纸写信。

绍文:

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写这封信?

几个月前我们在曼彻斯特订婚,是的,我们曾经许诺彼此的终身;但是绍文,关於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你们在说,我的角色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祭品,在亲情压力的祭坛上被完整的奉献出去了。

我无意跟你打笔仗,与你在文字上争夺,究竟是谁受了比较大的委屈;请你一定要知道,我之所以对这事件表现得如此沉默,是因为我以为我们心照不宣,只要你从不认输的占有欲得到满足,你就会毫不考虑的将我放弃。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在我们念中学,你霸道的向每一个跟我说话的男孩子宣称:

“她是我的!”时,我没有爱过你;在我同意订婚后,你深深的吻著我时,我也没有爱过你;在你可怜兮兮的说我是那个不笑的公主,而你是来逗我一笑的傻瓜时,我更没有爱过你。

绍文,醒醒吧!你可以给我一具枷锁,把我关在牢笼,让我穿华丽的衣裳,给我吃鲜美的食物,然后理直气壮的四处传播你是多么爱我……可是,充其量,我也不过是你的一个俘虏。

我回台湾,目的就是希望你能看清这整件事,也希望你能遇到另一个女孩子,一个你真心爱她、她也爱你的对象,那么对你、对我、或许都是一种解月兑。

答应我,不要来台湾,好吗?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在我的生命中,从没一刻像现在这样美好,因为有一个男人,我和他彼此相爱。我确定知道这才是爱情,因此,虽然我与你仍有婚约,但我这辈子却只想和他终老了。请你答应我,解除婚约吧!不要勉强在一块儿,酿成悲剧。

你放过我,我会永远感激你。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单击键盘左右键(← →)可以上下翻页

加入书签|返回书页|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