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浩恒微微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按下电梯控仪板上“暂停”一键,下降中的空间瞬时停在电梯通道的半空中。
“翡崎,我要你,别拒绝我。”
夹在电梯墙壁及他伟岸身躯之间的女人只是短暂地一楞,随即热情地回应着他。迫切的需要让他近乎丧失理智般地快速卸下两人的束缚,让她双腿抬高盘据他的,深切有力的占领属于他的天堂。
疯狂甜美的战粟像海啸似地在他与她结合的一刺那立刻来临,翡崎失控尖叫出声,商浩恒在获得爱人完全臣服的保证时同时狂吼,无可自拔地释放了自己。
“你……大……大胆了,这里是……公共……场合……我们……怎么可以……”翡崎喘了好几口气,连一句话都说不完,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似地,只能倚靠着爱人,慢慢地过神来。商浩恒理在乌黑秀发里偷尝馨香,翡崎似乎能感受他满脸的笑意。“整个早上,想的都是你,再不拥有你,我想我会疯掉。”经过刚才的激情,他的声音听起来更为沙哑低沉。
翡崎一双明眸俏生生地流转着,她未遁的慵懒神情令他血脉贲张,只想再好好的爱佳人一次。
商浩恒身随意行,却感觉怀中的人几微微挣扎。
“放我下来。快迟到了,如果磬磬比我们早到,铁定会兴风作浪。”
现在真的不是温存的好时机。商浩恒大大叹一口气,勉为其难地将紧绷的身体拖离她的,温柔地整理被他恣意弄乱的衣裳,最后在翡崎的额上印下呵护的吻,听然而笑。
“我天生是怕太太的命,老婆说的话,我一定照办。”
翡崎啐了一声,白净的脸爬上片片嫣红,连忙转过身按掉“暂停”钮,电梯再度起动,缓缓下降。
“谁是你老婆,别在这儿小狈乱叫,你不怕身价暴跌,坏了你最有价值单身汉的名声?”
曾亦德恶狠狠地瞪着神医,代表在插人士发育:“只要见剩你这张脸就投好事,想忘记比登天还难,你还介绍个什么劲?最好是永远别见着你,天天都是美好的日子。”其余三位男士以无比坚定的眼神支持曾亦德的愤慨言词,一致望向众矢之的。
石磬展露纯真无邪的笑容,看来无害极了。
“德哥,看来您是不大想看见我。好,没问题,下回您右手腕不小心又疼起来时,千万别来找我;毅伦,下星期预定替你做的左膝盖复诊取消好了;东方,肩膀还会痛吗?好可怜,你恐怕要另请高明;至于浩恒,你甭想我会为你打点身子骨,到时如果力不从心,我会帮翡崎找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反败为胜!呵呵呵,复仇的感觉好,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呵呵呵……
思及如此,他的笑容更是灿烂。
“笑!没天良的家伙。才开你两句玩笑话,你就想把我们积劳成疾的身子置之不理,还算是兄弟吗?”曾亦德尖酸刻薄地嘟嚷几句。
“没品的小子!”铁毅伦拿起刀子发狠地切着盘里的牛播,仿佛它是石庸医的化身。
“混蛋!”东方进以两个宇明确表达他的不满。
商浩恒不发一语,只是以一贯冷如冰的眼睛瞄着不知死活的神医。
当生杀之权操在别人的手中,而且那家伙是有仇必报。即刻还击时,当事人也只能动口无法动手——虽然所有人都想赏这个得意忘形的庸医几顿好打。
“我不答应!”
五个大男人一起望向神色激动的姑娘。
“翡儿,我们没有要修理这个家伙,你不用替他担心。”
要打也得回办公室再打,在大庭广众下打不过瘾。
翡崎播播头,有点生气地用叉子戳着盘里玉米块。
“不是这件事,你们爱踏他、踢他、捏他、鞭打他都没问题,不过要修理他之前记得通知我,让我也插一脚。我是指你之前——”
话还没说到重点,身旁又插入凄厉的哀嚎声。
“翡崎,你好绝情,不救我就算了,还怂恿众人联合欺负我,人家的命好苦啊——”石式水龙头又开动了。
喔——烦死了,烦,烦,烦死了!
“磬磬!闭嘴!”她受不了地大叫一声,惊天动地。
张大嘴准备嚎啕的石磬和商浩恒等人被她的怒吼慑住,四周倏然安静,连别桌的客人和服务者也同时凝住动作,像演默剧锻地,好奇地望着一桌俊男和发怒的美人。
东方进安抚他激动的情绪,此时的少主看起来像是被恶意抛弃的小媳妇。
铁毅伦赞同东方进的说法。“我想我们是错估翡崎的个性了。”
昨晚两人才好不容易突破心结两情相许,商浩恒无法忍受她的突然离去。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聪明而且自主,一个独立惯了的人,是受不住旁人摆布的,就像咱们一样。我们不该试图骗她离开公家机关,更不该擅自替她决定一些事情,一切是我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她会生气。”
石磬一旁侃侃而谈,道出铁教伦心中所想的理由。其余的人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有志一同地拿起刀叉,像没事人儿般吃饭。
唯独商浩恒望向窗外来往的行人,心中只是挂念中途离席的伊人。
“恒,别烦恼,回去哄哄她就会没事。”石磬大口地嚼着美食,利用喘息的短暂时间朝木头人处开导开导,木头人连理都懒得理他。
“我先回办公室。”一句交代,人立刻不见踪影。
被丢下的人们彼此相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下间还没有什么事难得倒商浩恒。而他偏偏被一个女人给难倒。
天助自助者,自个儿看着办喽!
东方进、曾亦德、铁毅伦和瘀青着脸的石磬若无其事端继续用餐,先把五脏庙祭好后才有精神回去看好戏。
脸色正常,语气平顺,流利的口吻,原来睁眼说瞎话是东方进的本事之一。
若不是她曾和父亲谈过相同的事情,而父亲允诺一切依她意愿,东方进的“假传圣旨”还真是天衣无缝,任谁都会信以为真的。
一个讽刺的冷笑绽放在清秀的脸庞上。想唬我?
“好,我可以很明确地回答你们——我不答应。”
“翡儿!”
“翡崎!”
翡崎寒着一张脸,语气不复平日的温柔。“傲翔不只是我父亲的,更是你们多年来的心血,我很感激各位愿意接纳我成为集团的一份子,但这并不代表傲翔就该归我拥有,它是属于所有为它努力过、流血流汗的员工,如果真要找寻接班人,放眼天下,也只有你们几位可以胜任,所以别用继承者的借口来劝我,我不会进傲翔的。”
一席合情合理外带扯破谎育的说词,堵住丁东方进等人的劝进攻势。
这丫头,商浩恒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难道她不明白只要她继续留在原单位,昨天的事情就有可能再度发生?他想保护她,而最好的方法是把她留在他的身边,一刻都不离开他的视线。
她怎么不懂他的用心?
“翡儿——,商浩恒谨慎地解释,他的翡儿看来似乎在发火。“我承认要你进傲翔的原因之一是希望你的离开是非之地,但绝大部分是想借重你的能力。你拥有精明的头脑,完整的思考逻辑,踏实的处事态度,傲翔一向知人善用,不会因为特殊的背景或身分而有所偏袒。”
尽避私心作祟,但他所说的确是实言,翡崎也一直以这些实力自傲。
她原本忿怒的双眼突地黯淡下来。
“谢谢各位的美意,可是先前我也说过了,我不适合从商,目前也不打算学习这些东西。”公务员的事就够她忙了,翡崎垂下眼睑。“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的安危,但是请不要拿一桩意外作为要我离开的理由,昨天的事是突发性,如果事前能注意点,就不会发生了。单位里还有许多值得我学的事情,短时间内我不会离开,请你们见谅并尊重我的决定。”翡崎推开座椅站起身,心情沉重地跌到谷底,原本饥饿的肚子突然全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