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四望,周遭除了幽暗的林野,就是虫嘶蛙鸣声,她心中不禁惶乱起来。
他拖她来这里做什么?要杀人弃尸吗?
他不再走了,也不知为什么,总之,他高兴停下就停下来了。一站定,他松开她,像个法官审案般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派的事情太少了,所以闲得发慌?”
她被他问傻了,“什么?我整天忙得快没时间吃饭,怎么会闲得发慌?”真搞不懂他的脑子在想什么!
他又将她扯靠近他一些,“既然很忙,那你怎么还有时间在办公室和男职员眉来眼去?”
“眉来眼去?”至此,她听出了一点端倪,“你误会了!
我们只是吃顿饭,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他那声音如划过玻璃般尖锐,教人听来不寒而粟。“我亲耳听见他叫你‘希伦’。”该死,她竟允许他那样叫她!
本来他要在餐厅冷静的将事情解决掉,但当他听见有人得到她的允许直呼其宅时,什么冷静,风度,他都顾不得了。
“啊!这……下了班还叫经理太拘束了,所以——”她期期艾艾的辩解着,但她没他会掰,又不愿吐实,只得将话锋一转,干笑说道:“唉;这没什么大不了,你和捷君不也都是这样叫我吗?”
“捷君是女的,而那小子,他不配!”他一边说,一边将大掌缓缓地自她的手腕经时弯再往她的肩膀游抚而上。
靶受到他温热的掌心和恰到好处的揉摩,加之前未退的醺然,她险些就只得到充分抚模的猫咪喃喃叫了起来;眩目秀惑的酥麻快感令她不由得垂下眼毛,懒懒地问道:“那你呢?”
这时,他的双掌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低柔的嗓音如B眠般对她轻语道:“我?呵!希伦,你还不知道吗?我……”含吻住她的唇,他没有进一步的深吻她,只是缓缓摩掌地着敏感她的唇瓣,一边傲慢地宣示着,“我是特别的!”
领受着这近乎折磨的欢悦,她晕晕地想着,特别的?特别的什么……特别的会吊人胃口?为什么他就只是这样点吻着她?为什么他不再靠近一些?
探出灵蛇般的舌端,他只浅浅地勾挑她的唇瓣,有意更进一步将她逼疯。
颤缝绪的舌尖搅乱她敏感的感官,湿烫柔腻的的舌忝触瘫痪她一向自豪的理智;在天族地转中,脑子叫嚣不已的警铃声继续响着,但已不那么刺耳,只觉得有道奇妙的电流在她身体迅速疾弃,而不听话的心脏亦疾跳如鼓,几乎要休克。
哦!老天,他实在太懂得怎么地喘不过气来!
他判定她的脑子目前接近“假死”状况,于是卑劣地要求,“希伦,答应我一件事。”他绝对言而有信,但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
“噢……什么……。”他正轻巧地挑探过她微启的唇瓣,惹得她娇喘连连。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好……”她的思想力正在罢工中,就顺着他的语气应着,完全不晓得自己答应了什么。
而他则借着黑暗,将唇边那抹邪恶的笑藏在一记深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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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昨天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发生,怎么想不起来了?欧阳希伦烦躁地敲着键盘,一心二用地想着。唉!不管了,先将这份建议书整理出来。
这时,门上传来礼貌的敲门声,欧阳希伦纳闷了一卜,她记得已经交代秘书,没有要紧的事,到中午前都别来吵她的啊!
嗯!八成是有要事。
“进来。”她嘴里唤着,但全副精神仍贯注在建议书的草稿上,“章小姐,有事吗?”
门开了,但来人却没有吭声。她抬头一看,怔住了,是罗法圣。
他、他怎么跑来了?
想到昨晚的吻,她的耳根立刻一阵烧烫,一颗心也扑通扑通的乱跳。
“有事吗?”她低着头继续假装忙碌,但喉咙已于紧得难受。
“希伦……”他低柔的嗓音中有着一抹诡异的严肃,“我来提醒你一些事呀?”哈!她还真是会脸红哪!
“提醒?我忘了什么事?”她立即动手翻开桌上的备忘录。
“喂!昨天你才答应我的,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忘了?你想说话不算话吗?”
她白了他一眼,“说好了不再来烦我,但你现在又来惹人厌,你才说话不算话呢。”
“啧啧啧!那你就错怪我了。”他优雅地摇着食指,脸上堆满笑意的答着。
她挑高左眉问:“我错怪你?什么意思?”
他倏地欺近她,撩起她及肩的长发,小声地告诉她,“你答应让我们重新开始了耶!”乘机舌忝吻了下她圆巧的耳垂。
她掩着发热的耳朵,羞红了睑推开他、“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这样说!”
他脸上净是诚恳得过了头的笑容,“需要我用吻来帮你恢复记忆吗?”
她忽略他那悦耳的声音带给她心口的骚动,故意装出公事公办的口吻,“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谈私事!”
回
“那你要跟我谈什么公事?”他坏心地看着她失去镇定的模样。
“公事?呃!对了,这份建议书我已经写得差不多了,我打算将‘长华’定为下一个目标!”
他双臂交撞在胸口,一坐上她的办公桌上,好将她仓皇闪躲的娇态看得更清楚些。“‘长华’只和他们长期合作的协力厂商往来,根本不可能将订单下给我们。”
“不一定!”她匆匆抬起头大声应着,才发现他好似在看猴戏般,一脸有趣地看着她。
不可以被他瞧扁了!
“你来看。”她将电脑萤墓转向他,一边动手叫出精算表显示在画面上,“我都算过了,”她不眼输的意念让她渐渐稳下心来,“其实,只要做某些调整,我们就有办法取代三分之一的协力商,制造出“长华”所需的多种规格的零组件,他们每年也可以因此省下约八百万的费用;当然,我们公司也又有一个大客户了。”
看着电脑荧幕,他由衷地称赞,“不错嘛!我该奖赏你吗?”
欧阳希伦不可一世地笑了,“好啊!不过,我要现金,别拿当壁纸都嫌丑的股票!”看到他皱了下眉,她又嘻笑道:“哈哈,跟你说笑的啦!这是我分内该做的,算不上什么功劳;而且“长华”又还没答应给我们订单,我这只母狮子怎好意思大开口?”
凝望近在咫尺的丽颜,他相信就算他们没有同窗之谊,就算今天才认识她,他还是会轻易地落人她不自觉散发出来的魅力中。
“那,请你吃一顿大餐?”他别有用心的建议着,希望犒赏自己一顿有她陪伴的烛光晚餐。
想起他刚说要再追她的话,她的心又跳快了几拍,“我今天有些累,想待在家里休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
罗法圣下了桌,来到她身边,挑战地望着她,“怎么?不肯赏光?我是看在你用心工作的份上才清你吃饭,难道,你怕我把你给吃了?”既然她当他是顶头上司,那他就摆出老板的架式,滥用一下职权。
她不想屈居下风,但又知道这个陷饼跳不得,于是她漾出个甜笑,哥儿们似的说道:“嘿!朋友,别这样,你有那个心就够了!如果真要奖励我,也不需要实质的金钱报酬,一个口头嘉奖我就心满意足了!”
一股积压多时的渴望已满出地理智的堤坝,而她搽着雾玫瑰色的柔唇更近在眼前蛊惑着他,大掌扣过她的腰,将她搂进怀中,低头肆无忌惮的品尝起香甜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