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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上司只是暂时拿自己当挡箭牌后,何允德着实消沉了好几天。但一想到这亦不失为亲近佳人的良机,且说不定可以因此弄假成真。于是他又重新打起精神,来到心上人门外,轻叩门扉。
“经理,开会了!今天是新老板第一天要和我们业务部的同仁见面,要是迟到就不好了。”
欧阳希伦以一记接近悲嚎的“知道了”回应,强迫自己从座位上站起来,可一站起身,她就觉得胃部翻搅得要命,又一跌坐回去。
“唉!你先去,我随后就到。”从口袋里掏出新买的胃乳片,她唯恐药力不够,又多倒了两颗,一起抛人嘴里,不畏药味嚼碎的吞了下去。
好吧!懊来的逃不掉,那就面对他吧!
她终于有足够的力气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你怎么还在这里?”
何允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先关心的问她,“你的脸好白,不要紧吧?”
“不碍事的,昨天睡晚了。”她试着说服他和自己,“快走吧!外边都静悄悄的,大家一定都在大会议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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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会议根本没啥好开的,罗法圣主要是想籍和新公司同仁打招呼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和那个让他在情圣史上留下唯一遗憾的欧阳希伦过第一招。
业务部虽是一家公司的要害,但他早已探听清楚,除了林捷君和她领导的几个小毛头外,其他的寄生虫根本可以马上用罗氏十名菁英取代。
但他不想这么快就大刀阔斧动她的人,反而有这些人渣拖累她,他才更有把握将他输掉的东西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只是,他用了三分钟先对这群可有可无的家伙训完话,大会议室的那两个位子还是空着的。
思及五天前那通电话里她惊恐的喘息声,他不禁猜想,她的勇气该不会因年岁增长而消失,所以在这当口怕得逃掉了吧?
罗法圣面色阴沉的望着那两个空位,表情之恐怖,弄得这些业务部急急赶来要拍新老板马屁的都不敢吭气儿,只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尴尬对望。
又等了一分钟,他淡淡地向随行的部属说:“卡蜜儿,交给你了。”然后就“起驾回宫”。
走出会议室来到电梯前,他刚要按电梯钮,电梯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里头窜出一对形色匆匆的男女,还险些撞到他。
看到那个教他挂念多年的背影,罗法圣咽下到唇边的斥责,静静地观察起她。
“对不起!”何允德随口道歉着,一面要紧会议室奔去。
站在她身后,即使她身着严肃的灰蓝套装,但自她身上发散出那股独特的恬适清新气息判断,他立刻知道她就是欧阳希伦。他更仔细的观察她的举止,她还是那么悠然自若,如果要说岁月带给她什么改变,她多了一份沉稳干练,而她腰臀曲线也越丰润有致,散发出纯然女性的韵味。
欧阳希伦也嘟囔着的道了声歉,由于她一心赶着去赴那个迟了五分钟的会议,没发现他们差点撞到的人是罗法圣。但好死不死的,在这当口,她忽然绊了下脚,眼看就要亲吻上新铺的地毯——
还好,一双健硕的臂膀自一旁稳稳的将她扣住,跟着一个耳熟且悦耳得教人醺然的声音,伴着一阵热气吹入她的耳里。“没事吧?”
惊魂甫定的欧阳希伦努力站稳脚,却又险些被那阵骚动她鬓发的热气呵得站不稳步伐。
“我没事了。”她一边抬起手拨整散乱的发丝,一边转过头想向那人道歉,“谢……”当她望入罗法圣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到嘴的话倏地隐没,手边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扬起写满高做自大的唇角,回道:“不客气。”
是他!她自以为防备得滴永不漏的心这是猛震了一下。
看到上司的脸比刚刚更苍白了几分,眼拙的河允德还是没认出搂着他心上人的就是新老板,他立即上前,握住她的肩头,想将她弄离这个陌生男子的怀抱。
“这位先生,你可以放手了。”
多是笑脸迎人的罗法圣,看到有人胆敢和他抢女人,立刻几近粗暴地将欧阳希化抓回怀中,恼怒地质问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滚到一边去!”
没法呵护他在意的女人,何允德的气也上来了,“那请问你又是谁?”
欧阳希伦听到何允德搞不清状况地向一只危险动物叫阵挑衅,不由得焦急万分,向罗法圣求情道:“他只是担心我,请你别——”
罗法圣丢给她一记杀人的眼光,喝止她替别的“野男人”说情,然后向这个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小子令道:“少管闲事,去你该去的地方!”
没看过这样蛮横的人,何允德更担心了。“经理,他-”
以何允德浅薄的道行铁定会被罗法圣玩死,她得趁罗法圣还没将他当成目标前,将他驱离危险区域。
“我有话跟罗董谈,不会有事的,你快去会议室吧!”最不济,让罗法圣把她大卸八块就没事了。
罗法圣不让她再多说废话,像老鹰捉小鸡般将她抓进电梯,按下直达董事长办公室的按钮。
“你可以放手了!”进了电梯,她就不必再顾虑他会场及无辜。
他依言松手,倚着墙镜打量起她,看得她好不自在;可是好胜、好强的心又给了她力量,她两手抱胸,高抬起下领,不肯在他面前显得柔弱羞怯。
赞赏的亮光自他眼底问起,忘了方才的不快,他沉浸在比较过去的她和眼前的地有何不同的乐趣中。
“你的脾气没变多少,但更漂亮些……”眼睛再扫过她仍空荡荡的十指,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还是单身,很好。
“彼此彼此,你也不一样了。”她也不客气地将他从头到脚看过一遭。
“哦?”他挑起浓黑的眉毛,带着期盼的笑容望着她,“哪里不一样?”
他知道自己已非吴下阿蒙,但她会看出来他的意罔吗?
包狡滑、更自大傲慢了。她在心理大声说着。
但欧阳希伦依过去与他打交道的经验,知道绝不可以照实说,于是动用能彻除敌人心扉的甜美笑靥说道:“行事的风格更快、狠、准,也更有大企业接班人的气势了。”
明知这些恶心的恭维绝非出自她的真心,但这张镌在心中总抹不去的如花娇颜正在对他笑——算了,先别计较这么多.反正剃发、倒立之仇,他会一一讨回来的。
出了电梯,两人直朝董事长室走去。他试着用漫不经心的声调隐藏陡生的邪念,“这么会说话,你变得油条了。”
“是吗?不过.可别加上个“老”字,我现在对这个字很感冒。”她胡乱跟他打哈哈。
原来在董事长室门外摆的花瓶秘书已经被卡蜜儿取代,而她还留在大会议室对业务部的人训示,所以。欧阳希伦有义务替上司打开董事长室大门。但她才刚伸出手,他已两个大步跨上前,抢在她之前将门打开。
“Ladyfirst!”他风度翩翩地做了个“请”的动作,邀她进门。
欧阳希伦觉得他这样的“情圣”风采忽现.心中不禁一跳,反而有些不敢走进那扇厚重的门里。
这般惧怯的模样惹得他一阵轻笑。他飞快的探出于,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抱她进房。
门“砰!”声巨响关上。他仍没放手,只稍稍将腕优雅一带,她就被他压抵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