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说过要给她名分,也说了这不是施舍,她竟然还要嫁给别的男人来气死他?
“你这个自私的撒旦!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于婕气极的再次用拳头攻击他,“你能娶黎紫纯,我为什么不能嫁给另一个男人?”
“天杀的!别再提那个姓黎的女人!我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她!”
仇拓咬牙切齿的诅咒,捉住于婕乱挥的粉拳,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回床上,牢牢地将她的双手钳在两侧,“至于你为什么不能嫁给别的男人,是因为你爱的人是我,不是别人!懊死的!”
“不!我不爱你,再也不会爱你了!”于婕拼命挣扎否认。
“是吗?”仇拓冷冷的唇瓣扯开犹如撒旦的邪恶笑容,充斥怒焰的眼睛更在瞬间黯沉下来,“嘴巴说的不算数,用你的身体告诉我!”
☆☆☆
同一时刻,古堡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阿柏忧心忡忡的赶到仲夏的工作室,在他耳边嚼舌根,仲夏当场听得脸色大变。
“把她带到起居室,千万别惊动到拓。”
阿柏领命而去,仲夏心中五味杂陈,伸手比个要团员继续练习的手势,也起身走向起居室。
现在正是他大哥突破万难的关键时刻,他怎能让这个程咬金来坏他的好事?
一连串的思索窜过他这个精明的脑袋,在踏进起居室的前一秒,仲夏已作好心理准备。
黎紫纯知道自己不一定能见到公事繁忙的仇拓,然而提前来到台湾的她却万万没料到会遇见当年的负心汉——仲夏。
他就站在起居室的玻璃玄关前,脸上似笑非笑的笑意是她曾经深深爱过,但现在却极其痛恨。
她用力握紧想要发飙的拳头,身躯僵硬得犹如岩石,仍无法不让历历的往事再次闪过眼前。
天知道她曾经那样深爱过他,不惜为他抛下美国东岸首富的继承权,更为他抛下所有尊严,可是他却是个口蜜月复剑的家伙,嘴里说爱她,其实心里把音乐看得比她还重要,竟抛下她一个人悄悄的飞到台湾。
她要报复!
没有一个人可以欺负黎佐深的女儿,而不受到制裁的!
她要把他带给她的痛苦一一奉还!
所以她才心有不甘的答应这桩政治联姻。
即使仇拓不具仲家优良的血统,为人听说也冷性了点儿,但一表人才,更继承仲厉刚的产业,与他联姻后,两个财团可在东岸建立起一个更庞大的势力。
然而真正的主因,当然是为了这个在欧洲狠心抛下她的臭男人!
黎住深的名言是伤害一个人不算什么,最严重的伤害是伤害他最爱的人!
那么仲夏最爱的人是谁?当然不是与他父子缘薄的仲厉刚,而是从小就最爱护他的大哥仇拓。
“好久不见。”仲夏笑盈盈的打招呼,掩去眼光中的一丝波动。
睽违一年,即使是在怒火冲天的此刻,她也依然美得令人屏息,身上围里着宽大的尼泊尔裙,也掩不去她熟悉的姣美身段。
很显然,她是在环游世界的途中风尘仆仆的赶到台湾。
为什么?
难道真是因为拓的召唤?拓真的怀疑他和黎紫纯的关系?要真是如此,那他就更不能让她出现在拓的面前。
至少不该是拓和于婕关系还纠缠不清的现在。
“哼!你真的想见我吗?”黎紫纯哼的一声,大而亮的明眸闪着怒气和傲气,心里的恨意更火速蔓延。
这回是仇拓邀她到台湾彼此了解并相叙一番,要是事先知道这个负心汉也在这儿,就算用八大轿抬她都抬不来!
“都快成为一家人了,火药味也该消弭了吧!”仲夏哂笑,其实例挺爱黎紫纯这股泼辣的调调儿。
啧!想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太爱他,爱到对他百依百顺的地步,失去原先这股刁蛮的辣味儿……啧!他真的会考虑延后两年到台湾。
唉!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犯贱?可是他真的只喜欢泼辣够味的女人,愈折腾他的,他就愈爱!
“一家人?”黎紫纯冷笑一声,“据我所知,仲伯父好像只有一个儿子,姓仇名拓,也就是我未来的丈夫,与你好像没有任何的关系。”
“啧啧!打是情,骂是爱,听起来你好像还在爱我似的。”
“爱你?”她瞬间被激怒,“一个搞音乐的穷小子?笑死人了!”
“嗯,是好笑。”仲夏挑眉,“我都忘了你只爱钱这玩意儿,政治联姻嘛。”
可恶!他就是有本事气死她!
黎紫纯从前就拿仲夏的嘴刁没办法,现在更是只能气得全身发抖,“废话少说!我要见的人是仇拓,他在哪儿?”
“他在某个地方,做着和我们相同的事。”
“什么相同的事?”见他忽然间宽衣解带的动作,黎紫纯不禁惊愣住,“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纪念了,宝贝。”
仲夏邪邪的微笑,危险的朝她步步逼近,“都快成为一家人了,不如在你真正成为我嫂子前,再让我们温存一次,省得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你说是不是?”
☆☆☆
“说爱我!”仇拓低沉的嗓音比丝缎温柔,却是不容反抗的要索。
不!她才不屈服!她恨透他了!
她要眼睁睁的瞪着天花板,任由他摆布却没有任何反应,让他知道即使他强占她的身子,但再也得不到她的心!
她也不会对他有反应,因为他负了她单纯而唯一的爱,她不再爱他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体依然如此敏感,仇拓碰触的每一寸肌肤都窜起灼热难耐的火花,让她压抑的无法控制的熊熊燃烧……
不!她不爱他了,她才不要有反应!
于婕的理智和感情在对抗,但颤抖着火的身躯却和理智月兑了节,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自作主张的喊出声,“爱你……”
声音方落,水钻似的泪珠就滚落在她颊上。
她不甘心!
为什么她就是抗拒不了他?
理智明明说好要恨他到底,感情却还是对他竖起白旗。
“别哭。”仇拓吻去她的泪水,将她按向他的胸膛,让她听见他自责的心跳。
征服于婕的感觉并没有让他觉得好过一些,也许他真的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但——
“原谅我!我还没学好该怎么去爱一个女人,给我一点时间,我的爱!”
这么一个不擅言辞又骄傲的撒旦啊!于婕知道这些肺腑之言已是仇拓能表达的极限,心里对他的怨怼恨意原就微薄得不堪一击,现在更是心软的全化开。
但她不会让他知道她的感动。
在两颗心剧烈的跳动声中,仇拓领着她攀向云雨的尽头……
急促的气息还未平复,他紧紧拥住她的身子,亲吻她泪痕未干的小脸,“永远别再说离开这个字眼,也不许再拿别的男人来气我,嗯?”
还没来得及听到她的答覆,就先传来男人痛苦的惨嚎——
“仲夏?!”
仇拓的动作比声音更快,飞快披上睡袍,就要冲出去一窥究竟。
不对!在冲出房门前,他急急煞住车,想起于婕还没答应他,他可担不起她逃走的风险,还是拉着她跑比较保险!
迅速将被单披裹住她,他拉起她的手,“跟我来!”
仲夏被袭击的恐怖念头飞窜两人的脑海,哪知踏进起居室看到的竟是一幕令人目瞪口呆的景象——
一个貌美的长发女子一手遮掩着半露的雪白胸脯,另一个忿忿的拳头则还扬在半空中,而仲夏四脚朝天的仰躺在地,万人迷的俊脸上多了个熊猫的标记。
事实真相被赶到古堡的老辰全部揭穿。
原来一年前仲夏和黎紫纯在游欧时相识,个性原就热情不羁的两人,身处异国更是迅速火燃恋情,刚被父亲踢出家门的仲夏厌恶极了豪门,因此黎紫纯竟不惜也与黎佐深反目,抛弃继承权不说,还甘为仲夏洗手作羹汤,过着一介贫民的生活。